第八十一章 儒家的小心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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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沒打算去聽公羊先生講解《春秋》,對此他不屑一顧。
由於《春秋》太玄奧,彷如天書一般,所以現在流傳世間的,都不再是至聖孔子編寫的原著,而是經過當今儒聖董仲舒修訂過的《春秋繁露》版本。
即便如此,現行版本依然艱深難懂,無法被廣大儒生參悟,於是又有了《公羊春秋》、《左氏春秋》和《穀梁春秋》三個進一步註解的版本。
這就相當於,一本經典教材,還需要帶著輔導書的輔導書才能看懂,經過大家無數次翻譯,多半早已流失它的本意。
對矢志攀登最巔峰的任真來說,不去聽也罷。除了誤人子弟以外,這種輔導書的輔導書還能有何意義?
讀書就要讀正版,這是他前世看小說保留下來的好習慣。
雖然下定決心要翹課,但是,跟隨眾多門徒來到桃山頂的書院後,任真才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他不認識路。
他只知道,原版《春秋》保留在書院後山,被銘刻在七十餘塊石碑上,坐落成一片經文碑林,卻不知道這些四通八達的道路,哪一條才通往碑林。
這令他哭笑不得。他天生路痴,即便給他一副路線圖,面對這複雜的建築佈局,他也難以找到那裡。
他只能碰碰運氣,四處瞎轉。總不能隨便攔住一個人,就直接打聽書院最大的禁地在哪裡吧?
於是,在書院裡一通亂逛後,他異常尷尬地逛到正在上課的眾師生面前。
春秋時,孔聖座下有門徒三千,人數眾多。為了便於講學,他在空曠之地建築杏壇,登壇授課。漸漸地,這成為儒家講學的固定傳統。
此刻,公羊先生正站在露天杏壇上,為上百名學生授課,一轉身就瞥見,任真騎著老牛晃晃悠悠趕了過來。
老先生頓時怒氣上湧,一拍手中戒尺,吹鬍子瞪眼地道:“蔡酒詩,老夫在為內門弟子授課,誰讓你一個外門弟子闖過來的!”
任真本來還很不安,這下如釋重負,搞了半天,原來這課我不用上啊,那敢情好。
他一拍牛屁股,掉頭就要溜之大吉,這時,老先生的喝聲從背後響起。
“回來!”
任真無奈,悻悻地跳下牛背,耷拉著腦袋,恭候公羊弘垂訓。
公羊弘走到高壇邊緣,居高臨下看著任真,突然和藹可親。
“小蔡,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晉入三境了啊……老夫破例讓你旁聽一次,拎兩罈好酒過來!”
任真聽話地從牛車上取下兩壇酒,搬到杏壇上,靜靜站在那裡。
看著那兩壇酒,公羊弘滿意地點頭,轉身見任真還在那裡,不由一怔,“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下去聽課!”
任真搖頭,沒有聽話回到學生席,而是伸手說道:“老師,你還沒給酒錢。”
公羊弘神情驟僵,鬍鬚一顫。老夫讓你聽課,就是抬舉你,你還敢跟我要酒錢?
任真面帶微笑,手一直停在老先生眼前,堅持要賬收錢。
公羊弘見狀,臉色異常難看。
他之所以臨時起意,讓任真留下旁聽,哪是因為什麼三境不三境,純粹是想免費喝兩壇酒罷了。
誰想到,這小子太不識趣,竟然揣著明白裝糊塗,成心想刁難他。
眾目睽睽下,作為師長,他肯定不能不付錢。喝酒給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一旦給錢,他就等於認慫,被任真陰了一道,偏偏又不能惱羞成怒,再把任真趕走,否則無異於當眾承認,自己是想佔小便宜才留下人家。
公羊弘騎虎難下,狠狠瞪著任真,臉色鐵青。他不是沒錢,只是這啞巴虧,他不想吃。
任真看在眼裡,心裡冷笑,“老小子,敢跟我打小算盤,你是算計到祖師爺頭上了!”
這時,臺下人群裡,一道刺耳話音響起。
“蔡酒詩,與其說你是耿直,倒不如說是愚蠢!”
任真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年輕後生站起身,正倨傲地看著他。
“先生乃當代大儒,學富五車,山下富商們奉送五花馬、千金裘,都請不動他前去授業,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連區區兩壇酒,都不肯孝敬老師!”
很明顯,這人站出來解圍,就是想踩任真一腳,趁機討好公羊弘。
任真不動聲色,暗罵道:“如此說來,一群女人爭著獻身,老傢伙不稀罕,只想爆你菊花,你就會感激涕零?”
公羊弘臉色有所緩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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