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燭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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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沈沅輕輕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入了一堆軟綿綿的被子中,“精赤白條地往起爬,羞!羞!羞!”
楊寄才不羞呢,但知道沈沅畢竟還是女子,總歸有點矜持,再者,一會兒啥看不到啊,不用猴急猴急的。他便氣定神閒地以手枕頭,靜候佳音。
沈沅在外間磨蹭了許久,才進得門來,一進來,先“撲”地吹熄了燈燭,才窸窸窣窣摸索著上了榻。“你還穿衣服幹什麼?”楊寄邊責怪邊“幫”她解脫。沈沅心頭酸酸的,不知是後怕還是焦慮,雖不攔阻,卻沒啥勁頭,任楊寄摩挲了一陣,還是乾乾的提不起勁兒,楊寄略有些失望,安慰道:“你大約太累了吧?要不先睡一覺?”
沈沅卻睡不著,搖搖頭說:“你別吊人胃口,先告訴我,你為啥到建鄴來?莫不是等著他們抓你?”
楊寄知道她一直擔心這個。現在事情也算過去了,告訴她讓她放個心也無妨。楊寄攬著她滑溜溜的肩膀說道:“其實,我這次確實是打了個極其膽大的賭——自己就是賭注,自己也是莊家。”
說穿了也不值錢,靠的就是賭棍心理和膽氣。楊寄聽從召喚,從荊州赴建鄴,不落人口實,但是在歷陽和京口,他的心腹早已去傳了話:建鄴那裡要過河拆橋了!
留在歷陽的西府軍和京口的北府軍是什麼人呀?大半是人人嫌棄的流民和賊囚!楊寄在,他們有了安身立命之所,有了口飯吃,只要乖乖的,天塌下來長人頂!這可是許久沒過上的舒坦日子了!可是要是楊寄不領導他們了,甚或不在了呢?他們雖窮,也沒有笨到那份兒上。以前被編入長水軍的那些人就是前車之鑑——他們就是最不受待見的一批!以後賣命是他們,捱打捱餓是他們,受歧視不平還是他們,日子又會回到最慘的時光。
誰幹啊!
他們摒著氣等訊息。楊寄被抓入大牢的訊息一經王謐傳出,西府軍、北府軍和荊州軍立刻沸反盈天,這些個沒怎麼訓練過的粗老爺們拎起手上的武器,先殺了幾個朝廷派來的軍官,嚷嚷著“不放楊領軍,咱們橫豎活不下去了,不如造他孃的反!”
朝廷打了那麼多仗,此刻多麼虛弱啊!建鄴幾萬疲軟的禁軍,哪裡敢對付這幾十萬戰無不勝的粗悍新兵?
是屬攻心!這是楊寄當賭棍多年琢磨出來的,賭得最狠的,但往往是贏起來勝算最大的。
沈沅聽得膽戰心驚,問:“這麼賭命,一定會贏?”
楊寄老老實實說:“輸的可能性有兩次,我其實也緊張著呢。”
一次是入太初宮,太極殿後埋伏著手握刀戟的禁軍,如果庾含章或皇甫道知心狠一點,當即把他楊寄處決了,他只怕沒有桓越那時的好運氣了;二是甫入牢房,庾含章或皇甫道知若是想明白了,早早了結了他,外面那幫子土匪,其實一旦群龍無首,鬧騰得也有限,說不定許點好處也就不鬧了……
“還好,他們富人家不懂窮苦人的想法。”楊寄自己大約也有些後怕,“再一個,對手是皇甫道知,恰恰他和庾含章矛盾重重,又都不願意擔干係,活活便宜了我。他這人優柔寡斷,不是因為善良,只是算計得太多而已。什麼都想要,就不敢取捨了。”
沈沅心臟“怦怦”地跳,小拳頭一下一下地捶在楊寄胸脯上:“這你也敢賭!要是輸了……”
“這不沒輸嗎?”楊寄熱烈地吻過去,“我算得挺準的。要是不賭這一場,我哪裡來名分呢?”
“名分抵什麼用?!”
“有用!”楊寄道,“各地掌權得勢的還是世家大族,不僅地多錢多,還自己養著部曲。但是大族講究名望,孔孟之學都滲在骨子裡,所以,他們雖然也不免勢利,更多時候還是願意維持朝廷的聲望,也是維持他們自己的利益。我如果沒這個名分,力量遲早是越來越弱的,縱使是固守荊州,想憑那群賊丘八,只怕也不能長遠。現在得到了朝廷的認可,給了將軍的名分,雖然得不到荊州,但是我昨兒想了想,前去守衛的涼州更是一個適宜於發展的好地方。阿圓,以後,咱們有了自己的地盤兒,就誰都不用怕了!”
男人家立業的興奮不啻於美人在抱,說得興奮,身體也自興奮起來,鍥而不捨地又開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誓有所成。沈沅的嬌軀柔軟滑膩,又是曠了許久的,楊寄的動作免不了越來越用力,終於惹得身下人兒一聲呼痛,雖然壓抑,但是楊寄一聽就發覺不對勁,停下手問:“怎麼了?!”
沈沅猶豫了一下,勾著楊寄的胳膊說:“沒啥,碰到傷的地方了。”
楊寄卻放開她,起身拿火石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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