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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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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形式嗎?”如果這只是指她前期小說而言,還有一定道理,因為她前期小說常在愛情上打圈子,井再三宣揚愛的完整、愛的犧牲,幾乎每篇小說,都籠罩著淡淡的哀愁。但她的後期小說,則根據生活的體驗,題材不斷更新,寫作圈子不斷擴大,如收集在《繕校室八小時》中的作品。琦君在司法界工作二十六年,對這個圈子裡的人和事很熟悉。她還訪問過監獄,蒐集小說素材。“當時我也只試試,一個女性作者,除了身邊的瑣事、兒女情長之外,是否也能深入地描繪社會永珍、人生百態?”無疑,作家的試驗是成功的。就取材來說,《鍾》的取材有時代意義,如果海峽兩岸和睦相處,金推事就不會死於非命。然而工作耗盡了他的精力,對老妻、對家鄉的思念又使他夜不能寐,終於,在接到老妻病故的噩訊時,再也不能支援,走上了絕路。人們在讀完這篇小說之後,能不撫卷長思:作為炎黃子孫,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僅就這個例子,就可以看出作家在選材方面獨具的藝術匠心。在藝術構思上,琦君小說也新穎獨創,不落陳套,如《生與死》,身患絕症的警官趙啟文,勇敢地救活了臥軌自殺的假釋走私犯孫雨生。趙啟文最後雖被病魔奪去了生命,而他的諄諄教誨和崇高精神卻使孫雨生重新做人,並像親兒子一樣奉養趙的瞎眼母親;《死因》構思的新穎獨創在於她善於選取角度。作者從法醫這個角度來探討死囚犯罪的起因、悔改以及服罪的心理,這就顯得別具一格、真實、深刻,引人入勝。

琦君的小說情節凝鍊集中,她善於從富有典型性的生活片斷中,鮮明地指出它重要的思想意義,深刻地反映出社會生活本質,如《電氣冰箱》,作者把四戶人家有典型性的生活片斷集中一起,其中又突出孫錢兩家不同的生活狀況和人物不同的性格,結果是清廉能幹的孫志義受到上級嘉獎,知法犯法的錢守禮受到法律制裁,對比鮮明,孫太太的心理描寫,尤其精彩,她的可親可敬之處,就是處處為丈夫,兒女著想,想收賄,想不收,都是為了同一目的,自己總甘願受苦,是一位賢妻良母的典型形象。琦君還常常利用集中的場景展開人物性格和故事情節,並使之結構嚴謹,如《繕校室八小時》,作者將一間辦公室作為生活舞臺,讓人物登場,每個人物不同的外貌、身分、生活情況,都按人物出場次序一一介紹,並透過人物的語言行動,顯出他們職務、性格和靈魂。全文以上班始,下班終,通篇結構緊湊,經緯分明。

在臺灣女作家圈子裡,琦君以古典文學根基深厚而聞名海內外,特別是散文,不是從著名的文人墨客的傳聞軼事的敘述中探討人生哲理,就是在平常敘事描寫時也夾古詩詞以醒目,不少散文和小說的題目,本身就是詩詞名句,甚至在與友人暢談時,古詩詞也常常脫口而出,滿室生輝。她喜歡詩,更欣賞詞,她“對詞的偏愛,是因為比詩更精美。”她說,“從詩裡可以獲得兩種好處,一是對社會情態的瞭解,一是同時也領會了其文學的表現方法。但詞的作用更有發揮的餘地,近於語體,不受拘限。”因此她常有詞作。或寫鄉愁,愁得人比黃花還瘦,是活用李清照詞的佳作,如《踏沙·秋感》;或詠物,神韻飄逸,比喻形象,如因思念故鄉而作的《清平樂·紅梅》和《減字木蘭花·梨花》;或寫遊記,繪景有色,描遊人神態更絕,如《蝶戀花·遊碧潭》;三曲《金縷曲》,各具風采。《金縷曲·送別孟瑤》、《金縷曲·贈秀亞》,作者巧妙地把對方的著作一一入詞,更覺親切風趣;另一《金縷曲·梁實秋先生譯成莎士比亞全集,敬賦此致賀》,言辭懇切,敬佩之情,溢於詞外。即使是退休,作家也要賦詞以資紀念,如《鵲橋仙·退休寄感》,在她的生活中,真是處處皆有“詞”了。有些詞作,作者把它放在散文的開頭,如《我們的水晶宮》中開頭的《鵲橋仙》,把這闕詞與散文共讀,就更能體會它豐富的內涵。有些詞作,揉進散文裡,尤見清雅,如《天涯影裡胭脂雪》、《想念荷花》等。琦君的小說,也常常夾些詩詞,或透過人物之口,吟詩填詞,突出人物性格,如《錢塘江畔》;或透過人物對某些詩詞的愛好,表現人物的思想感情,如《長溝流月去無聲》、《菁姐》。她喜歡填詞,也喜歡研究前人的詞作,還出版了一本《詞人之舟》,此書不僅在結構體裁上有所創新,將詞論詞體同評詞話合於一體,而且對溫庭筠、蘇軾、晏幾道、秦觀、辛棄疾、朱淑貞、吳藻等著名詞人的作品都作了深刻的研究,並且以行雲流水的文筆,深入淺出地寫出自己獨特的見解,突出不同詞人的個性和不同詞作的風格。如對蘇東坡,一般人只認為東坡詞風格豪放,琦君也贊同,並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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