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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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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光線趨於昏暗,樹林中平日都是談戀愛的青年男女,學校安裝的路燈並不多。

王笙決議作罷,等明日再來慢慢找。他心裡緊張得有限,因為尋常人看不出那佛珠的價值,比起佛珠,錢財可能更能引起人的主意。他往回走著,撞見了白日裡為人行道輕掃落葉的校工老李。

他也就是隨口問了問老李白天是否有人在這條路附近撿了什麼東西。老李負責這片兒幾年了,學校裡要是在這條路上丟了東西預設都是到他那裡失物招領的。

老李想了想,說還真有,是個學生樣的青年,有點面生。撿了串珠子似的東西走了,看樣子像是他自己的東西。

不由分說地,他腦海中陡然浮現出一張陌生的臉。那臉也稱不上是全然陌生,他記得住自己至少見過他兩次,一次在影院,一次在樹林。

他不知道那是否是自己的學生,或者是同年級不同系的,或許是社會上的小青年——誰知道呢?不過也不要緊,以後總能撞見。

王笙舒了一口氣,心裡想也好,至少知道落在了誰人手裡。畢竟那東西看不出價值,不會有被變賣的風險。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祖母有些小題大做,雖然青城法師的遺物稱得上珍貴,但是就是這幾十年間的東西,說是文物都勉強,何必這樣驚惶呢。

想到這裡,他也不由得對這位青城法師產生了興趣。他是學理的,對這座城市的人文其實不太清楚,剛好最近系裡要開展相關的活動講座,既然自己算是這位法師的後人,他也可以去向祖母瞭解一下,免得提到這茬他又打不開話匣。

他想得很誠懇,用晚飯時向祖母稍許地提及了一番,祖母不能言語,要說個通透是不可能的。吃過飯,她翻箱倒櫃找到一本線裝的筆記,外面套了硬封,看得出塵封已久了。王笙小心翼翼接過,見扉頁發現應是本年代久遠的日記,落款是“無妄”二字。

無妄是青城法師的法號,他已經瞭解過這一點。是夜,他合上書房的門,一盞白燈下獨自翻閱起這本日記。

這是一本很奇怪的日記,前些頁都是記載了一些修行的見聞,以及對佛法的參悟,而中間撕去了很厚一疊,大約有個七八年的時間落差後,這本日記寥寥幾筆畫上了句號。

王笙心想,這青城法師一介聖人,也有不可告人的往事。也不知是誰撕去了那些頁碼,或許是他自己,或許是他後人,可無論如何,總是從這些沒有撕去的隻言片語中窺得一二的。

他看不懂那些所謂的對佛法的見解,只是意外地覺得這青城法師字寫得不錯,即使不懂,他也看得很通順,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他能看出這法師不俗似凡人,邏輯調理通順,還具有悲天憫人的情懷——這值得讓人讚揚。但不知何解,他只從內心覺得好笑,覺得這些話語有些妄妄空談的感覺。

他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那一頁的字跡狂亂無章,開頭彷彿還壓抑著,而到後來,筆尖劃破紙張,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破開的裂紋,以至於很多字句間是不連貫的。他能想象出一把遊走在紙面上的刀,每到動情之處,它就將這紙張視作歹徒,一刀一刀地抹下去,力透紙背。

這頁,沒有經文,沒有佛法——他停住了,有一種力量讓他開啟自己的齒與舌,逐字讀下去:“若叫我渡他,誰又來渡我呢?三萬六千刀,我造的孽比他更重,是我負了他,我終不能成佛。”

王笙合上日記,這句話所寫何人,他的心在這一刻清明:他終於明白自己那多年不散的夢魘,為何他身在佛國卻不見佛,又為何他坐觀臺上那人被剮至最後一刀,自己卻痛如刀絞……

他為何為夢見並熟知這一切,皆因他前世根本不是什麼被凌遲的罪人,而就是這法師無妄本尊。

今夜無夢,王笙拔掉了祖母那錄音機的插頭,沒有夜半歌聲,他能安然入睡。但他輾轉反側,合不上眼。

一閤眼,那癲透了的字跡就會映入他的眼裡——“我負了他”。他是誰?能讓前世的自己一刀一刀數下去的,只有夢裡刑臺上的那人,他又是誰?

王笙不信鬼神,可此時他不得不信。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人翻來覆去總是被一個夢所折磨,已經是一件可談的異聞了。

他想到隻言片語裡瞭解到的青城法師的生平,他所指的該不會是那亂世中作惡多端的軍閥吧?但若只是單純地恨,又何來負不負之說?也更不可能讓功德無量的青城法師墮入輪迴,斷了佛途。

他的腦海裡開始回憶那些夢裡佛國的雕欄,那些面目可憎的鬼,傾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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