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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朱利亞諾環顧四周，確認旁邊無人後壓低聲音問：&ldo;西薩列是誰？&rdo;&ldo;……你……真是梵內薩人嗎？&rdo;&ldo;廢話！&rdo;恩佐一臉不相信。&ldo;別做出那種表情！快說，西薩列到底是誰？&rdo;&ldo;前任梵內薩總督，在大瘟疫時期染病而死。之後接任的就是博尼韋爾。&rdo;恩佐撓撓下巴，&ldo;如此想來，西薩列的死因好可疑……莫非&lso;染上瘟疫&rso;只是對外的藉口，他其實是被博尼韋爾謀殺的？&rdo;&ldo;哼，那傢伙肯定幹得出來。&rdo;&ldo;傳聞西薩列有個秘密情人，原來是她……&rdo;恩佐恍然大悟，&ldo;她為了他才甘願退出緘默者的行當……&rdo;&ldo;假如曼蕾夫人是西薩列總督的情人，她要報仇，何不親自去？就算她已金盆洗手，可是再僱個人不就行了？&rdo;&ldo;你以為刺殺總督很簡單？博尼韋爾是西薩列的親信，才有機會得手，常人要行刺總督，那是難於登天。&rdo;朱利亞諾停步。&ldo;那我們怎麼辦？！&rdo;恩佐神態自若：&ldo;你怕什麼？我豈是常人？&rdo;&ldo;你……你說話一向這樣嗎？一會兒是什麼蜘蛛昆蟲，一會兒又是什麼大樹森林，現在突然不知從哪兒湧出一股謎一般的自信……&rdo;恩佐挑起嘴角，戲弄般揉了揉朱利亞諾的頭髮，忽然擁住他，貼到他耳畔吹了口氣，呢喃道：&ldo;我也會說別的，不過只能在我們兩人獨處的時候私下說給你聽……&rdo;朱利亞諾面紅耳赤：&ldo;你現在還有心情說這些！辦正事要緊！&rdo;&ldo;嗯？我們不是在辦正事嗎？&rdo;說完，他誇張地大笑一聲，將朱利亞諾扛到肩上。年輕學徒反應不及，轉瞬便雙腳離地。他捶打恩佐的後背：&ldo;放我下來！&rdo;&ldo;你不喜歡這樣？&rdo;&ldo;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rdo;&ldo;說謊。該罰。&rdo;恩佐扛著他下了樓梯，來到人來人往的門廳，在眾目睽睽之下橫穿房間，登上另一側的樓梯。朱利亞諾臉紅得要滴血，明白自己掙扎只會引來更多的注意，於是乾脆假裝自己是一具屍體，被恩佐扛到&ldo;靜謐之間&rdo;。恩佐用腳踢開門，再粗魯地踹回原位，然後將朱利亞諾扔到那張寬大無比的床上。朱利亞諾差點被他摔懵，下意識地縮到床頭，手指卻摸到某種不似床單的布料。他低下頭，發現床上整整齊齊擺放了兩套漆黑的禮服，領口和袖口飾有黑得發亮的羽毛，釦子是用珍珠做的，以銀線縫在衣襟上。兩套禮服上各壓著一張白色面具，皆蝕刻有精美複雜的花紋，其中一張面具左額上的花紋為太陽形狀，另一張面具右額上的花紋為月亮形狀。&ldo;啊，賈歐把我需要的東西送來了。&rdo;恩佐拿起月亮面具，蓋在朱利亞諾臉上，仔細端詳。&ldo;真合適，簡直像量身定做的。&rdo;朱利亞諾摸了摸罩在臉上的冰冷金屬。緘默者的面具。戴上這面具，穿上這華服，他就將以緘默者的身份踏上梵內薩的街道。不再是朱利亞諾&iddot;薩孔，不再是恩佐的情人，而是面具下一個無名的幽靈。他可以是任何人，同時也誰都不是，他和麵前這個男人以死亡的紐帶維繫在一起‐‐它比生的紐帶更為緊密，如此牢不可破，使他與數不清的兄弟姐妹相連，同時也束縛他無法踏出這張命運之網一步。他頓感口乾舌燥，沙啞地說：&ldo;我……我從安託萬那兒拿回了你的聖徽。&rdo;他從衣服內袋中掏出聖徽。恩佐跪在床上，解開領口，將白金色的長髮攏到腦後。朱利亞諾順從地爬到他身後，將聖徽掛在他頸子上。恩佐放下頭髮，拿起聖徽吻了一下。&ldo;脫掉衣服。&rdo;他命令道。朱利亞諾不敢不從。他們彷彿在進行某種神聖而神秘的儀式，若有絲毫違反就會遭到天罰。他脫掉衣服，裸露上身，恩佐贈給他的綠寶石項鍊在他胸前搖晃。然後是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脫下，一件也不留。&ldo;幫我也脫掉。&rdo;恩佐再度命令。朱利亞諾手指顫抖，卻依然遵從指令，為其一件件除去衣衫。等他和朱利亞諾一樣變得未著片縷時，他執起朱利亞諾的雙手，深情地各吻了一下，然後戴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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