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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克勞斯。&rdo;埃裡克無辜地說，&ldo;有什麼不對嗎？&rdo;&ldo;不太對！&rdo;博士覺得自己又要流下冷汗了，&ldo;為什麼突然叫我的名字？你從前從沒這樣叫過我！&rdo;&ldo;您現在沒戴面具，叫您&lso;防毒面具博士&rso;不太合適，&lso;默梅爾施泰因博士&rso;又顯得太生疏了……&rdo;&ldo;你可以像以前一樣直接叫&lso;博士&rso;。&rdo;&ldo;那樣不容易分辨，實驗室裡有好多位博士呢。&rdo;&ldo;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有博士學位嗎？&rdo;&ldo;沒有。&rdo;&ldo;那不就行了！&rdo; &ldo;克勞斯……&rdo;&ldo;別這麼叫我，感覺怪怪的！&rdo;&ldo;您會習慣的！&rdo;埃裡克眉飛色舞，&ldo;就像您會習慣不戴面具生活一樣。&rdo;&ldo;我覺得這兩個我都無法習慣！&rdo;&ldo;不試試怎麼知道呢！&rdo;說罷，埃裡克一手挽住博士的胳膊，一手拎起鳥籠，連拖帶拽地將博士拉向門口。博士努力地不被他拖走，可人類與機器人的力量相差太大了。如果博士有布萊安家幼崽的超能力，他就可以把埃裡克彈開，或者把自己彈開，不管怎樣都要，總歸能避免現在的下場。超能力者真是讓人羨慕。埃裡克將博士推進狹窄的玄關，像推土機一樣又將他推出公寓大門。進入電梯間時博士的呼吸瞬間亂了，他抓住自己的胸口，彎下腰，如同缺氧一樣大口地吸氣。埃裡克用腳關上公寓大門，扶起博士，讓他靠在自己肩上。&ldo;冷靜，冷靜，&rdo;他像安撫受驚的馬兒一樣說，&ldo;不要急著吸氣，慢慢的，放鬆，深呼吸……&rdo;&ldo;我又不是即將分娩的婦女！&rdo;博士嘶啞地駁斥。&ldo;您感覺還好嗎？我讓電梯升到這一層了，您能走進電梯吧？&rdo;他有力的手臂環住博士的腰，扶著他慢慢走進電梯。博士蹣跚的腳步彷彿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重傷員。一進電梯他就靠在拐角，幾乎隨時會癱倒的樣子。&ldo;博士！振作一點！你成功走出家門了！&rdo;&ldo;我……我覺得不太好……&rdo;博士臉色慘白，冷汗像瀑布似的往下流。埃裡克撥開他汗溼的頭髮，親吻他的嘴唇。博士雙唇冰涼，埃裡克迫不及待地要溫暖它們。電梯到達了底層。金屬門開啟的一剎那，博士像耗盡了全身力氣那樣滑坐了下去。&ldo;我……我不行……&rdo;他發著抖，&ldo;我真的不行，我想回去……&rdo;埃裡克在他身旁單膝跪下，掃描著博士的體徵。他的心跳非常快，還在不停出汗，四肢無力，有可能已經麻木。埃裡克嘆了口氣，發出指令讓電梯回到博士公寓所在的那一層。&ldo;好了好了，博士，咱們回家。&rdo;他輕輕拍著博士的後背，&ldo;您已經做得很好了，您成功到達了一樓！明天我們可以再試試，如果您能成功走到小區門口就算勝利了……&rdo;&ldo;我寧可永遠不要。&rdo;博士口齒不清地低聲說道。他的嘴唇和舌頭也開始麻木。埃裡克捧起他的臉，親吻著他的嘴唇，給他灌入氧氣。福金和穆尼在籠子裡歪著頭看著他倆，非常不解：喂喂餵我們不是要去公園散步嗎！怎麼又回去啦？電梯到了指定樓層，埃裡克攙著博士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博士倚在埃裡克肩上，無精打采。埃裡克開啟公寓的門，讓博士先進玄關。進了家門，博士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他用手背擦去額頭的冷汗，拖著腳步走向浴室。不一會兒，浴室裡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埃裡克站在浴室外面，手裡拿著換洗衣服。&ldo;博士，&rdo;他說，&ldo;您真的不希望有一天能摘下面具，正常地生活嗎？&rdo;&ldo;我希望。&rdo;博士回答，&ldo;可我不希望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在&lso;不正常地活著&rso;和&lso;正常地死去&rso;之間，我選擇前者。&rdo;&ldo;您還可以選擇第三條路‐‐正常地活著。&rdo;埃裡克說，&ldo;您肯定能克服這一切的。&rdo;博士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他清潔完身體，剛想說&ldo;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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