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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秋天,喬治·索羅斯回到了學校。戰爭結束了,猶太人和非猶大人不再分成兩個班級。喬治15歲了,他喜歡別的經歷了納粹創傷的同學,他們早熟了。那個創傷在許多同學身上還很明顯。坡·特泰尼回憶說:“班裡的紀律令人恐怖。我們中的許多人都有小手槍,帶著它上課,有支槍是好事,它使我們顯得成熟。但這非常幼稚。”
洛拔島的居民,包括喬治和他的家庭,於1945年春天來到了洛拔島——戰後的初次回訪。他們互講戰時故事,重述他們如何努力生存,談論近期的計劃,而這些計劃與他們所設想的戰後匈牙利可能發生的事緊緊相連。
他們無不思索一個苦惱的問題:
一個人應離開祖國嗎?
躲過了納粹的屠刀,匈牙利人惡夢初醒。
然而,新政府是否仁慈尚不明瞭。
索羅斯一家的朋友充滿希望,急於相信一切都會變好,另一些人則懷疑,冷嘲熱諷。他們只要還能拿到護用,就隨時準備捲起鋪蓋離開。
喬治·索羅斯屬於後一類人。他感到,是離開匈牙利向西遠征的時候了。
1947年秋天,還在索羅斯17歲時,他便隻身離開了祖國。他的哥哥保羅因急於完成他的工程課程,在匈牙利多呆了一年。喬治的第一站是瑞士的怕爾尼,爾後馬上去了倫敦,一個聽起來對青少年頗富吸引力的地方。多虧他的父親,喬治才有足夠的錢旅行。但在那裡當他的父親給他的供應不濟時,他得再次依靠自己的才智。他只能依靠嬸嬸,她已在佛羅里達安頓下來。儘管英國應該能力索羅斯安頓一個幸福的生活,但他的錢太拈據,夥伴太少,不能享用這個城市提供給他的東西。這是他的生活中最困難的小插曲之一。他孤獨,實際上已心灰意冷。然而,他仍努力在黑暗中發現光明。坐在倫敦的一個咖啡館裡,他半帶幽默地思量:
“我在這裡,已舉步維艱。那不是一種奇妙的感受嗎?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當然,如履薄冰並不是什麼奇妙的感受。一個18歲的男孩所能做的只是打零工,期待著他的好運降臨。他在倫敦玫箋區的一個名叫誇哥林諾的飯店裡當侍者。那是一個貴族和電影明星用餐、跳舞的地方。有時,當他的現錢用光後,就只能吃一些臭魚爛蝦了。數年後,他回想起當時他甚至羨慕一隻貓,因為它有沙丁魚吃,而他沒有。
臨時工作完了還是臨時工作。
1948年夏天,他作為“互助專案”的一部分,轉到了一家農場打工。他當時組織了一次罷工,使農場主按工付酬而不是以天計酬(而在1990年,他成了金融業的縮影)。由於索羅斯的努力,他和其他僱傭工人得到了較多的收入。在塞夫奧爾克,他收摘蘋果。他也幹過家庭漆匠,以後還常向朋友們吹噓說,自己是一個不錯的畫家。
零工、貧窮、孤獨,事實上無樂趣可言,後來的許多年裡,喬治部不能抹去這些可怕的記憶。“我把這些·恐懼端出來一一:並不怎麼好。害怕再次觸及、掉人那樣的谷底。有了一次,就再也不想有另一次了。”
第五章 莘莘學子
他及時地從抽象轉向了實踐;他提出了人們怎樣和為什麼要以某種方式思維的認識理論;並且,從這些理論中他編造出關於全融市場運作的新理論。
第一節 書山尋路
1949年,喬治·索羅斯作為倫敦經濟學院的一名學生註冊上學了。倫敦經濟學院,正如人們所熟知的,是英國最大的教育機構之一,不管你想從事什麼社會職業,還是隻想做一名學者,這裡都是一個理想的學習環境。學院吸引了大批國外學生;一般認為學院是傾向社會主義的,因為社會主義理論家哈洛德·拉斯基就在這裡任教。對於象喬治·索羅斯這樣的學生,既想接受經濟方面的實際訓練,同時,又熱切地想學習當前的國際政治趨向,因此,這裡更是朝思暮想的天堂所在。
他參加了拉斯基的一些講座,也選修了1997年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約翰·米德的課程。“不過”,後來索羅斯表白說,“我沒有從米德的課程中學到很多東西。”學院也是一些大行其道的政治保守者的樂園,其中一個是自由市場經濟學家弗雷德里奇·伍恩·海克,一個是富有聲望的哲學家卡爾·波普。這兩個人使喬治·索羅斯走向了理性道路,在80年代和90年代,他以極大的熱情尋求開啟那些閉關自守的社會。
侮克在1944年出版的《走向農奴制之路》一書中,抨擊了法西斯主義,因為它是破壞自由繁榮的制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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