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7部分 (第1/4頁)

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刀昭罕,不如我倆設個賭局,就賭現在場子裡誰會贏。”吳崇禮饞酒又不敢放開喝,於是辛苦找藉口以尋個心安理得。

“彩頭是什麼?”

“喝酒啊,輸了的自認三杯。”

刀昭罕看著眼前這個活潑潑的人兒,一顆心燒得快把胸膛熔化了。

放下酒杯,他輕聲問:“把我灌醉了,你有什麼好?”

吳崇禮心思還在酒上,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頓覺口乾舌燥。他舔舔嘴唇,儘量端莊回話:“醉了可不方便回家,任你躺在街頭我有什麼好?”

刀昭罕見著那粉嫩舌尖,身上就不對勁了,彷彿那靈巧的活物不是在潤溼嘴唇而是正遊走在自己的肌膚上,再聽那模稜兩可的撩撥,某個物什“轟”一下便燃起來。

刀大頭人雖娶過妻生過女,在歡|愛上其實生嫩,且不如吳公子臉皮厚,當下再坐不住。想即刻拉人回家,又怕碰著那副沒處不撩人的身體自己會更把持不住,左右想不出好法子,乾脆直衝衝站起來,長衫一甩,竟走了。

吳崇禮哪曉得刀昭罕的這些糾結,見人不受逗弄逃跑了,撇撇嘴暗自嘟囔刀大頭人的脾氣來得比玉蒽的眼淚還快。有點留戀場子裡的歡騰,又有點期盼著追過去哄哄男人或許今夜可以繼續饕餮,於是也陷入糾結。

刀昭罕一走,火把似乎也黯淡了,武士們的招式也僵硬了,沒鹽沒味寡淡得很。

吳崇禮百無聊賴,收縮幾下昨晚過度使用的那處,覺得還能忍受。不管了,為了欲死欲仙的一剎那,明日能不能下床且明日考慮。乘著熱頭享受了再說,過了這村可沒這店。

他急衝衝追出去,倒把周圍的人嚇著了。

桑乜正準備下場比試,見自家頭人和太太似乎鬧架了,有點無措。巖吞招呼依旺陪他,自己帶著其他武士也追出去。

吳崇禮正不曉得上哪裡找刀昭罕,見著巖吞很是高興。

“就是說勐達城也有頭人府邸,今晚不回班宇了?那你們來個人送我去府邸,其他人給桑乜壓場子,讓他好好比試,若贏了,我有額外獎勵。”

刀昭罕在勐達的府邸仿漢地建築,木質磚瓦結構,房間裡也仿漢地擺設,有八仙桌、高衣櫃、和氣派的雕花大床。

吳崇禮進了主室,見刀昭罕悶坐在床邊,於是行個禮客氣請教:“我分不清方向,勞煩頭人先指下南北。”

刀昭罕只看著他,不掩情動和慾念。

他捱過去,跪下,撩起男人的長衫,撓著那鼓囊物什,一臉關切。

“腫成這樣了,我給你解……”

☆、8。工地上

滇緬路的險峻和艱辛遠超預期,吳崇禮跟馬幫是走過滇緬全程的,有路走路沒路開路,遇山翻山遇水涉水遇到大江就溜索,修公路卻不同。

公路是給四個輪子的鐵傢伙跑的,若要數出鐵傢伙比馬強的優點,幾馱子馱不完,但其致命傷也很顯眼——沒靈性。

馬可以涉河掛溜索,會自己找路避開危險,馬幫大鍋頭常說,上了馬幫路,人就得聽頭馬的。但鐵傢伙不行,鐵傢伙得靠人指揮,人出腦子,鐵傢伙出力,兩者協調好上路了,命就交給了路。

路能帶來多少效益尚未可知,眼目下它堪稱是卷錢的大漩渦。中央撥款且不說,有識之士的捐款也很是客觀,尤其擺夷土司不但出工還出錢,如干崖土司刀京版就慨然捐出了5000大洋。

彼時中央政府南遷,黨政要員發國難財之醜聞頻起,段緯主持的工程處卻如出淤泥之白蓮,無貪汙虛領款額的工程師,亦無怕苦累逃回內地的技術員。

滇緬路匯聚當時國內最著名的土木專家、最認真的知識青年,雖中央政府敕令“先修通再修好”,但依安全和責任計,每一塊石頭、每一個坑,亦力求做到紮實平整。

為搶工期避開雨季,滇緬公路沿線近30個縣約20萬勞工被徵集來到公路上。勞工大軍與公路測量隊伍同時上路,每隔一丈站一個人,餐風露宿,白天緊張施工,夜晚只能睡於岩石之下、洞穴之中。

可以說,這是一條用手摳出的公路,這是一條用腳踩出來的公路,

後來任騰衝縣公路局局長的劉楚湘曾作《滇緬公路歌》,詩中寫到:“山高萬仞兮,縈迴下上;谷深千尋兮,盤折來往。石巖巉巉兮,千夫運斤;磴道磷磷兮,萬夫用剗;洪流湯湯兮,錮鐵架樑;溪水潺潺兮,甃石埋管;山崩巖塌兮,葬身川原;奔濤怒浪兮,漂屍河岸;蛇雨蜃風兮,瘴癘交加;蝮螫獸齧兮,肢殘腕斷。吁嗟乎!”

《向南十七公里》 第7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