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耶爾森菌14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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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的軸承像是難以忍受更多的工作，拖著聲音哀嚎。

濃郁的草藥味在狹小閉塞的環境中發酵。

推車上整齊累摞著許多做工粗糙的布包，它們是氣味的源頭。

布包被依次分發到病人的手中。

唐文溪聽到有人小聲的詢問：

“這是什麼？”

“新來的？聽說是從東方那邊學來的治療手段，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反正天天有人死。”

唐文溪很快接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藥包，仰頭道謝時，看到了醫生隱藏在面具下深邃的眼神。

唐文溪若有所感的捏了捏藥包中的內容，很快就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硬塊。

是一對耳機。

木門再一次的哀嚎，那位醫生離開了。

系統面板輕微的振動了一下，提醒唐文溪有新的訊息需要檢視。

【裴川柏：竊聽器，姜霽禾讓我給你的。】

【裴川柏：她說，翻來覆去的轉述太麻煩，讓我直接把耳機給你送一份。】

【唐文溪：謝謝。】

【唐文溪：霽禾姐姐去哪了？】

【裴川柏：她去找人麻煩了。】

…

“午安，文森特先生。”姜霽禾翹腿坐在院長辦公桌旁的椅子上，絲毫沒有來別人家做客的自覺，“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文森特冷靜的反手關上房門：“託你們的福，還不錯。”

“是嗎？”姜霽禾勾唇輕笑，“那還真是榮幸。”

在長久的沉默中，終是文森特先忍不住開了口：“你有什麼事情嗎？”

姜霽禾託著腮，笑容純良無辜：“和你來討論一下昨天的話題。”

文森特緩步走向桌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昨天說的都是實話。”

姜霽禾點頭：“我知道，也去驗證了一部分。”

“比如說所謂郊區的另一所醫院其實是焚屍地。”姜霽禾歪了歪腦袋，“但你可沒告訴我活人也會被你們丟到那邊自生自滅哦。”

文森特手指輕顫，茶水不由自主地濺出杯外，濡溼了一小片地面。

文森特穩了穩心神，面色如常：“人類總是想要藏起自己的劣根性。”

姜霽禾依舊微笑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辯解。

“我不是慈善家，沒能力去平白無故的養著一群快死的人。”

“沒打算專門來譴責你，高高在上的指責別人也不是我的風格。”姜霽禾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意在桌上的筆筒中抽出一根把玩，“你昨天沒有告訴我們，‘玩家’這個身份這麼…眾所周知，惹人生厭。”

“說話只說半截可是會被人揍的哦。”

姜霽禾扶了扶滑落的面具：“還是不想要和我們合作嗎？”

文森特嗤笑出聲：“誰會想要和背後打了自己一悶棍的人合作。”

“對不起嘛，事態緊急，吵到大家睡覺就不好了，原諒我們吧。”雖說是在道歉，但姜霽禾仍舊姿態閒散，翹著的嘴角和腿都沒有放下。

文森特雙手環胸，明顯是一副不接受的作態。

姜霽禾半抬著手，百無聊賴的用眼神描摹著面板上蔓延開來的黑，突兀的轉移了話題：“給我的限制是不能強制性擊殺你。”

文森特眉頭緊鎖。

“但沒說我不可以做點其他的。”姜霽禾偏頭看向已經移至門邊的文森特，“不傷及性命的折磨人的手段我還是學過一些的。”

“比如說把你關在絕對安靜的屋子裡，外界的任何聲響都無法傳進來。在這種環境下，你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血液流經血管的聲音。”姜霽禾將手中的筆插回到筆筒中，“你會自己瘋掉的。”

文森特聽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我的朋友就在門外喔。”

“要逃跑嗎？”

稀薄的光從門縫中探進來。

文森特的牙關咬的咔咔作響：“你們還真是手段低劣。”

“只是威逼利誘而已，你可以拒絕哦，反正我又不能殺了你。”姜霽禾終於正過身子，認真的看向文森特，“你這副有恃無恐的態度讓我有一點點不爽，搞得我很想做些什麼。”

門重新被合上。

文森特洩了氣，踱步走向了沙發旁坐下。

“血祭。”

“將血液倒入教堂中的受洗池，可以緩解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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