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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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把轉移費也私吞了。這一切他都是打著‘山口百惠的父親“這塊招牌乾的,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得到的頭銜。這期間,他大概也察覺到我們想疏遠他吧,便把新聞界人士叫到他住院的病房裡來,自己任意舉行什麼記者招待會。在會上,他對迄今為止自己所作所為不但毫無反省,卻說什麼我所在的單位虐待了他的女兒啦,母親不讓女兒見他啦,等等,都是為了炫耀他這個父親的存在。簡直就象把我當作商品一樣——我又想起了從他的目光中嗅到獸性味道的那一夭,那是他在我心裡投下的一個陰影,與現在投下的又一個陰影重疊在一起,成了我心靈上永遠都抹不掉的汙痕。也就在那一剎那間,我覺得他和我再也不是什麼一般的父女關係了。
同一個時候,他對母親提出“把百惠的親權交出來”的法律要求。過去他勉勉強強才對女兒應承了“承認”關係,如今根本沒有資格要什麼“親權”!他就這樣不考慮我的意志,挑起了父母之間爭奪“親權”的鬥爭。母親不分晝夜地為此奔波,她又不能把這個問題託別人解決。我多次聽到她疲憊不堪的嘆息聲。
就在這個時期的某一天,母親悄悄地走進我的房間,她說,父親提出幾百萬元的要求。雖然如此,可她不忍心拿我掙來的錢去了結父母之間的事情。我沒等她說完,便急不可待地斷然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話,幾百萬、幾千萬,就是到哪兒借錢,付給他好了!反正,他要的就是錢!”
我雖然也感到,一個十七歲的姑娘這樣說話不免太粗魯了,但我實在按捺不住這無處發洩的憤怒。
結果是用金錢切斷了血緣關係。
他的存在不是自然消失的,而是我用自己的手切斷了同他的關係。對此,我沒有絲毫的後悔。
二十歲那年秋天,在大阪的舞臺上,我宣佈了我所愛的人的名字。於是他的存在再一次由宣傳機構大事張揚。他巧妙地利用日本人同情弱者的心理,以爭取社會的同情,這種手段是我不能容忍的。各家雜誌異口同聲地訴說他的慘境,使人們感到其中心思想就在於攻擊已成名的冷酷的女兒。我堅決不讓母親看刊載那些報道的雜誌。但是,母親還是揹著女兒讀了。我責怪她,她就象有點對不住似地只說一句“可是……”
登出來的那個人的照片模樣很慘,坐在車椅上,由於患病,臉形都改變了。在他全部單色照片後面,故意襯上我的彩色畫像,上面還用我的簽名作點綴。然而,我看了以後卻沒有任何感傷。事情還不止於此,他居然還擺出父親的架子,他說:“那孩子和三浦友和君不會結婚吧,她是知道自己所處的地位的。”這些話使我怒火中燒。他說我知道自己的地位,又是指什麼呢?我想起那天他說的“要是和男的挎著胳膊在一起走,看我不揍扁了你”的吼叫,他那雙渾濁的獸性的眼睛,我簡直想說:“不許你談論我所愛的人!”我對於大喊大叫地說自己是病人、窮人、無依無靠、倒黴的原因何在的這個人,我只能感到,他作我的父親之前就已經是個卑鄙無恥的人。他還居然淌著淚說什麼“我希望哪怕收一下我的骨頭……”。我恨他。
記不得是什麼時候了,我把關於生父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那麼,如果從最壞處說,你父親去世了……”
我只是稍許支吾了一下,接著便毫不躊躇地說:“在他活著的時候,絕不想再見到他。恐怕連他的葬禮也不參加。過些年,當我作了母親,心情平靜下來以後,也許去給他掃掃墓,不過這會兒……”
這種心情沒有變化。
現在,實在是不想見他。
不久前,我在咖啡館裡即將離席而去的一剎那間,看見桌子上的茶杯,頓覺愕然。只見茶杯底上剩了一小口紅茶,這是他的習慣。
“爸爸總是剩下一口,都喝了多好……”
我彷彿又聽到母親嗔怪他的聲音。回想起來,我在這家咖啡館已經接連好幾次在茶杯底剩下一口茶,每次我都想起他這種習慣。也許這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在那一瞬間,我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女兒。我覺得杯底殘留下來的那一滴液體,就象是他和我之間相通的血緣關係中稀薄的血液似的,我慌忙轉移開視線,麻俐地站了起來。
我忽然想到——假如我沒有選擇歌手這種職業,假如我以極其普通的成績從學校畢業,是個普通地就業了的女兒……母親或者他的人生,恐伯還會象過去那樣一成不變的吧。儘管母親不被社會承認是他的妻子,恐怕依然會相信他、在病床前伺候他。撒開各種各樣的情況不說,大概總可以保持一個和睦的四人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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