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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她是程香?隨便由你糊弄?”秋葉依劍伸手摟起冷雙成,將她牢牢環抱在自己懷裡:“我都不能讓她吃一丁點苦,你怎麼膽敢如此放肆!”
安頡不敢窺視秋葉依劍的眼睛。那雙鳳目自小就是狹長精湛地藏有鋒芒,配合公子俊美無匹冷漠的臉,眼中不是風雲雷霆就是波瀾不興——不言時含威不露,出聲時又似古井寒潭,讓人心中生不起半絲漪淪。
——據外界所聞只有一個人不怕公子的眼光,也只有這個人能讓公子依順如雲,可這個人被自己灌醉了,而且此刻正在公子懷裡。
安頡汗如雨下,心中惶恐難安,直呼後悔不該早起飲酒,喝至高興之處忘記這茬事。
秋葉依劍冷冷地看著安頡窘困的臉,眼珠在陰影中變成了黝黑:“安頡,你還記得辟邪莊規麼?”
安頡不敢動,只是伏身回道:“記得……擅入山莊,男者不殺為奴,女子不殺為娼……安頡感激公子的收留,自願為犬馬效勞。”
秋葉依劍一直等著安頡把話說完,才開口語聲冰冷說道:“冷雙成最早在邊院落腳,最終離開無方,現在回到我的身邊,你說她是什麼身份?”
安頡突然想起了在東閣樓前的那塊石碑,石碑掩藏在深深蒼翠的青木中,碑文上溝壑縱橫地刻著幾個大字——辟邪山莊遺訓:擅自闖入山莊者,歷代莊主如若不殺,可削罪為奴,若是女子留有不殺,必立之為少夫人。
安頡驚愕抬頭,眼光呆滯:“是……是少夫人。”語聲一落,他仿似明白了什麼,身軀晃盪,依在桌上穩住了身形:“安頡該死……以下犯上。”
秋葉依劍冷冷接道:“知道就好,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想是處於生死關頭,安頡心思極快轉動,圓圓的眼珠左右一瞟:“公子,是不是隻要安頡能說出一個讓公子安心的理由,公子就不會追究我的過錯?”
秋葉依劍低頭凝視冷雙成一眼,懷裡的人呼吸平緩,溫文無害地平臥於胸口,不會再如霧般滲落他的手,遙遙浮起在枝頭。看著如此平靜安詳的臉龐,落於如此絢麗多彩滿室花海中,他只覺心裡最柔軟的角落開始蔓延,清風一拂,吹綠了一地的繁花雜樹。
安頡看了看公子的臉色,大膽地說了一句:“冷護衛平日對公子極為恭敬疏遠,此刻卻緊密無間地醉於公子懷中,安頡斗膽提醒公子一句,這豈不是天意促合美事一樁麼?”
說完之後,安頡忍不住地訕笑,抬頭看到公子冰涼不變的目光,驚呆不語。
不瞭解安頡的人肯定會被安頡這番話所迷惑,但是秋葉依劍自小在無方長大,卻是瞭解這人嗜酒不貪色的習性,否則也不會放任他在身畔二十年。他所說的天意促合是指冷雙成能如此親近於自己,的確是平日祈求不來的美事。
秋葉依劍再次低頭看了看冷雙成,轉過身冷若冰霜地離去。
百卉含英,紅花綠柳,穿過庭院樓廡,彎彎回廊,一路上春色不斷直晃人眼。秋葉依劍罔顧匍匐在地的僕從昂然前行,如孤高天神不可仰視,泰然自若地來到自己的樓閣。
薰香渺渺,碧綠紗櫥,金柱屏風,錦簾掛幕,房內所有的裝飾不變,景色依然。但是如果在窗欞邊少了冷雙成,秋葉依劍就覺得自己的生命都缺陷了一角。
他小心地將她放置在平素休憩的床榻上,拉過水湖絲被,給她掩好了四角,低下頭默默地看著她。
平靜的臉,沒有任何的人間疾苦;掩蓋光芒的眼睛,看過人間冷暖世道滄桑;殘忍的雙唇,吐出的全是狠狠燒灼他的字語。秋葉依劍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張面容,仍是仔細而貪婪。
距離紅袖之圍已經五日。
五日來他全是在水深火熱地生活。
冷雙成看著那隻手掌,看著他的眸光在月光下變得深沉,彷彿具有一層層深淺不同的顏色,越靠裡首越濃,越接近表面的琉璃質就越淡。
她勇敢地迎上他的雙目,走至秋葉依劍身畔三尺見遠停駐,沉穩說道:“公子萬金之軀,奴婢願在公子身邊服侍三年。”
秋葉依劍面色遽然轉白,更顯透明。如同一個溺水的人般張口說了說什麼,最終沒發出一絲聲音——聽她第一次自稱“奴婢”,秋葉依劍就心下了然,還能叫他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他心裡悲痛萬分,俊容上都抑制不住地顫動:好個聰明的冷雙成!好個殘忍的冷雙成!
原來東閣所言,初一曾在青衣營裡苦讀典籍數月,這個深沉隱蔽的少年有可能看到了那個碑文,原來這件事是真的。但是她自稱奴婢,就等於是願意入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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