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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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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莫柳初並沒有像原先聽聞師弟與沈培楠的感情時表現的一樣慍怒,反而很平靜,等莫青荷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完,掏出手絹擦了擦鼻子,淡淡道:“他家裡家大業大,你去了,不要怕被欺負。”

莫青荷眼神堅定,往後退了兩步,使勁往書桌一撐,晃盪著兩條腿坐在桌上,非常有朝氣的搖了搖手,道:“欺負就欺負吧,我在他那裡受的欺負還少麼,說不定他在家裡有人管著反而收斂許多,再說這一趟他母親病重,全家一定都忙著,怎麼會有空閒顧及我……”

話還沒說完,莫青荷望著師兄,忽然住了嘴。

多日不見,莫柳初好像生了一場病,本來頎長的身段顯得更瘦,兩肩衣服架子似的往外撐著,藍布衣裳飄飄忽忽,面容失了血色,蒙著一層灰霧,鼻尖和眼角卻紅彤彤的。自己說話時,師兄的眼神也不同於以往的嚴厲,似乎不願意直視自己,神情有些迷離,時不時打個哈欠,好像昨夜沒有睡飽。

莫青荷打量著師兄,從桌上又溜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奇怪道:“柳初,你最近傷風嗎?”

莫柳初聞聲一顫,仍舊掏出手絹揩了揩鼻子,沉默著點頭。

莫青荷走過去想摸他的額頭,柳初卻有些反感的轉臉躲開他的手,道:“我來時瞧見你家的汽車等在門口,姓沈的今夜要用汽車,你不要耽誤他的事。”

莫青荷感到師兄不太對勁,但他現在認清了自己對他並沒有兄弟以外的心思,就不太敢逗引他,連從前會摟著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的親暱也沒了,衝兩人點了點頭,從李沫生那裡接過兩本做幌子用的經濟學書籍放進書包,帶上門走了。

正當莫青荷坐上汽車,滿心苦惱的盤算怎樣讓沈培楠答應帶自己同往時,莫柳初和李沫生兩人為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往一條走廊相反的兩個方向走去。

李沫生的成績非常優秀,這次秘密的會晤結束後,他把書往腋下一夾,直接去了圓明園,坐在一塊倒塌的柱子上,藉著午後的陽光溫書。莫柳初出了校門,叫了一輛黃包車,去的地方卻不是他居住的小四合院,而是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條隱秘的衚衕,一路顛簸著到達目的地時,他已經止不住打冷顫,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打了起來。

黃包車伕在衚衕深處一座破敗的小樓前停下了。

這裡正是當初那個易容刺殺藤原與川田的主謀——趙老五的故居。

莫柳初打發了車伕,往破舊的門板使勁扣了兩下,門開啟了一條縫隙,黑暗中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門外的光線映出他身上深色和服的圖樣。看見門口神色痛苦的莫柳初,這人竟作出一副等待多時的表情,深深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十分蹩腳的中文:“請進來。”

門扇徹底開啟,站在莫柳初面前的是一個早該在一個月前就死在老五手中的人——藤原的私人護衛,水谷玖一。

門板又咣噹一聲關上了,小屋的隔音不好,若有人貼著門仔細傾聽,可以隱約聽見裡面傳來一串串飛快的日語,還有一名翻譯戰戰兢兢的說話聲。

“太君需要軍事情報,不是什麼老母病重回家探視……”

“太君說,要是再帶不來有用的訊息,你就等著給那個不男不女的兔子收屍吧,下次的藥也不要來拿了……”

就算白天也幽深昏暗的破屋裡,傳來一陣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夾雜著不知是誰含混而痛苦的呻|吟聲。

……………………

莫青荷從國立北京大學出來,乘著汽車往回趕時其實時間還早,卻沒有想到剛走了沒多久,就被一場浩浩蕩蕩的抗日學生遊行給攔在了半路,汽車伕急得邊擦汗邊嘟嘟按喇叭,一個勁回頭問青荷:“少爺,你也是學生,能不能問問咱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師座還等著呢。”

莫青荷扒著汽車窗戶,看著亂哄哄的遊行隊伍和沿著車窗飄灑下來的傳單,第一次沒有被他們的熱血所感染,反倒像個大人物一樣充滿了對這幫青年稚嫩行徑的不認同,往後一躺,無可奈何道:“等一會兒來了巡警就更走不動了,退回去繞遠路吧。”

然而話音剛落,後面不遠處的小衚衕裡冒出一大批舉著小旗的愛國學生,把退路堵得嚴嚴實實,林肯轎車的外殼反射著明晃晃的陽光,成了一隻毫無用處的鐵皮烏龜。

莫青荷與汽車伕面面相覷,都嘆了一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學生越聚越多,絲毫沒有減少的趨勢。

馬路被堵了個結實,窗玻璃上貼滿了紅紅藍藍的宣傳單,這幫學生倒也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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