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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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他信任的眼神,張勇覺得自己彷彿是被人糊住了的泥塑,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這個背脊挺直的人向他沉默的點點頭,然後黑色的清矍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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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廊地點在周莊的一處舊宅院裡,表面看上去只是一棟普通的徽派建築。
謝沉鉤按照活動要求穿了正裝,在門口出示請柬,在核對身份後進去,宋祁已經抱著胳膊等在裡面院子裡。
“沉鉤。”宋祁笑著迎過來,男人的腳步一慣流暢有力。
“不勞你。”謝沉鉤從容一錯身,準備直接進去。
“總是這麼孩子氣,”宋祁無奈的笑著搖搖頭,不著痕跡的一跨步,堪堪擋在謝沉鉤面前,“什麼時候能不做這些孩子氣的事呢。”
謝沉鉤收住腳,抬起細長的眼睛淡淡看著他。
宋祁看著那雙眼睛,忍不住有些恍惚,他怔忪的伸出手,被謝沉鉤巧妙錯開,懸在了半空。他訕笑一聲,順勢做了個客氣的動作,“進去吧,我的佐羅。”
整個看畫過程對於謝沉鉤來說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他對牆上懸掛的那些超現實主義的畫沒有任何鑑賞能力,那些用粉紅顏色繪出的誇張的人體、割得滿地流淌的臟器、麻木而空洞的眼神、神經質的人體媾合……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畫與詩裡總要呈現出一種極致的噁心,讓人想起一個人的夜裡最黑暗的夢。這些畫跟陳蘇木的本子上完全不一樣,陳蘇木的線條有力卻充滿一種生命的張力,柔韌卻有一種奮發的鋒芒,如同一道圓弧,有無窮的溫暖和力量。
宋祁始終跟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或將他推薦給其他畫家,或在他身邊低聲解釋畫作的意義,看起來沒有任何陰謀意味,兩人並排的身影從背後望去,如同兩個多年的好友。
謝沉鉤覺得不悅,卻也不便於發作。他繃直了身體,了無興趣的打量著一副怪異的畫,畫中一個醫生穿著髒兮兮的白衣,面無表情的將面前那個男人的肚皮劃開,男人也同樣面無表情,被開啟的肚子裡整齊的排列著腸子,像一個開啟的冰箱,而他下’體的□勃’起著,呈現著一種死亡的灰色。
忽然宋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有熟人來了。”
他順著宋祁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瞬間彷彿有冰水從頭澆下,彷彿有什麼焊住了他的雙腳,讓他站在原地動彈不動。
在幾個記者的中間站著意氣風發的師徒二人,張老白髮白衣,笑得非常慈祥。而站在一邊的陳蘇木,仍舊一副素淨清雅的正裝打扮。
張老正大力拍著陳蘇木的肩膀,不知在對媒體說著什麼,陳蘇木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卻依舊從容的笑著,虎牙在嘴角邊若隱若現,清俊裡平添一絲孩子氣。
謝沉鉤在風馳電掣間彷彿明白了什麼,震驚的扭頭看著宋祁。
宋祁風輕雲淡的笑著,彷彿這一切與自己無關。
謝沉鉤沒有多話,陰沉著臉快步走出畫廊,轉出弄堂到喧鬧的大街上,掏出手機給張勇撥了個電話。
“線人是誰?”電話剛一接通,他劈頭就問。
張勇聽到那低沉聲音裡明顯的陰寒,發覺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電話里長久的沉默如一場毫無懸念的審判,過程與結果都已無可更改,而那隻法槌卻久久不落。
“是陳蘇木?”他問。
張勇覺得自己拿著電話的手有些發抖,良久才聽見自己嘴裡發出一個模糊的單音,“是。”
那邊的電話驟然結束通話,接下來是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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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蘇木來到謝沉鉤住的酒店時,門敲了很久才開。開門的人頭髮凌亂著,眉心的皺紋仿如刀刻。他抬起狹長的眼睛打量著門外的人,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然後迅速的黯然。
陳蘇木進門時,聽見身側有些剋制的一聲長嘆。
他看著菸灰缸裡滿滿一缸的菸頭,十分不悅的將房間的門窗開啟,將空調開置抽風狀態,“你也不怕引起煙霧警報器報警。”
謝沉鉤沒有回答。
陳蘇木詫異的回頭去看,那個瘦削的男人陷落在沙發裡,雙手支撐著額頭,一雙眼睛從頭髮縫隙裡露出來,有些陰沉,又有些悲傷。
他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來,雙手搭在他膝頭,“怎麼了?”
“蘇木,你與墨友會是什麼關係?”謝沉鉤感覺到膝頭傳來溫熱的氣息,冰涼的身體這才有了些放鬆。他放下雙手將陳蘇木的手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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