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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責我:“日照當空,石頭滾熱,坐這裡可不好。”語氣中充滿著長輩的關切。說著就走到跟前,見我滿手是血,一雙內斂精誠的眼睛由平常轉為驚訝,紅潤飽滿的嘴唇微微動著,轉眼就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
想起身行禮,手掌卻吃痛得緊,血流甚多,不免有些吃力。他抬手阻止了我,自己蹲下身來,左手握緊我的手腕,右手欲拿匕首挑出手掌中的碎石子。
“能忍得住嗎?”李忱抬起頭問我。
“恩。”我撇過頭,盯著遠處的杜鵑花,正開得奼紫嫣紅,芬芳馥郁。
“萱娘,你知道太宗時的崔行功和敬播嗎?”
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兩個人,便回答:“回皇叔,崔行功是北齊鉅鹿太守伯讓之曾孫,頗具文采,曾參與編纂《四部群書》。敬播乃著作郎,撰《高祖》、《太宗實錄》等。”
“不錯。關於他們二人,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故事。”他徐徐道來,“有一天崔行功與敬播趕路,敬播腰佩著棕櫚木柄的刀子,走得較慢。行功問他,這是什麼木?敬播說,這是棕櫚木。行功說,我只問刀子,不是問誰佩的。哈哈!”他兀自笑起來,那笑聲頗有幾分滑稽。
我抿嘴一笑,便覺手心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回頭看時,碎石子已經被全部挑出。原來他怕我太過痛楚,故意用笑話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頓時心中暖意融融,莞爾一笑:“潁王殿下有您這樣體貼的叔叔真是他的福氣。萱娘在此謝過皇叔了。”
李忱又拿出一塊手巾幫我包紮好,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我站起身,恭敬地向他鞠躬道謝:“萱娘身陷囹圄之時,皇叔和溶弟為了萱娘之事而勞心勞力。萱娘沒齒難忘,只是一直未有機會親自向皇叔道謝。皇叔,請受萱娘一拜!”
他欲伸出手讓我免禮,正這時,彤兒領著一位醫師前來了,身後還跟著她的母親晁氏。
“父親,王姐姐。”彤兒沒幾步就蹦跳到跟前,見到我的手,驚異道:“咦——那是父親的手巾。”
不覺有幾分尷尬,看向晁氏,她身著一襲茶褐絳紫兩色襉裙,梳著雲朵髻,真是婀娜多姿,儀態萬千。
她上前說道:“殿下原來用完膳就在此處閒逛,妾以為你出府了呢。”又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淺笑道:“萱娘,剛才得知你的手受了傷,彤兒領著我就立刻趕來。看來殿下已經為你處理妥當了。”頓了頓,又說,“這位鄭醫師雖不是宮中御醫,但在長安城內也算是小有名氣。鄭醫師,你趕快為夫人診斷一番!”
鄭醫師向晁氏微微鞠躬,欲上前為我檢查。我見晁氏雖是笑容可掬,但暗含波瀾,便委婉推拒:“萱娘已無大礙,勞晁夫人費心了。府內還有要事,萱娘告退。”
向她彎腰辭別,卻聽彤兒說:“王姐姐,以後常過來陪彤兒玩。”
我微微點頭,頷首致意。離開光王府,便鬆了一口氣。身後那兩道目光都是火辣的,只是寓意各自不同。一個壓抑卻心思深遠,一個含笑卻略帶敵意。
李瀍不在,便覺得心中空空的。顧不得驕陽,繞著曲曲折折的走廊踱步。午後的靜謐,千嬌百媚的花,濃郁的芳香,清澈的湖水,雲捲雲舒,清風送爽,愜意無限。平靜而美滿的生活,是多少女子盼都盼不到的。自己經過幾許波折才能得到夫君的愛,想來人生路的不平靜不平常終是暫時的,能走到最後才是大贏家。
繞過一個轉彎的牡丹花圃,一陣刺耳的爭吵聲灌入耳內,我停下腳步,仔細聽去,原來是紫雪和紫梅。
難怪今日醒來見不到她二人,卻是跑這裡來爭吵了。透過縫隙瞧去,紫梅正跪在紫雪的面前,哭哭啼啼,邊哭邊磕頭:“紫雪,求求你不要告訴王夫人,否則不但我的命不保,而且我腹中的胎兒也將會喪命。求求你了……”
胎兒?我一愣,再細細看去,紫梅的下腹已經漲得跟臉盆一樣大,只是平日穿著寬鬆的束胸襦裙看不出來。回憶起來,沈氏身亡前一天,李瀍與紫梅有過隱曲之事。這個胎兒是不是李瀍的呢?難道紫梅是怕我會向對沈氏那樣對待她嗎?
紫雪一付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叉腰說:“不告訴夫人也可以,但是你得把那封信交給我。”
紫梅微微怔住,搖頭哭嚷起來:“紫雪姐姐,你為何連一個有情之人最後的思念都要掐斷。他對夫人情深意重,眼看就要入法場處決,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紫梅泣涕如雨,連花都動容。
我心一糾,頓覺隱隱作痛。她口中的夫人指的是我,入法場那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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