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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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趙束早早就被趙強送了過來,來時說好下午就把他接回家,可是已經半夜了依然沒有人接他。他又累又困,蹲在地上默默流眼淚。
不知是眼淚模糊了視線,還是那天太累了,或者真的是天賦能力不夠,總之切開後石頭中間有一條趙束沒看出來的大裂。
礦主白白損失了幾億緬幣,這筆賬全部算到了趙強身上。趙強被人按在桌子上砍了兩根手指,當著趙束的面。
趙束被馬仔綁在桌子腿上,他的眼眉正好與桌面高度齊平,身後的馬仔強迫他看向自己父親因絕望而扭曲的臉。
利器砍斷骨骼的脆響瞬間炸開在額前,滾燙的鮮血隔空噴到臉上,一時間赤紅與腥甜如深淵泥沼般包裹住年幼的孩子。
趙束嚇傻了,捂著臉瘋狂尖叫,人群散去之後他掙開繩子,渾身顫抖著去扶鮮血淋漓半癱在桌子上的趙強。趙強當胸一腳把趙束踹翻在地,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趙束掙扎許久才爬起來,藉著僅存的記憶摸黑往家跑,等趙啟在家門口發現他時已經哭到全身痙攣跪在地上拽都拽不起來。
魏東把他抗進屋喂下整杯溫水,緩了足足十分鐘,趙束才哆嗦著說出整件事。
“哥,我錯了,都怪我,我太累了,嗚嗚嗚嗚嗚都怪我,爸爸被人砍了手,全是血,都怪我.....”
十歲的趙束泣不成聲,嗚嗚咽咽地說都是自己的錯。
趙啟早就猜到父親可能在利用弟弟賺錢,但是一來趙強一直在否認,二來家裡近幾年收益確實不好,父親又沾染上了賭博,好幾次債主帶人拿刀堵上門來要錢。
“沒事兒,阿束,這不怪你”,趙啟輕輕摸著弟弟汗溼的腦門,柔聲安慰。
“怪我,我害爸爸的”,趙束臉色蒼白,夢魘中都在不斷重複“都怪我”。
第二天手上包著紗布的趙強回到家,見到趙束的一瞬間揚起沒受傷的那隻手就要打,被一夜未睡的趙啟攔下。
趙啟冷冷道:“從今天開始,任何人不許再碰阿束一下。”
也是從那天起,趙啟站了出來,正式接管趙強僅剩的那條小礦脈。
第二年,趙啟收購第二條礦脈;第三年,趙啟收購第三條礦脈;第五年,趙啟正式成立“東來”。
那一年趙啟和魏東20歲,趙束15歲,正處於少年和青年之間。
院子已經被趙啟和魏東全部翻新擴建一遍,推倒了原來的二層小樓,在擴出去的空地上起出兩座小高樓。
趙強自從幾年前賣兒子被人當眾砍了手指頭,就成為礦區的笑話,自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趙啟好吃好喝養在家裡。
除夕,年夜飯的飯桌上,趙強眼神掃過斜對角的趙束,醉意迷濛中小兒子的臉竟然穿越時空與妻子的面龐重合,他藉著酒意摟緊趙束的脖子,嘴裡喊著“豔芸”作勢要親。
趙啟和魏東大駭,一腳踢翻了柚木餐椅,拽起趙束護到身後。15歲的趙束對男女之事尚且懵懵懂懂,只覺得如同掉進蛇窩裡一般噁心,但趙啟和魏東該明白的都明白了。
趙啟第二天專門調過來一個馬仔跟著趙強,明令禁止他單獨接近趙束。
在礦區裡賺錢本是在刀尖上鋪路,起初的幾年哥仨每天都提心吊膽,尤其是趙啟經常一宿一宿睡不著,啼血生存中無人有閒心去修復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這種日子持續了近10年,苦心經營下的“東來”終於在礦區無可撼動。
趙啟在樓上的窗邊遠眺養神,無意間瞥到正在院子裡消食的趙強,恍然發覺父親竟然已經腿腳不太利索了。
那時剛剛收養趙小禾,他初為人父,惻隱之心在血脈裡翻了幾滾,叫來保姆囑咐隔三差五把小禾抱去陪陪他爸。
趙強十分喜歡這個襁褓中的小胖丫頭,特意讓人按照兒童房的風格重新裝修了自己的客臥。
趙束對此無所謂,他早就過了不能自保的年紀,也不認為從此要跟親爹涇渭分明,死生陌路。
祖孫三代相安無事過了兩年,趙束為了他哥帶孩子方便,還主動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小侄女。
轉折發生在趙小禾三歲時,小丫頭蹦蹦跳跳從爺爺房間裡捏回來一張紙,獻寶似的交給爸爸。
當時趙啟正在忙,隨口問女兒紙上畫的是什麼?趙小禾藕節似的胳膊舉得高高的,奶聲奶氣答:“小叔叔!”
趙啟手中的簽字筆猛地扎透蒼白的檔案,目光瞬間駭然,一把搶過那張32開的畫紙。
畫中的年輕婦人準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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