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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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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或者一篇都沒有看過,甚至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看到錢亮亮滿臉茫然,女作家嘆息道:“中國文學現在處於死亡的邊緣了,一個不喜歡讀書,不知道尊重文化的民族,可悲,沒有希望。”扔下他不再搭理,全心全意地照顧“趙主席”,夾菜斟酒遞紙巾,服務比錢亮亮專門培訓出來的服務員還周到細緻。

女作家的數落讓錢亮亮暗叫慚愧,莫名其妙間自己就被划進了不喜歡讀書、不知道尊重文化、可悲、沒有希望的那一堆裡。轉念又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他們圈裡的,他們愛怎麼著怎麼著,自己今天就是照看著他們吃好喝好玩好就算完成任務,便也不再跟人家提“文學”兩個字。他不提了,別人可忘不了提,一個戴著眼鏡、長相屬於純種作家的作家不知道怎麼把話頭引向了政府對文學正反兩方面的作用力問題,用一個貧困市的市委、市政府對文學和作家滿腔熱情支援、鼓勵的事例,痛罵鷺門市委、市政府對文學輕忽,對作家刻薄。鷺門大學文學院一個姓牛、長得卻像老鼠的教授,反駁長得像作家的作家的言論,認為鷺門市委、市政府的做法才是真正讓文學回歸本質屬性,因為,文學創作本身就是個體勞動,就是個性舒張的結果,如果政府包養起來,文學很容易成為政府的二奶,就如改革開放前的文學創作,大部分都是歌功頌德的讚歌,根本就沒有文學價值……

這二人觀點截然相反的論戰,引發了其他作家的熱烈參與,你來我往,熱鬧非凡。一個長相扮相既像詩人又像畫家,惟獨不像作家的作家甩甩馬鬃一樣的長髮,激憤地站起來,把手中的酒杯蹾得嗵嗵響,直面那位教授發作:“你說的是屁話,作家都餓死了,還有什麼文學,還有什麼創作?什麼叫獨立精神?那是精神層面的問題,和吃飯穿衣是兩個概念。我他媽的要是能在鷺門大學靠寫讀後感假裝權威騙學生每個月拿幾千塊,我也會說這一套爛話。”

長得像老鼠的牛教授也憤怒了:“什麼叫騙學生?誰騙學生了?說話要有證據,不然我要告你誹謗。”

長得特像作家的那位作家呵呵冷笑:“不是騙學生,起碼也是誤人子弟。請教你一個問題:你們文學院培養出來幾個作家?你對文學那麼懂,那麼權威,你都寫了什麼作品?拿出來讓我們拜讀一下啊。”

教授到底是教授,面對這個幾乎無法回答的彆扭問題仍然振振有詞:“文學院不是作家院,文學院的培養目標也不是作家,是文學評論家和研究者,連這個基本常識都沒弄清楚,最好不要討論我們文學院的問題。”

長得不像作家的作家反唇相譏:“孩子的家長們最可憐,每年給你們交那麼多錢,四年下來得幾萬塊吧?你們教會孩子寫讀後感有什麼用,連個工作都找不上,這不算騙孩子,算一家願打一家願挨,哈哈哈哈。”

牛教授面紅耳赤:“那你們讓教育部把文學院撤了算你們有本事。”

挑起論戰的那個長得極像作家的作家這個時候卻開始鳴金收兵:“不爭論這個問題了,誰能有那個本事讓教育部把文學院撤了?再說也不能撤,撤了今後誰來寫讀後感啊?對了,你們叫文學評論。”

長得不像作家的作家應聲附和:“在歐美國家,沒有文學創作成就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教授文學課程,只能做一些理論研究。也就是在中國,讓你這樣連一部小說都糊弄不出來的人,站在大學講臺上給學生教寫作、教文學,奇蹟產生在中國啊。”

牛教授反唇相譏:“不管是讀後感還是文學評論,不管我會不會寫小說,我是不會看、更不會評論你的大作,我才疏學淺,評不了你的。”

另外一個沒有參與論戰的長臉眼鏡這個時候端著酒起身做和事佬:“好了,各位都是我的老師,你們說的在我聽來都有道理,我深得教益,來,我敬各位一杯,我先乾為敬啊。”

錢亮亮過去在金州市的時候,也多次參加過文人的聚會,對那一套明白得很,中國文人一向是文人相輕,當了面大家你好我好,你的作品好我的作品也好,背過身去,自己和自己的東西就都成了香餑餑,別人的都是臭狗屎、爛垃圾。然而,像今天這樣當面敲打起來的,還真不多見。錢亮亮對這些人不瞭解,但是知道他們聚到這裡不是為了吵嘴呵架的,他們聚到這裡真正的目的只有作為主人的陳作家心裡有數。用中國式飯局的格局特徵考核,陳作家屬於這頓飯局的設局人。局精大概就是那位女作家了。誰屬於局託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來。不過那位長臉眼鏡八成就是拜山的新人。至於其他人,一看就知道是設局人用來湊熱鬧的陪客。

果然,爭吵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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