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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壁虎般爬上了閣頂。
閣內香案上點著兩枝粗如兒臂的紅燭,照著供桌上的供品和神案上的神像。供桌一角放著一個木魚。桌前的蒲團上跪坐著一位全身黑衣的婦人,肩上停著一隻黑鴿。婦人身著黑色僧袍,頭罩黑紗,看不清她容顏,但她就那麼隨隨便便地跪坐著,姿勢優雅,令人可以想象她的風姿是何等卓絕。歐陽綠珠神態恭敬,低頭跪坐在那婦人身邊。
蕭雨飛暗想:“這婦人是誰?難道師伯是因為她才和師姑分床而居、假作夫妻的嗎?”卻聽歐陽綠珠低聲道:“娘適才命羽奴喚孩兒前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蕭雨飛大吃一驚,眼前這婦人竟是月老夫人、月幾明的母親。可她的身姿看上去卻是那麼年輕、那麼動人。這才想起月老夫人芳名冷碧衫,乃是四十年前顛倒眾生的“天下第一美人”。難怪此時的她雖已年過半百,卻風韻猶存。也只有她這樣的母親,才能生下月幾明那樣風流俊俏的兒子。
月老夫人道:“明兒為何沒來?”歐陽綠珠道:“適才羽奴來時,他已有事先出去了。”月老夫人忽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卻瞧不清她的神情:“傻孩子,你當我不知道麼?今天是你師妹的生辰,他必定又到園子裡祭悼你師妹去了,你不用幫她瞞我。綠珠,明兒對你不住,你卻處處為他著想,也難為你如此賢德。以明兒之性情,你們夫妻之間卻能和睦相處,從未拌過一句嘴,這也是明兒的福氣。綠珠,我很感激。”蕭雨飛不由有些奇怪,月老夫人何以連師姑葉秋煙的生辰都能記得?
歐陽綠珠垂首道:“娘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明哥對孩兒很好。”月老夫人道:“今天冷香宮突然來人,究竟有什麼事?是蕭雨飛那孩子來了吧?他是不是來商量婚期,準備迎娶麗人?”
歐陽綠珠不擅撒謊,卻又不便直言,道:“不,不是——他,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和他師妹一同來的。”月老夫人道:“哪個師妹?是月嬌還是詩秋?”歐陽綠珠道:“是即將接任幻月宮主之位的秋兒。”
月老夫人身子一震:“秋兒?她,她來了麼?”她的聲音也在顫抖,似乎心情十分激動:“她來做什麼?李嘯天他,他終於想通了,原諒了明兒了麼?”歐陽綠珠道:“不,不是——秋兒是陪飄兒一起來的,他們——”說到此,“來退親”這幾個字卻說不出口了。訂下八年的親事,卻突然要取消,而原因竟是男方已另有所愛。自己的親生兒子做下這等無理之事,她必竟有些慚愧心虛。
月老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轉念一想,已大約猜到,驚道:“他們莫非已有私情?蕭雨飛莫不是來退親的?”歐陽綠珠垂下了頭,不敢應聲。在簷下偷聽的蕭雨飛心中也是一緊,眼睛一眨都不敢眨,豎耳仔細傾聽。月老夫人的反應卻沒有他想象中的憤怒,只是長長嘆息了一聲,良久沒有說話。
歐陽綠珠道:“此事明哥本想明日一早再來向娘稟告,聽取孃的示下——”月老夫人不答,又是一聲長嘆,似有滿腹感慨,道:“綠珠,你入嫁月府有多少年了?”歐陽綠珠一怔,不知她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道:“有十七年了吧?”
“十七年?那我也在這佛閣中清修了整整十七年了。”月老夫人喃喃道:“唉,十七年,好漫長的日子,卻也一晃而過了。”她忽然激動起來,顫聲道:“綠珠,你可知我為何要在這不見天日的佛閣中清修十七年不下樓半步?”
歐陽綠珠怔住,蕭雨飛也是一愣。是啊,堂堂月府的月老夫人為何如此自苦,在這佛閣中與世隔絕地過了十七年的苦行僧生活?而為何十七年清修參得的道行仍令她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原因?她究竟有過一段怎樣痛苦、怎樣淒涼的往事?
蕭雨飛隱隱感覺到,這件事必和當年師姑下嫁月幾明有關,而這件事也必將關係到他此行退親能否成功,無意中將聽到如此隱秘之事,一顆心不由跳得厲害。月老夫人卻許久都不再說話,只聽她的呼吸之聲變得急促起來,似有千頭萬緒,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月色明媚,清香裊繞。花濺淚循香前進,終於在假山後發現了被花枝所遮掩的月幾明。
月幾明換了一身素服,立在習習夜風之中,風神絕美。但,他的眼神卻是那麼憂鬱沉痛。面前放著一個青煙裊繞的香爐,香爐下壓著一張淡藍色素箋,上面寫著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顯是一篇祭文。花濺淚尋思:“他在祭誰?”心念方起,人如淡煙般掠了過去,隱在一樹花枝後。
只聽月幾明念道:“人何處,草自春,絃索已生塵——”聲音低沉,語調傷感。又悠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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