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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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很抱歉齊先生，今天警方回覆我們，稱這個案子還在調查，所以，理賠流程還沒辦法開始，不過一旦他們有新的進展，我會讓你知道的。”

&esp;&esp;在接到保險電話時，有那麼一瞬間，阿東覺得自己就是一條砧板上的鯽魚。

&esp;&esp;小時候他曾經一度非常喜歡在陪母親去菜場的時候看人殺魚。

&esp;&esp;小販會先用刀背把魚打昏，刮掉鱗片，挖掉魚鰓，最後，切開肚子，從裡頭拽出內臟扔掉。

&esp;&esp;現在，不僅僅是那個惡魔女人想要挖空他的內臟，就連警察也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鱗片。

&esp;&esp;是因為之前那個雨夜發生的事情嗎？

&esp;&esp;阿東冷笑一聲，視線偏移，落在副駕的手機上。

&esp;&esp;不久前，長腿給他發來訊息，說他費了一番功夫，已經找到了十一的實名註冊資訊，看身份證號應該是個 25 歲的津海女性，註冊地點也就在本市。

&esp;&esp;說話時長腿的語氣戰戰兢兢，彷彿這些日子已經被十一的噩夢還有威脅折磨得嚇破膽，他再三問道：“東哥，你確定這沒問題嗎，她那麼神通廣大，萬一發現我們在查她怎麼辦……”

&esp;&esp;阿東立刻反問：“你真的覺得她是惡魔不是人？”

&esp;&esp;長腿的訊息遲疑了半分鐘才到：“如果是人的話，那她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esp;&esp;消失的屍體，不死的詛咒，反覆出現的幻覺，甚至……還有能夠洞察一切謊言的眼睛。

&esp;&esp;這一切用“對方是惡魔”這個理由當然能解釋得通，但是，如果說不是呢？

&esp;&esp;阿東面無表情地開著租來的車跟著不遠處的銀灰色大眾，模糊的車窗玻璃裡倒映出一個熟悉的背影。

&esp;&esp;他撥通電話，看著那個人影手忙腳亂地將手機接起來，阿東冷冷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esp;&esp;在被迫成為一條船上的螞蚱後，阿東和長腿曾互相交過底。

&esp;&esp;長腿說過，他是做傳媒方面工作的，沒有固定上班時間，但平時事也不少，至少應酬很多。

&esp;&esp;阿東問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我在去見客戶的路上。”

&esp;&esp;“你還有心情見客戶？”

&esp;&esp;“工作啊哥們兒，不想見也得見的。”

&esp;&esp;長腿的聲音聽起來乾巴巴的。

&esp;&esp;“是嗎，什麼時候約著見一面，現在有她的註冊資訊了，我們得去核實是不是本人。”

&esp;&esp;阿東掛了電話，餘光掃過一閃而過的路牌。

&esp;&esp;他們正開往津海的市郊，準確的說，他們現在離津海已經有三四十公里的距離了。

&esp;&esp;什麼樣的客戶，會在這樣荒僻的地方，又要走這種不知名的小路？

&esp;&esp;又開了十分鐘，阿東跟著長腿的車下了土路，他看了一眼導航，他們正在駛往一個叫高家鎮的地方。

&esp;&esp;在進入鎮子之後，阿東將車距拉開，遠遠看見長腿將車停在了一處農貿市場的門口。

&esp;&esp;客戶？

&esp;&esp;阿東面無表情地戴上手套和帽子，將車停在安全的“盲區”，沿著綠化帶打量沿途的監控。

&esp;&esp;也多虧是在這種窮鄉僻壤，路上的攝像頭幾乎沒有。

&esp;&esp;阿東走進市場，看見長腿上了二樓，停在了角落裡一家賣糧油的攤子面前。

&esp;&esp;很快，攤子的主人站了起來，雖然扮相邋遢，但是眉眼間卻仍然可以看出幾分和長腿的相似。

&esp;&esp;突然間，中年人一巴掌扇在長腿的腦袋上，直接把他扇地原地倒退出一步。

&esp;&esp;而阿東像是意識到什麼，立刻裝作來買菜的路人，一邊挑著附近攤位的土豆一邊和攤主搭話：“什麼情況啊？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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