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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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小姐，你冷靜一點。”

&esp;&esp;週五晚上，夜班值了一個小時，蔣耀手上的電話都捏得發燙了，聊的卻仍然是今晚來找他諮詢的第一個人。

&esp;&esp;趁著對方抽噎的間隙，他喝了口水，艱難地潤了一下嗓子，無奈道：“張小姐，你先別急，再和我仔細講一下，你覺得有人跟蹤你是怎麼回事？”

&esp;&esp;電話對面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名叫張莉，她聲音沙啞，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我，我好幾次下班回家都感覺有人跟著我，背後……背後有腳步聲，然後，還跟著我上樓！我聽到他的聲音了！”

&esp;&esp;“那張小姐，你有看到過對方的樣子嗎？”

&esp;&esp;“他跟了我好久了，像影子一樣，我根本擺脫不了！”

&esp;&esp;“張小姐，你冷靜一點，你具體跟我描述一下，你看到過他的臉嗎？”

&esp;&esp;“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甩不掉他，甩不掉那個影子！”

&esp;&esp;蔣耀皺起眉，雖說在這一小時的聊天裡，張莉曾經多次提到有人在跟蹤她，甚至還說對方會拆開給她的快遞，然而，由於女人的精神狀態並不穩定，在每次蔣耀試圖問出更加具體的情況時，對方都無法提供任何有用的資訊。

&esp;&esp;整整一個小時，張莉所說的所有內容都是支離破碎的，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確實已經存了想要自殺的念頭，而且似乎已經有過幾次的自殺史了。

&esp;&esp;又聊了二十分鐘，蔣耀嗓子已然沙啞，然而關於對方可能遭遇的刑事犯罪的線索卻還是寥寥無幾，正在蔣耀思考著要不要換秦冬來試試的時候，電話另一頭卻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聲音“莉莉，你怎麼又哭成這樣”，緊跟著，張莉便把電話匆忙掛掉了。

&esp;&esp;……搞什麼？

&esp;&esp;聽著電話那頭突兀傳來的嘟嘟聲，蔣耀嘆了口氣，剛把聽筒掛回去，坐在前排的諮詢師李巧便回過頭滿臉無奈地看著他：“小蔣，你可真有耐心，和她還能聊一個多小時……”

&esp;&esp;蔣耀一愣，顯然李巧已經知道了，和他聊天的人是誰，他好奇道：“巧姐，這個張莉……”

&esp;&esp;“你們來的太晚所以不知道，要知道，這個張莉可不是第一次打電話來了……”

&esp;&esp;還不等李巧吐露更多內情，一旁的張曉冉也掛了電話，轉過頭來神秘兮兮地問道：“小蔣，張莉可是咱們這兒著名的兩個老大難之一了，你猜她第一次打電話來是什麼時候？”

&esp;&esp;“第一次打電話？”

&esp;&esp;蔣耀這時仔細想了想，似乎確實剛剛張莉打電話來的時候，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確認他們這兒是什麼機構，而是從一開始就切入了正題。

&esp;&esp;他恍然大悟：“難怪，她這麼熟門熟路，而且這麼快情緒就崩了……”

&esp;&esp;張曉冉嘆氣：“張莉別說是你了，我們這兒所有人都和她聊過，而且幾乎所有人第一次和她聊都耗了這麼久……小蔣，她從五年前就開始給我們打電話了。”

&esp;&esp;“哈？”蔣耀震驚地睜大眼，“五年前！那她的問題已經持續了……”

&esp;&esp;張曉冉搖搖頭：“一開始打電話來的時候只是雙向情感障礙，也沒現在這麼敏感，就是缺人說話，當時的情緒雖然不穩定，也有過自殘行為，但是整個談吐還是正常的，直到……”

&esp;&esp;她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大概就是從幾個月前開始吧，張莉的情況突然開始急轉直下，她打幹預中心電話的頻率雖然上升了，但是每次打電話來的精神狀態卻越來越不穩定，有的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更別說是讓我們為她解開心結了。”

&esp;&esp;“五年了……”蔣耀看著記在草稿上潦草的筆記，喃喃道，“她一直有自殺的念頭嗎？”

&esp;&esp;張曉冉點頭：“她是這麼說的，但是張莉和很多打電話來的患者不一樣，她雖然有輕生的念頭，但是她卻說不出她為什麼想走這一步……這個事我們已經換過很多人問過她很多次了，張莉的傾訴欲很強，每次打電話來都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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