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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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打什麼電話？”白燕眨眨眼。

&esp;&esp;“就是那天晚上，你打給自殺干預中心的電話呀。”

&esp;&esp;看著小女孩兒的眼睛，蔣耀本以為在提到那通電話後他會在裡頭看到一些慌張和無措，但他再也沒想到，沉默了幾秒後，白燕的眼底卻突然冒出了一陣怒火。

&esp;&esp;小女孩兒嘟起嘴：“我沒打電話！都是警察哥哥不好！才不要警察哥哥的東西！”

&esp;&esp;說罷，砰的一聲，門再次重重在蔣耀面前合上，險些還砸到了他的鼻子。

&esp;&esp;“不要警察哥哥的東西！”

&esp;&esp;門裡又傳來一聲白燕生氣的大喊，而之後，無論蔣耀怎麼叩門，小女孩兒都再也沒有理過他。

&esp;&esp;“所以，就是這樣了。”

&esp;&esp;晚上六點半，垂頭喪氣的蔣耀在燒烤攤上鬱悶地喝了一大口豆奶，一張娃娃臉苦巴巴地皺成一團：“我哪裡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會對警察這麼牴觸，後頭她爸媽回來了，看我的眼神也奇奇怪怪，怎麼都不肯收我買的東西……一會兒濤哥你得幫我分擔一點蝦條和薯片。”

&esp;&esp;韓濤瞄了一眼他身旁巨大的塑膠袋，最後從裡頭翻出一包燒烤味的薯片拆了，好笑道：“還成，沒見面就抱著我哭算是長進了，就是這一大包得花了你十分之一的工資吧，我不佔你便宜了，自己拿回家吃吧。”

&esp;&esp;“濤哥……”蔣耀越想越鬱悶，一口氣捋了三根籤子上的牛肉，“你說我哪兒做的有問題？之前不是師父說的嗎？小孩子提供的證詞不可靠也用不上，但是從他們嘴裡也能問到一些關鍵性的內容……要樹立自己的親和力和他們搭話。”

&esp;&esp;“我覺得你親和力樹立得挺好，這熊我一時都不知道是人小姑娘喜歡還是你喜歡。”

&esp;&esp;韓濤看著塑膠袋裡的粉熊忍俊不禁。

&esp;&esp;雖說他從小就知道蔣耀是個熱心腸，但自從進了支隊，韓濤也確實是頭一次聽說刑警在調查過程裡給證人買蝦條和薯片。

&esp;&esp;“濤哥你能不能別開我玩笑了，我說真的。”蔣耀嘆了口氣，“我覺得如果是師父在這兒，說不定就能從白燕嘴裡問出真相了。”

&esp;&esp;“我看倒未必。”韓濤搖搖頭，終於正色，“這事兒問題確實不在你身上，這小丫頭對於警察的牴觸很奇怪，師父一個白頭髮怪大叔去更要嚇到她。”

&esp;&esp;“很奇怪？”蔣耀不解。

&esp;&esp;韓濤咔嚓嚼了一片薯片：“不奇怪嗎？畢竟現在的教育可不像以前了，動不動就說你要是做了壞事就會被警察叔叔抓走……已經是警民一體的年代，群眾工作做的比原來要好，分局外頭的小學生看到咱們車還會敬禮，你說如果是尋常的小丫頭，都九歲了，為什麼會對警察牴觸到這個地步？”

&esp;&esp;蔣耀恍然大悟：“這麼說，好像在派出所也確實很久沒碰到過這麼害怕警察的小朋友了……”

&esp;&esp;“所以，不是你的問題。”

&esp;&esp;韓濤安撫一般地給他投餵了一片薯片：“要我說，只可能有兩種情況， 騎士 06

&esp;&esp;晚上八點，在第五次看向蔣耀的工位時，秦冬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讓人很難察覺的頭痛。 這小子，竟然真的還在查詢兒童牴觸警察的原因。 記憶中韓濤過去每次提起這個還在派出所的弟弟，對他的評價左右脫不開一個“倔”，而直到秦冬真正認識了蔣耀，這個認知才第一次變得鮮明起來。 要不是韓濤告訴他，秦冬也不會知道，原來蔣耀趁著一週唯一休息的那一天去查了來電人，而且居然還在對方的家裡耗了足有四個小時之久。 雖然最後白燕什麼都沒有告訴他，但顯然，蔣耀還沒打算放棄。 麻煩。 看著目不轉睛查資料的蔣耀，秦冬難得感到有些煩躁，耳邊不禁又響起韓濤幸災樂禍的聲音。 “你就不告訴他吧，隨你，不過我可提醒你啊，秦冬，你不告訴他他很快就會自己查出來，這小子跟我是一個師父，他可不傻，而且，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你是不知道，他以前可是能跟嫌疑人在審訊室裡嘮六小時的人，就這樣，你還指望他會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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