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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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共就借了三次，總共加在一起 1100，都用來給男朋友買禮物或者是約會了。”

&esp;&esp;晚些時候，接到韓濤電話時蔣耀正坐在秦冬的車上啃著一個三明治，隔著電話，他還能聽見韓濤那邊傳來南哥苦苦哀求的聲音：“求你給我來一點兒吧……吸一口就成！就一口！”

&esp;&esp;皺著眉，蔣耀越想越覺得疑惑：“一年，為了 1100 塊錢還要找貸款？”

&esp;&esp;韓濤嘆了口氣：“據說最後那 3500 還是她從家裡偷的，從她媽媽的手機轉了賬，還錢的時候哭得很厲害，當時祁楠這個畜生還問她是不是分手了。”

&esp;&esp;“這是她自殺前幾天的事？”

&esp;&esp;“三天，也就是被催債的當晚，她就偷手機轉賬了。”

&esp;&esp;掛了電話，蔣耀眉頭緊鎖：“難怪，難怪方曉燕會在那天和人約定自殺，但是，她怎麼會缺錢到這個地步，尋常的高中女生，一年多的生活費，會連一千都不到嗎？這在我上學那個年代，我姨媽都沒這麼摳門兒啊……”

&esp;&esp;一種隱隱的念頭浮上心頭，蔣耀想了想，忽然拉上安全帶：“冬哥，我們去一趟方曉燕家吧。”

&esp;&esp;像是早有此意，秦冬立刻便鬆了手剎：“方曉燕的家裡有問題，在很多虐待案裡，限制財務都是限制自由的前身。”

&esp;&esp;聞言，副駕上的蔣耀暗暗捏緊了拳頭。

&esp;&esp;如今他再後悔當初沒聽出方曉燕的言外之音也遲了……在那次打電話的三小時裡，她雖然滿口說的都是學習壓力，但除此之外提的最多的便是三個字。

&esp;&esp;我爸媽。

&esp;&esp;明明是在崩潰，但方曉燕在敘述過程中卻時不時會停下來，這是相當明顯的思考作答，而如果是在面對面的情況下做審訊，這樣的猶豫必然代表著隱瞞和顧慮。

&esp;&esp;即使在打幹預中心電話的時候，方曉燕還是在懼怕著自己的父母——這樣的壓力，顯然不僅僅是源於學習了。

&esp;&esp;下午五點，走進方曉燕家小區的時候，蔣耀心中那種違和感愈發得強烈。

&esp;&esp;金桂園小區，作為直接對口大橋一中初中部的學區房，又在地鐵一二線沿線，平均房價在五萬一平左右，算是大橋街道知名的中高檔小區了。

&esp;&esp;站在單元樓樓下，蔣耀看著金碧輝煌的門樓大廳，實在難以想象住在這樣的地方，方曉燕竟然在一年的時間裡，連一千塊錢的零花錢都掏不出來，最後還弄到要去貸款的地步。

&esp;&esp;尋著地址到了門口，兩人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應門，而秦冬想了想，卻是徑直走到對面一戶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esp;&esp;“貼著的春聯是去年春節的……至少在這兒住了大半年，早過方曉燕出現明顯厭學情緒的時間，而這個房子隔音不好，我們能在這兒聽到裡頭的收音機，他應該也能聽見對面的動靜。”

&esp;&esp;秦冬話音剛落，門便被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拉開，問起對面家的事，老人猶疑了一下：“這孩子的死不是自殺嗎？我在新聞上都看到了。”

&esp;&esp;秦冬淡淡道：“我們其實是自殺干預中心做回訪的，方曉燕之前聯絡過我們，所以我們來調查她的自殺原因。”

&esp;&esp;“曉燕……唉。”

&esp;&esp;回憶起對面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老人忍不住面露痛心：“我腿腳不好，過去那孩子還幫我提過菜，這次聽說她突然自殺了……都是家裡逼的，好好的一個姑娘，學習也不差，我就不懂，為什麼要把孩子逼成這樣。”

&esp;&esp;“逼？”蔣耀心裡咯噔一下，“除了學習，他家裡還逼什麼了？”

&esp;&esp;老人搖搖頭，回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夏天的時候，有一回聽見外頭有很大的動靜，我就讓我兒媳婦去看看，結果說是對面來了幾個人，強行把那丫頭帶走了，還是他家裡同意的。”

&esp;&esp;秦冬眉頭緊皺：“被帶走了？帶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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