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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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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名字?”

&esp;&esp;“趙陽。”

&esp;&esp;“年齡?”

&esp;&esp;“18。”

&esp;&esp;“在哪兒上學?”

&esp;&esp;“我……已經工作了。”

&esp;&esp;“沒帶身份證?家裡頭電話呢?”

&esp;&esp;一下被三個警察盤問,男生臉上的恐慌幾乎藏不住:“我……家裡頭人早死了,也沒有身份證。”

&esp;&esp;韓濤一愣,沒想到誤打誤撞還能碰到個黑戶,他瞄了一眼男生手裡的手機:“誰幫你辦的電話卡?”

&esp;&esp;“我老闆。”

&esp;&esp;“老闆電話報一下,之後會讓你老闆督促你去辦理戶籍……沒身份證也敢要你幹活兒,你老闆也是膽子夠大的。”

&esp;&esp;男生慌不忙報了個號碼,秦冬確定了身份之後臉色才微微鬆下來一些,冷冷道:“為什麼要加入自殺群?你想死?”

&esp;&esp;男生給秦冬的語氣嚇得打了個激靈:“我……就是有時候不開心,就上這個群裡去找人聊聊天。”

&esp;&esp;蔣耀眯起眼:“只是聊聊天?你知道和你聊得都是什麼樣的人嗎?你每次將悲觀的念頭灌輸給對方,想過這可能導致對方自殺嗎?”

&esp;&esp;男生噎了一下,低下頭說不出話來,而韓濤的目光一寸寸地掃過男生的臉還有肢體動作:“手機給我們查一下。”

&esp;&esp;聞言,男生戰戰兢兢地將手裡捏著的那部老舊手機遞到他們面前,秦冬伸手要接,韓濤卻搖搖頭,直接把手機推給蔣耀。

&esp;&esp;“小耀你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就聊了張莉一個……或者說,有沒有聯絡過別人說過張莉的事。”

&esp;&esp;之前在張莉的手機上,蔣耀看到的聊天記錄不全,而如今在趙陽的手機上,他才終於看到了這幾個月來張莉和趙陽聊天的全貌。

&esp;&esp;兩人是在四月第一次加上的,一開始自我介紹時,趙陽便對張莉說了自己父母在意外中過世,他在孤兒院裡長大的事而對於本身是黑戶的趙陽來說,這應該不是假話。

&esp;&esp;隨後的將近五個月裡,大多數時候都是張莉找趙陽攀談,似乎是因為趙陽的身世,張莉對趙陽也抱有一些同情,會主動和他聊天,說起自己碰上的煩心事。

&esp;&esp;張莉對趙陽十分信任,但是,幾乎每一次,趙陽對她的“安撫”都起到了反作用。

&esp;&esp;看似是陪著張莉一起發洩情緒,但實則則是帶著她一起沉淪。

&esp;&esp;蔣耀眉頭越鎖越緊,以他的能力,他判斷不出趙陽這麼做是有意還是無意,但他很清楚,這幾個月來張莉的狀態一落千丈,和趙陽脫不開干係。

&esp;&esp;咬了咬牙,蔣耀又開啟趙陽的聯絡人列表,發現他日常會聯絡的自殺群好友就只有張莉一個,他沉聲道:“為什麼會單獨加張莉?”

&esp;&esp;“因為……覺得她和我有點像,她說她平時不和家人聯絡,我就想到我爸媽,我也一直一個人。”

&esp;&esp;趙陽頭垂得更低,韓濤見狀,忽然上前擼起他的袖子,只見趙陽的兩隻胳膊上都很乾淨,沒有針孔也沒有淤青,只是左手手腕上有幾道很深的刀痕。

&esp;&esp;“你……”

&esp;&esp;蔣耀睜大眼,結果趙陽一下便把手抽了回去,戒備地盯著他們:“我確實……現在沒有這麼想死,但是,我加這個群也不是為了好玩。”

&esp;&esp;年輕人的臉繃得很緊,而秦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冷冷道:“不想死就不要去找那些真的有這個念頭的人,說什麼結伴一起死,如果對方死了你沒死,你和謀殺他有什麼區別?”

&esp;&esp;秦冬的語氣冷硬,帶著壓抑的怒氣,而韓濤嘆了口氣:“算了,不可能是他,年紀太小……九年前還在上小學。要我說,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不好管,張莉這麼嚴重的心病,現實當中的人都沒治好她,你天天和她聊也不怕……”

&esp;&esp;“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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