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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呢?當年,杜庭儒在朝中雖官階四品,但畢竟是個毫無背景的普通文官,而趙國公府,卻是京城裡有名的豪門富族。楊素心又是如此出色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就算是入宮伴在皇上身側也不為過,但是,弘帝卻做主單單許配給了杜庭儒。
其二,在這樣的尊榮面前,杜庭儒似乎過於冷靜了。他不僅不急於操辦婚事,還在府裡安置了個侍妾。試想,對一名青年男子來說,未婚妻是如花美眷,家世又如此顯赫,怎麼可能不急於娶回嬌妻,而任親事廢止多年呢?這內裡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杜庭儒停了下來,面上現出一抹苦笑,怔怔道:“若是我能早些辦了婚事,若是我與素心能提早見面,也許,一切都會不同;也許,我們便是天下人最羨慕的神仙眷屬。只是,一切都已太遲了!太遲了!怪我,都怪我啊!”
杜庭儒的情緒有變得有些激動,眾人都緊張了起來,生怕再生什麼變故,杜沅沅忙道:“爹,那你與娘是如何相識的?”杜庭儒怔了怔,突然微笑,那笑意暖暖的,漫過他的眉梢眼角,顯然是從心裡發出來的真切笑意,“那一次,她是兵,我是賊……”
時光轉回十八年前的那一日,皇曆上記為四月十九,浣花日。所謂浣花日,與上巳節多有相似,均為春遊踏青之日。而浣花日,湘芷河畔會設下無數龍舟彩舫,無論富紳貧戶,均可暢意遊河,因而更被眾人所樂見。
那一年的浣花日,天氣異常晴好,微風和煦。京城的文人士子、秀女名媛,傾城而出,一時之間,通往城外湘芷河的官道上,車馬磷磷,珠翠綺羅,名花異香,馥郁森列。
那一日,杜庭儒也和一名同僚一起,打扮得如同最普通計程車子一樣,夾雜在平民百姓的人叢中,邁著悠閒的步子,向城外而去。二人邊走邊談,正聊得興致盎然。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躥出一人,從他和同僚的中間橫穿而過,飛速地衝到前面的人群裡去了。
二人還未回過神來,杜庭儒忽然覺得身形一滯,低頭看時,腰間竟然纏上了一根月白色的帛帶,上面繡著碧水色的回紋,下端綴著碎米樣的碧綠珠子,那分明就是一根女子的披帛。此刻,那披帛上正有一股勁力傳來,杜庭儒不得不轉過身去,吃驚地發現,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名白衣勝雪,清雅若仙,卻又從舉手投足裡透出英氣的女子正橫眉怒目地瞪視著她,而那披帛的另一端,就執在她的手中。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富於戲劇性了,杜庭儒不覺怔住了。那女子卻冷冷道:“你好好一個讀書人,為何要做偷雞摸狗之事,難道不怕汙了讀書人的名聲麼?”那聲音若冰珠滴落玉盤,叮咚叮咚,說不出的悅耳,也說不出的冰冷。杜庭儒更加奇怪,不由疑惑道:“小姐是否有所誤會?”那女子卻柳眉一豎,“你休要裝糊塗,你明明是竊了一隻荷包後逃到這裡,難道是我冤枉了你不成?”杜庭儒這才想起,剛剛從他身邊飛奔而去的那人,似乎和他穿了同色的袍子,而那人定是真正的竊賊。
杜庭儒不覺啞然失笑,“能否請小姐解開在下,容在下說個清楚。”那女子卻不依不饒,“你還不快把竊走的荷包拿出來。”杜庭儒苦笑,這位貌似嬌滴滴卻很固執的小姑娘似乎真的將他當成竊賊了。
正僵持間,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氣喘吁吁地跑上前來,見此情景,急忙拉住女子的手,“姑娘,錯了,錯了,不是他,不是他。”“什麼?”女子的憤然轉成了驚愕,那老人急道:“那竊賊剛剛與我相過面,真的不是他。”
那女子聞言面色一紅,不由自主地鬆了披帛,突然上前斂衽一禮,坦誠道:“小女子錯怪了公子,在這裡給公子賠禮。有得罪之處,還請公子原諒。”這下子,杜庭儒真的是大吃一驚了。天下間竟有這樣的女子,不僅疾惡如仇,還有著男子般的豪爽胸襟,何況又是如此的花容月貌。杜庭儒的心就象一池被風吹皺的春水,再也無法平靜了。
在杜庭儒愣神之間,楊素心已和那老人向前面去了。杜庭儒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女子翩然而去的背影,半晌說不出話來。站在他身旁的同僚見杜庭儒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輕聲笑道:“仁兄是否覺得這名女子與眾不同?她可是不一般的身份,你可知道她是誰?”那同僚似乎賣了個關子,笑呵呵地忽然住了口,杜庭儒心中急切,壓低聲音急急問道:“是誰?”同僚見杜庭儒惶急的模樣,微微有些奇怪,卻也不刻意隱瞞,低低道:“她,便是那位美名遠播的趙國公家的小姐!”
杜庭儒聽了這話,頭頂宛如響過一陣悶雷,呆若木雞。原來,她就是楊素心;原來,她就是先皇指給他的
《珠簾不卷夜來霜誰念西風獨自涼》 第77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