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十八丹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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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芬芳的痴病時好時壞,李靖沒有再來,倒是蘇合回來了。清音渾身不自在,總是躲著她,她便跟著路芬芳出出進進,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路芬芳也不理會她,整日埋頭研究丹方侍弄藥草,比對待自己的孩子還精心。這一天,路芬芳仍在婆娑園中試種奈何草,蘇合就蹲在那地下看著路芬芳種,看得十分入神。
她現下移種的這草叫奈何草,花瓣藍紫,花蕊金黃,頗有些像她之前二十兩靈石買來的雪割草。此草結的果子有清熱凉血之效,外面長有很長的白毛,所以又叫“白頭翁”。
蘇合曾聽有詩云,“花開一夢奈何草,遍地春遠白頭翁”,吟的便是這奈何草花開亭亭一少女,花落白頭一老翁的傷感。路芬芳現在是種花,也是在種心,斯人已逝,青春隨拋,剩下她自己一具空殼,已經垂垂老矣。
蘇合看了這半天,方低聲說道:“路芬芳,你知道我為何日日跟著你麼?”
路芬芳抬頭看了一眼,沒答話。蘇合說道:“是李靖叫我來監視你的。他答應了我,只要我為他做事,他自有辦法為我解除仙血之癮,讓我重獲自由。”
路芬芳把雜草拔了仍到地邊上,旁邊那一大片的人木都枯死了,她也不去管,任由它們爛在那裡。蘇合自言自語般說道:“我不會為李靖做事的,更不會對你不利。”
她說到這裡,路芬芳忽然把鏟子插進土裡,右手搭在膝蓋上問道:“這是為什麼?”
蘇合直了直身子,欲言又止,看路芬芳盯著她。才終於下定決心說了出來:“清音那人自私透頂,我不屑屈從於他;李靖陰險狡詐,我也不怕他;自從古寧村酒窖那一戰後,我是真心佩服你的本事,反正我不和你作對。”
路芬芳眼珠一轉,審視般看著蘇合說道:“我有什麼好佩服的,修為不如別人。終究是輸家。終究是窩囊。”
蘇合聽路芬芳這樣說,忽然站了起來,叉著腰瞪著眼說道:“你為何這般自暴自棄!假以時日。你的成就必定超過他們的!”
跟蘇合對答了這幾回,路芬芳發現這個蘇合是個一根筋的腦子。她拍了拍手上的土,對蘇合說道:“我會和清音說,請他解除你們仙血之癮。從今以後你想上哪兒就上哪兒去吧。”
“誒?我剛才說那些都是真心的,不是拍馬屁!”蘇合緊跟著路芬芳出了婆娑園。路芬芳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原來是李君盼正站在門口,似乎已經站了好半天了。
她似乎淺淺得笑著,那笑容中卻似乎隱隱藏著哀愁。路芬芳已經好幾天不哭了,看到她這副神情。心頭一酸,還是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路姐姐。”李君盼走過來,握了路芬芳的手。卻覺像握著兩塊冰,凍得她手疼。
路芬芳淡淡點點頭。又對蘇合道:“你且回丁香海等我一會兒,我和君盼有話說。”
路芬芳便領著李君盼來到婆娑園周重璧的墓前,李君盼拜了三拜,看到墓旁的人木都枯死了,落在墳頭上的花瓣也是粉紅夾雜著茶色,不由更加傷感了。
“路姐姐,我早該來拜周師叔,早該來看你的,只是爹爹看得緊,我總沒法子溜出來。”李君盼道,“還有薄師兄、趙師兄、季師妹都想來看你,無奈天墉上下都在搶修水脈,他們抽不開身,特託我來問候你。”
路芬芳聽了這話,忽然皺眉道:“搶修水脈,真就連三個人都缺不得?莫不是有別的事?”
路芬芳心思機敏,李君盼遮掩得再好,這裡邊的隱情她還是聽出來了。她那日破水脈布草精,大勝天墉八百精英弟子,顯然早對水脈分佈瞭若指掌。李靖便感覺到天墉城裡出了內鬼,現在恐怕已經調查到薄趙季三人頭上了。
“這……是自然的。”李君盼結結巴巴起來。路芬芳看她緊張的神情,早已明白了三分,嘆氣道:“是我不好,又連累了他們。”
“路姐姐,咱們生死都一起經歷了,別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李君盼又握了路芬芳的手,只恨不能再為她多分擔一些,“我會幫他們擺平此事,你別擔心……我只擔心你,你、你太苦了!”
苦麼?路芬芳倒不覺得自己先前受過什麼苦。爹孃早逝,姐姐又不疼她,親緣的寡淡她早就認了;天靈根被廢,在齊雲山受諸多刁難排擠,現在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被李靖步步緊逼,被修仙界各大門派虎視眈眈,她也不覺得有多麼害怕。她唯一的苦就是沒能救回周重璧,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想到這裡,路芬芳的心彷彿又跌入了深深的冰窖裡,她再也不能想了。痴呆了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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