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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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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外國佬高大強壯的體魄,粗大的陽具,令她激動不已。賽金花在國外三年,風流韻事實在是多。最令她刻骨銘心的還是在俄國聖彼得堡與德國駐俄陸軍中尉,英武俊美的瓦德西的男貪女愛似水柔情,當時聖彼得堡城的葉爾丹公園成了賽金花異國的西廂。

賽金花記得,她與瓦德西的第一次相見是在一次舞會上,那次,聖彼得堡的精英們全出席了舞會,舞會上一片珠光寶氣。她穿了一件黑絲絨的敞胸連衫裙,露出象牙般豐滿的肩膀和胸脯。黑色的頭髮上插了一支紫羅蘭,健美的象牙雕成般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但她自己知道,她的魅力不在服裝上,而在她的單純、自然、雅緻、快樂和充滿生氣,以及她那獨特的東方女性美。那天,她發現有個男子關注地充滿愛意地望著她,她也回過頭來望向他,她辯認他似的,友好而關注地盯著他的臉,臉上現出一種親切溫柔的神態,接著她彷彿找尋什麼似的,轉向人少的地方走去,那男子就跟著她走來。她來到屋外,一彎新月在黑色的天空上移動著,那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撩起衣服的前襟,把散發著熱氣的她摟在懷中……從此,每次的相會,總給她一種銷魂的快樂。她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她和那男子瓦德西的關係,引起了社交界越來越多的議論和非議。

光緒十六年,洪鈞三年任滿回國,三年後死於痧病,賽金花成了年僅二十二歲的小寡婦,扶樞南歸時,在青陽港便攜帶細軟,逕自返回孃家,得到舊日相好孫作舟的殷勤照顧,移居到十里洋場的上海。在彥豐裡高張豔幟,掛起“趙夢鸞”、“趙夢蘭”的牌子,重操神女生涯。在雲屏繡箔間,懸掛一幀洪鈞的照片,使得走馬王孫與她相依相偎之際,一睹狀元的丰儀,為能一親狀元夫人的芳澤生出些別樣的情調來,因而車馬盈門,生意極其紅火。

當年上海的妓院分為若干等級,最上等的叫“書寓',其次叫“長三”,再次叫“麼二”,再往下的是“煙花館”及“野雞”。賽金花的名牌是黑底金字,頂端扎著硃紅鍛子,下系綵球,高掛在“書寓'門口。賽金花在上海的派頭十足,光是梳頭就得兩個孃姨忙個大半天,頭上的簪珥少說也值白銀千兩,頸上的項練,還有耳環、手鐲、掛錶更是價值連城。她夏日綾羅,冬天狐裘,每次出局坐上紅圍子綠呢大轎,後面跟著打燈的、吹笛的、擊板的、彈弦的,還有跟局的大姐,總有十幾號人馬。這樣的排場,開銷自然不小。在上海,賽金花曾經為李鴻章淺斟低唱,李鴻章的理財能手盛宣懷,風流倜儻,頗對賽金花的胃口,於是除了淺斟低唱之處,賽金花更為他捲起繡簾,把他引入香閨。

那時,有頭有臉的人嫖妓,差不多全是記帳,按三節償付,也有些地痞無賴加以仿效,但時時就賴帳,這時就要看那妓女後臺撐腰人的道行。賽金花初到上海,為她撐腰的就是孫作舟,此人是津沽一帶的名票,扮的是武生角色,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人稱孫三爺,但必竟是唱戲的出身,沒有社會地位,無權無勢,便常常出現地痞流氓賴帳的現象。賽金花望著孫作舟也無可奈何,便加緊勾搭上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唬住那一批不要臉的,既要嫖妓,又不肯付錢的人。

盛宣懷身邊有個名叫錢潤身的侍從兼男妾,生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煞是惹人喜歡,賽金花看上了他,經常對他頻送秋波,而且塞錢給他,那錢潤身只要逢到不當差的日子,便偷偷地溜到賽金花在彥豐裡的香窠,窩那麼兩宵。不料那天深更半夜竟然脫陽,死在賽金花身上,這可是人命關天,為了躲避官司,賽金花北上天津。

賽金花來到天津是在光緒二十四年夏天,花信年華的狀元夫人掛牌作妓,一下子轟動了津沽一帶,賽金花又別出心裁,以自己的經驗,招募一批較漂亮的女子,正式在江岔衚衕組成了南方韻味的“金花班”。賽金花除了自己開張營業外,還當妓女經理,“賽金花”的名號也就是從此開始,成為人人豔羨的名號。

在天津,賽金花結識的顯貴人物,一卜是戶部尚書立山,初次見面,立山就撂下千兩紋銀;另一個是德曉峰,迭任封疆大吏,出手更加闊綽。趁著入京為老太太拜壽的機會,立山居然把賽金花帶到京城,並好說歹說把賽金花留在李鐵柺斜街的鴻升店內,天津的金花班底也很快轉移到北京城裡。從此天子腳下有了南國佳人賣笑的芳蹤。這些吳儂軟語的鶯鶯燕燕使出媚人的嗲功。頓使北地胭脂為之黯然失色,賽金花夜夜鋪排出溫柔陷阱,使得王公大臣,名士富紳,一個個成為她的俘虜。她白天也馬不停蹄地奔走在權貴家中,真是夜以繼日,也不知是怎樣過來的。像是莊王府,慶王府,除了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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