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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了身板,端坐於鸞椅上,目光平淡地接受百官以及四方的朝賀。一道溫和的嗓音傳來,蕭寧移眸望去,迎上了雲子衿關懷的目光。“陛下,還需一個時辰。”蕭寧回以輕聲。“朕知道。”此時,她心中多多少少卻是有些彆扭。“朕”一字,象徵無上的雍容和尊貴,此字一出,心中便油然現出一方廣闊的天地。只不過,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雲子衿雖是面上含笑,但心中卻有些不踏實。他是擔心蕭寧的。今日登基大典,無論出於什麼立場,南國定會前來朝賀。如今,南國弘安帝並無子嗣,除非是弘安帝前來,否則只會落下話柄。所以弘安帝必然會來。而弘安帝與長平帝間的恩怨,在場知道的人不多,但也是有,長平帝的皇夫雲子衿便是其中一個。雲子衿會如此想,身為當事人的長平帝理應也會這樣想。只是這一日下來,長平帝已然忙得昏昏沉沉的,大腦也是迷迷糊糊,心中只是恨不得可以快些結束這惱人的朝賀,無奈於北國乃是大國,前來朝賀的小國絡繹不絕,通報聲亦是接連不斷。蕭寧很努力地挺著小腰板,裝出一副沉靜又威嚴的模樣。驀地,忽傳一聲清晰的通報——“南國弘安帝攜柳後到——”話音一落,全場肅靜,鴉雀無聲。只因南國與北國地位相當,南國皇帝亦是同等北國皇帝,如今前來,文武百官紛紛行禮。北國乃是禮儀之邦,此等禮數可不能少去。在眾人目光落至施施然前來的南皇和柳後時,唯有云子衿一人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的長平帝身上。他神色略微有些擔憂,但卻也不多說什麼。此等情況,若是長平帝無法應對,那這個皇位,她就不配坐。長平帝蕭寧聽到通報時,心中咯噔一跳,忽而有一瞬間的慌亂,她的眸色頓時深邃了起來。蕭寧抬手,身邊的內侍立即扶了她起來。內侍扶著蕭寧下了玉階,雲子衿跟在其後,離蕭寧一步之遙。兩國皇帝相見,理應下階迎接。卻說弘安帝南宮白,在踏入大殿的那一剎那,腳步頓了下,面色瞬間泛白,目光死死地盯在了一身袞服的長平帝身上。南宮白如此吃驚,自是認出了蕭寧就是笑笑。而柳如雪卻未認出來。她以為那個叫笑笑的女子早已死在她身邊的婢女的亂棍之下。而如今這個雍容華貴、莊嚴肅穆的長平帝的面貌雖有幾分相像,但卻也差了太多。那一身耀眼奪目的打扮早已晃花了柳如雪的眼睛。要她相信長平帝就是昔日的笑笑,比登天還要難。為此,見到自家陛下面色古怪時,她心中也略微詫異,只是如今在北國裡,自是不能失了禮儀。柳如雪輕拉了下南宮白,南宮白才斂了神色,步履平穩,目光平和地走至長平帝前。蕭寧望著南宮白。眼前的人依舊是那時的眉,那時的眼,那時的鼻,那時的唇,明明從未變過,但興許是他身上的龍袍,渲染了幾分皇家之氣,所以才會覺得陌生了。她忽然覺得過去的自己太過愚笨。她到底看上了他的哪一點?才會愚笨到失去自己的孩兒,順帶在他的女人手下落得個重傷。那時的她怎會覺得眼前的他溫柔細心?怎會認為他有世外高人的逍遙?又怎會認定他就是能與她執手一生的良人?過去的她,果真蠢得不可言喻,蠢得讓她自己也想唾棄。或許,她該感謝他的。正因為他讓她有了愚蠢的機會,她才會覺得權力的重要,才會登上這九五之尊,才會有一雪前恥的決心。不該說是蕭寧望著南宮白了,而該是說北國長平帝望著南國的弘安帝。曾幾何時,兩人於草原上談笑甚歡;曾幾何時,兩人於重州平王府抵死纏綿;曾幾何時,兩人眼裡是情意綿綿。而如今!她是北國的長平帝,他是南國的弘安帝。她身邊有俊美如斯的皇夫。他身邊亦有豔驚群倫的皇后。此時此刻,不,該是說永遠,即便是太陽西升,他們都不會有交集的可能。時光荏苒,帶走的不僅是年華,還有當年堪比天高海深的纏綿情意。蕭寧頷首,用著沉穩的聲音,道:“弘安帝遠道而來,乃是朕的榮幸。來人,賜坐。”夜色微寒。蕭寧吃了些膳食後,便早早地屏退了紫鸞殿裡的一眾宮娥內侍。此時,北國皇宮女皇陛下的寢宮裡,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長平帝和雲子衿的大婚定在了元月十五。根據北國以往的律令,大婚之前,帝后或是帝夫皆不能與皇帝共住一殿。為此,雲子衿在朝賀過後,便回了歷代皇夫所居住的凰雲宮。偌大的宮殿裡,靜悄悄的,偶爾還能聽到火盆裡火星跳躍的聲音。蕭寧忙碌了一整天,已是疲憊不堪,本該早些就寢的,但如今她卻在榻上擺弄著棋盤。暗色的紅木嵌銀絲棋盤做得極其精緻,其上的白子乃是用羊脂白玉所做,黑子則是取自一種罕見的墨玉,粒粒晶潔光瑩,燦若明霞。蕭寧長眉微蹙,她一手輕執寬袖,另一手輕捻白子,卻遲遲未有落下,似在思慮著如何步棋。驀地,蕭寧眸色微深,素手輕移,白子落。她啟唇淡道:“弘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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