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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矜剛才背著大家早已哭了幾場,此刻卻拼命忍住眼淚,想安慰慕容垂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姐姐一定不想看見你這樣……”
她的臉突然紅了。
“我……我不行了,孩子、孩子和你都需要人照顧,我的、我的妹妹年紀雖小,卻、卻很懂事,你們、你們一定要……”
這是段氏的遺言。
不但如此,她還掙扎著坐起,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在窗前交拜,喝令著一雙兒子跪在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段矜面前叫了“母親”,才安祥地合上了雙眼。
慕容垂不知在想什麼,神情忽陰忽晴。
慕容令已換上了孝服,快步近前:
“吳王府屬官們都來弔唁,父王要不要……”
慕容垂點點頭,擦乾眼淚,大步走了出去。
“……母親、母親也先去歇一歇吧。”
段矜陡地回頭,一雙淚眼中,望見慕容令悲傷而真誠的臉龐。
悲傷是最沈重的,葬禮卻是最簡略的,當然,這是對於吳王這樣的大人物而言。
不是不想隆重,只不過段氏自出詔獄,病死家中,總不便大事鋪張,引來後患。
來弔唁朝官和諸王都吃了閉門羹,他們知道,吳王是不想連累同僚和族人。
送葬歸來,緊接著便是慕容垂和段矜的婚禮。
雖然鮮卑人家沒有漢人那麼多規矩,可是喪中成婚,總是有些彆扭。然而,這也是故去的段氏的遺命。
這樣的婚禮當然不會有多少喜氣,多少笑聲;當然更不便邀請什麼賓客。因此坐中除了兩家在鄴城的血親,就只有蘭家兄弟和高泰這些心腹部屬了,因為反正不事賓朋,所以家人們索性連大門都關得緊緊的。
高泰是贊禮,他儘量做出一臉喜氣,努力履行贊禮應該履行的一應程式。
雖然氣氛壓抑了些,但望著這一對新人,廳上的每個人都默默地想:“以後一定會很好的。”
新人已經交拜了站起,高泰清了清嗓子,正要喊出最後一句臺詞:“禮成!”
“聖旨下!”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鼓樂聲。
高泰本能地跳了出去:那傳詔的聲音,是他久系詔獄的哥哥高弼的。
聖旨是兩道,一道是弔唁故吳王妃段氏的,巫蠱等事,一概未提;
另一道,卻是天子賜婚,以可足渾後妹長安君,嫁與吳王為妃。
廳中人眾登時一片騷然,高泰幾乎氣得昏過去:
“哥哥,你怎麼能……”
高弼苦笑一聲: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可是此次禍事這麼大,天子如此行事,至少……”
他沒有說下去,也沒必要說下去,大家都明白,巫蠱的麻煩,不是那麼容易了結的。
再說,也來不及說下去了,天街遙遙,大隊儀仗鼓樂而來,引得路人紛紛圍觀。
隊伍中人個個披紅掛綵,腰間卻系著白帶,對對宮儀,簇擁著一乘花車,隊伍前二人肩輿,端坐一個滿面病容的朝服老者,卻是久不出府的東海王慕容恪。他的身後,或馬或車,盡是王公高官。
圍觀的百姓看見東海王,紛紛歡呼起來:“東海王無恙!”
吳王緊前幾步,拉住東海王的手:“兄長,我……”
慕容恪輕輕嘆了口氣:
“賢弟莫怪我,愚兄主此婚,非是與賢弟和故去的弟妹為難,實在是為社稷惜吳王啊。若賢弟不能釋可足渾之憾,解主公之疑,終不得為大用,賢弟縱不為身惜,愚兄怎能不為燕國江山愛惜賢良啊!”
慕容垂默然,左右官宦屬員,無不暗暗點頭,卻又個個忍不住回頭,看著廳裡兀自婚裝、背門而立的段矜,眼中都有不忍之色。
段矜突然轉過身,慢慢地走到花車前,慢慢地跪下:
“賤妾段氏,恭迎新人下車。”
皇帝賜婚,當然不同。王府上下里外,都披上一層喜色。
可家人們的神色都有些黯然,慕容令不待禮成,便打馬出城,說是射獵去了;慕容寶雖然還坐著,卻只是默無一言,只管吃喝;段紜更是早早地被姐姐段矜拉去了自己的房間。
慕容垂也想跟去,但被段矜攔住了:
“姐姐和我都為的是殿下的前程……”她似乎想笑給慕容垂看,卻終究哭了出來,但她一邊哭,一邊還是堅決地把慕容垂推開,推向正房的方向。
長安君正坐在正房中出神。她是不是正在想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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