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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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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語自也覺察到了楚澈似乎心情不佳,看著月柔的時候,眼中更是閃過不悅之色,是以她也不敢叫月柔跟著伺候,隨著楚澈一道走了出去,好在楚澈身邊還有一個周德福,跟了他那麼多年,楚澈一個眼神,他便能知情會意。

不過一會兒功夫,院中的花架下的石桌上已然擺了兩隻玉盞和一把玉壺以及一副玉質圍棋。剔透的玉質在月光下泛出泠泠之意,略略驅散了一絲煩躁。

念語待楚澈坐下之後,才落了座,雖已從方才與月柔交談時的傷感中回過神來,卻猶是覺得心內酸澀,她早已知道慕容致遠之死與父親無關,但總歸也算是因她而起,下手之人多少也借了楚澈的由頭才敢放手一搏,依楚澈這些日子的言行來看,他對念語與慕容致遠一事不是不疑的,更是聽聞他在御書房中是大動了一番肝火的,只是此事終究是涉及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君主的尊嚴,是以不論怎樣,在明面上,他都是不會追究了下去的。

念及此,念語只覺心神俱傷,在這場深不見底的爭鬥中,像慕容致遠這般風華出塵的人卻不得不成為朝堂之爭的犧牲的人又豈止這麼一個?

她微抬了眼,看著身旁的男子,清俊而絕塵,心中微動,他自幼在宮中長大,想來對於這種事情應是少見多怪了吧,這樣想來,看著他的目光也不自覺地多了一份憐憫之意。

楚澈拿起玉盞,小飲一口,微微笑道:“怎麼,小媛可是在同情朕?”

念語情知自己方才的眼神已露了痕跡,卻也只能硬撐了下去道:“嬪妾不敢。”

“有何不敢?”此時周德福已領了殿內眾人遠遠地站在一邊,想來是聽不到他們談話之聲,楚澈復飲一口,接著說了下去:“縱然是金枝玉葉,龍子龍孫,一旦長於皇家,雖說是金鼎玉食,但其中的黑暗又豈是能為人所道的?你若要同情,朕也無從反駁。”

看著那張俊朗的面孔上此刻卻蒙上了一層皎皎月光也驅散不了的黯然,念語亦覺心中一緊,想起幼時靖褀每每從皇宮回來,雖說不敢議論皇家長短,但提及他在宮中的生活,總是苦笑而過,連他不過一個伴讀都覺宮中生活之艱,更何況是從小在這高牆中長大的楚澈?

低頭沉吟許久,念語才緩緩開口道:“皇上不必如此,皇室乃大周之基,受萬民供奉,自也要受些尋常百姓所不必受的苦,正如君臨天下,雖說大權在握,俯視眾生,雖不必如常人要為生計奔波,卻也要肩挑天下之重任,對於身邊之人更是不能掉以輕心,莫說旁的,就是在這後宮之中,恐怕皇上與皇后也不能如民間夫妻一般相處吧。正所謂得失失得,何必患得患失,皇上實在不必如此傷懷。”

這一番話出口,連念語亦是覺得心驚,楚澈細品許久,見念語張口欲說些什麼,微微一笑,抬手止了她的話頭,想來她是要說些“一時失儀,口不擇言”的請罪之詞吧,是以他也不再繼續了這話題,只道:“朕倒不如你一個女子看得透徹。”看著月華攏在唸語身上,那絲笑意更深:“此等佳景,若不飲酒下棋豈不白白辜負?朕那日說過隔日便與你再殺一場,卻不料後來竟被諸事所纏,竟是抽不得空來,今日既然有閒,那麼還請愛妃執黑先走一步。”

聽得他猶記得那日下棋時所言,念語略呆了一呆,才回說:“難為皇上還記得那時戲言,既如此,妾便先走一步。”說罷,舉起一子落在了棋盤上。

楚澈也緊跟著下了一步,正是下在了念語落子的右邊,狀似無意道:“說與你的話,朕何時當過戲言?”

念語正落子欲下,聽見此言,手不禁鬆了一鬆,那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楚澈白子之右,念語臉上不由紅了一紅,只是楚澈卻好似並未發現她的失態,仍舊盯著棋盤,復下一子……

滿目山河空念遠(六)

一局終了,卻是楚澈輸了一子半,他笑著推開了棋盤,道:“朕輸了棋,自罰三杯。”

念語看他飲完三杯,亦是舉杯道:“既如此,那妾便陪皇上飲一杯吧。”酒一入口,才發覺竟是那日的梨花白,綿軟回香。

一樣的月光,一樣的酒,一樣的人。

不是不願去懂他的心意,只是一直不願正視,帝王之愛,乃是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不知今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不過飲了一杯,念語便覺有幾分醉意,望著月光下少年的面容,心中竟微微泛起一絲漣漪,只是在驀然想起已遭毒手的慕容致遠之時彷彿被人用一桶冷水自頭澆下,霎時清醒了過來,眼前這人,並不是沒有下手的動機。

如此一想,念語的眼神便重歸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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