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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區區千餘人,今日的將軍房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摧也!子仁啊子仁,你要我對你如何才好啊!”

謝賢沒有看軍報,只當是那兩個侄子領軍出了事,手中權柄也早不如以往,一股巨大的無力感迎面而來,面對天子的斥責,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當年巴郡守軍無人可領,是七大王到我前面親自舉薦你鄭氏子弟,結果是無戰能守,若戰則潰,三族子弟當真是無人可用了。”李璋不分親疏的怒斥鄭彧,然後又開始哭訴自省起來,“還是因為我沒有先祖仁德,所以賢能將才之士都不願意出世輔佐我治天下。”

提及七大王,鄭彧想要辯白。

可這場戰役是李璋自即位以來最屈辱的一戰,而且都還算不上是戰役,與先人繼往開來的差別,讓帝王心中生出羞怒,根本就不願意再聽,直接就要見另外兩人:“林從安和王宣可來了?”

內侍答:“已在殿外。”

旋即出去,請人入殿。

林業綏脫下鶴氅裘,交由內侍,沒有絲毫遲疑,徑直入內。

王宣則站在原地整好衣袍,看著這黑夜哀嘆一聲才進去。

看見男子進來,李璋收起怒意:“西南軍事一再潰敗,他們又原是邊境叛軍,後逃到那裡去的,要是傳到隋郡等地,必會牽連諸郡,你們兩個今夜就給出個對策來,尤其是你林從安,當年你領隋郡相,是王桓的司馬幕僚,想必就是因此才會有這些叛軍逃出為寇。”

林業綏知道今夜就是最好的時機,他不再像前幾日那樣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直言而無諱:“臣舉薦昭武校尉王烹,他曾隨父徵虜將軍有過實戰經驗,更以三千兵力擊潰過敵軍萬人。”

王烹是在四個月前被調回建鄴的,從隋郡可領千人的建武將軍職,調任為無兵可領的散官。

官員變動,鄭彧自然知道是林業綏在其中周旋的緣故,但是由實職調為閒職,他也只當是男子在動用手中權力為故人謀利。

建鄴為中央官,且不必辛勞就能領俸祿,世族之中常有人如此做。

並且王烹比起其父實在算不上是個人才,求父親的昔日幕僚林業綏調他做個寄祿官,實在太正常。

謝賢趕緊拱手,說道:“陛下,他們已經熟悉敵軍和地形,貿然換將,實在不妥,而且三郡守軍雖然是共同剿匪,但是卻各自為伍,如此何以統軍作戰?還請陛下任蜀郡的安西將軍暫為統帥。”

面對謝賢的阻擾,林業綏立在一旁,緘口不言,似乎這次舉薦就真的只是為君分憂,毫無私心。

李璋只好看向進來的另一個人。

王宣垂手,話術轉變,把決定權交還給了這位天子:“臣子只能提出所有可解決問題的辦法,至於要用哪一個,全在陛下權衡。”

世上無人比鬱夷王氏更懂得生存之道,皇權式微,他便凌駕,皇權興盛,他便俯首,不論是何種境遇,其家族永遠都有續存下去的機會。

李璋選擇了中庸之道,以一個帝王的身份說道:“今年的雪還沒有開始下,那就等到今年的雪下了,再化了,要是西南匪患再不解決,三郡將領不僅要全部革職問責,連你們二人,朕也要追責。”

天子之怒就此止歇。

謝賢、鄭彧和王宣先後離開。

李璋審視著眼前這人,冷問一句:“王烹這步棋,你早便算好了?”

“戰事變化無常,臣又豈有天算之才,可以去算到西南匪患,算到三郡守軍節節潰敗,如此無用?”面對天子居高臨下的詰問,林業綏淡定自若的抬眼,輕咳兩聲,徐徐答道,“王桓將軍對臣有恩,其子王烹有雙兒女,身為大父,不願意看到孫子在邊境長大,三月份就已經寫信給臣,恩人之請,臣不得不應,這才擅用權力將其子調了回來,他妻兒也隨著來了建鄴。”

想到王桓女兒抑鬱而終的事,李璋笑了笑,不再繼續問:“看子仁那兩個侄子爭不爭氣吧。”又見男子咳嗽起來,如父般關懷道,“近來天氣多變,你也要多注意身體,這兩年你受的傷可不算輕啊,去年被馬踢傷的可好了。”

外面風聲漸大,如泣如訴。

林業綏淡下聲音:“醫工說還需養幾年。”

從長生殿出來後,男子咳疾不再,立在殿前,微垂眼皮,看著被內侍手中的宮燈所照亮的石階,逐漸被打溼。

這場雨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落下。

等內侍弓腰上前披好鶴氅裘後,他中斷神思,伸出泛著玉白的手,握住羅傘的木柄,拾級而下,步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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