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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而來,榮曜當世,我不需要長壽,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復何恨[6]。”

這位林四郎說:“誠必不悔。”

看著家弟形於金石的決絕,林業綏眸光閃動,他好像聽到了滔滔江水聲在耳畔翻湧。

疾醫請來,但是居室階前已經沒有林衛罹。

男子仍還立在原地,抬眼朝那邊的侍女掃過去,黑沉的眸子裡便已帶著股不容有絲毫的隱瞞的訊問。

侍女倉惶行禮:“稟家主,這是女君為四郎所請的。”

林業綏視線收回,語氣極淡:“帶去四郎的屋舍。”

隨後轉身進了室內。

蘭庭裡所栽種的青竹與斑竹皆被打溼,泛起不少土腥之氣。

居室中央的几案以東,素絹編織的長寬皆五尺二的坐席之上,謝寶因跽坐於席面,在其左側一步遠的地方擺置著博山爐,爐孔浮出青煙,猶如山間白霧。

她白嫩手心裡捧著半邊錯季栽種的石榴,通紅飽滿,薄薄的果皮被劃開,露出裡面的白色隔膜,再是數不清的碩大紅籽。

被汁水染紅的指尖將一粒粒籽從上面分離,堆壘在几案上的漆紋盤中,旁邊還擺著醴酪[7]。

林業綏邁步走過去。

謝寶因抬目:“衛罹離開了?”

林業綏在南面坐席蹲跪下,淡垂眸子,兩指拿了顆石榴籽:“身體還未痊癒,先去存眷別人。”

男子發熱的指腹緊貼唇肉,謝寶因張口,舌尖去卷的時候,不小心碰觸到,下意識舔唇:“郎君日日都會遣僕從回來詢問,理當知道我已病癒。”

自那日以後,林業綏便再也沒有歸家,只是每日都會命身邊僕從往返長樂巷與官署。

感知著指腹被女子舌尖舔過的酥麻,有意為之的林業綏隱忍下笑意,開口與她說起要離家的事情:“我明日要離開建鄴去西南,衛罹會跟著一起。”

剝好餘下的石榴籽,謝寶因伸手把這些皮膜扔在燒得殷紅的炭火上,淡淡的果香也漫出:“怎麼如此突然?”

她記得是正月開始預備西南郡縣的調兵事宜,廣漢郡那邊如今應當兵力充沛,何事竟然要綜理天下政務的一省長官親自前去。

“西南情況危急,王烹和他的幕僚毫無計策。”林業綏拿出佩巾,在坐席踞坐,然後朝女子伸手,“文書往來再快,也比不上親自過去監督其事。”

謝寶因從右側膝行去他那裡,然後跪坐,與其對面而視:“衛罹今日在外面跪著,便是為了這件事情?”

林業綏半垂眸,擦拭著她被染紅的指尖:“還有擅自解印綬。”

林衛罹會選擇進入軍營去建功立業,謝寶因並不感到意外,他從前所寫的策論確實大有可為。

可辭去官職也的確過於意氣用事。

還有她問道:“陛下會同意嗎?”

博陵林氏的家主已經在朝堂有如此權勢地位,要是軍中再出來一位掌權柄的林氏子弟,豈不就是有當年王謝兩族的風範,哪怕林衛罹未必就能夠建功,但終究是一個隱患。

擦完後,佩巾上面殘留著淡淡紅色。

林業綏放下,虛攬過女子的腰,掌心輕落在女子腹部,答她前面問的話:“丟失兩個郡,陛下如今便是顧忌也不能如何。”

只有天下局勢過於穩定的時候,世家才會被忌憚。

既然左右都是一盤危局,為何不利用一番。

謝寶因面向案面,跪直身體,把醴酪澆在漆木盤面的石榴上,攪勻好後,執木匙遞給男子,只是目光突然被其他事情給吸引而去:“郎君又要離家?”

女子遞來嘴邊食,林業綏正要食用,卻又被拿離,進入她自己口中。

他微攏眉,抬眼,眼尾漫出幾絲被戲弄的可憐:“明日直接出發。”

自生下林圓韞以來,又在妊娠的謝寶因最不能看見他這副神情,只好重新從盤中舀給他,毫不遮掩的說出心中的疑竇:“那怎麼還換了發冠?”

這冠是收在他們二人所住的居室中,近幾日男子並沒有派遣身邊的僕從來取,她命人送去的也是另一頂束冠。

林業綏伸手擦去女子唇上所殘留的醴酪,然後直接抬起,用舌尖舔去,輕聲笑道:“那天中夜,幼福以為是誰給擦的身?”

石榴的甜與酪的鹹甜交織中,謝寶因想起那夜的事情。

在醫工前來診治過後,又經過針刺灸療,便開始斷斷續續的出汗,到了夜裡,更是發了一場大汗,但是因為睡得迷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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