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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燭坤。”【譯文:它光潔明亮,彩色燦爛;它紅光閃閃,照耀大地。】
[2]改自南朝梁沈約《宋書·始平孝敬王劉子鸞傳》:“帝素疾子鸞有寵,既誅群公,乃遣使賜死,時年十歲。子鸞臨死,謂左右曰:“願身不復生王家。”【注:記載的是南朝劉宋一代歷史】
她的後事
暮秋時, 天氣轉涼,白露凝結成霜,草木枯葉被蕭瑟秋風一一搖落, 唯獨生長於庭階的澤蘭芳氣馥郁。
然館宇聳峙, 奴僕徒步於相連的甬道,卻聽之無聲,人人皆是鞠躬謹敬貌,屏氣似不息者,畏懼遷怒。
如今的狀況已經維持三月。
家中雖然有二郎誕下, 但不聞喜色,有的僅是壓抑到難以呼吸的沉鬱, 最後慢慢化為這滿庭的幽靜寂寥。
媵婢雙手提著食案,透過甬道低頭慢行至位於皰屋西南方的居室,見女子踞坐於南面臨窗牗的狹長坐榻上,左右有婢侍坐, 自腰以下擁衾而覆。
衾之上,還有一席繡有紋飾的葛布。
女子泛著青白色的手掌就輕輕落在上面。
她疾行幾步,隨後小心翼翼的跪下, 肅敬奉上:“女君, 湯藥已煮好。”
然而室內寂然無聲。
侍坐在一側的玉藻見狀,向前微傾身, 親手端過食案上的雙耳漆碗:“女君,這湯藥已經是最後一日的。”
謝寶因欹斜向右, 頭顱依著牆壁, 雙足曲起的同時, 膝蓋高隆, 她將手肘置於膝, 明眸落下,靈魂凝滯,彷彿已喪失所有情緒,不知悲哭,不知欣喜。
玉藻靜候幾息,當看見涼風穿過窗牗,兩鬢垂下的青絲拂其面時,一股巨大的悲慼忽直衝鼻尖,即使女子毫無波瀾,但她卻覺得淒涼如霜野上的那隻鹿。
所以,又再次開口進言:“女君不用藥,身體則難以康復,有損壽數,何況女郎與二郎尚幼小,女郎又戀母因女君有疾,久未病癒,家主近來嚴令女郎來此,她常於室內嗚咽。”
自季夏以後,女子常常精神恍惚,若有所思,又寡言非常,時而進食艱難,氣色極速衰敗,病氣不散,從前的衣服也日漸寬博。
仲秋八月就應從這搬出,住回北面居室,與家主共同居住一室,但不止反感於此,而且日益牴觸藥石,每每都是家主從官署歸來後,得知女君又未用湯藥,慍怒強逼。
謝寶因緩慢眨眼,手指撫過絺繡上那隻線條微凸的飛鶴,及騎乘白鶴飛往天際的仙人,聞而不言。
少頃,有奴僕在階庭請見。
玉藻將漆碗放在漆案上,厲色向室內另一婢看去。
媵婢當即會意,輕聲從布席上慢慢站起後,躬身出去詢問:“不知有何要事請見女君。”
奴僕叉手,手中有一竹簡:“天台觀有道人送來簡牘,言明是敬奉給謝夫人。”
家中只有一位謝夫人。
媵婢皺眉,為此不滿而正色道:“女君已大病三月,家中事務皆不再處置,一切家務都有袁夫人與六娘治理,送給袁夫人即可,況家主已嚴令不許任何人來此驚擾女君,你敢違背家主的命令?”
庭中的交談隱隱傳入室內。
謝寶因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聽聞媵婢最後一句話,深瞳驟縮,知道是男子下命所阻後,開始有情緒在內心蔓延開。
隨即她以瘦能見骨的柔荑撐案起身,稍整長裾後,徐步走出居室,肅立中庭,望向對面的甬道:“不得阻礙,讓他過來。”
媵婢循聲看過去,然後畏懼的低頭後退至一旁,為人讓道。
奴僕疾速上前,遞給女子的隨侍:“女君。”
謝寶因伸手從右側接過簡牘,垂眸看完上面所寫的內容後,她神色自若的將手掩在垂袖中:“如今是何時日。”
玉藻低頭推算:“九月初二。”
謝寶因看著階庭夾縫而生的澤蘭,莞爾笑之,因為光而不耀,所以才能在這蕭瑟的暮秋之月生存,散其芳香。
她知時機已到,遂言:“隨我去見夫人。”
玉藻聞言,心中猶豫,家主早已有過命令,在女君大病痊癒以前,嚴禁去任何地方,其中郗夫人處是禁絕的,室內侍奉的媵婢也一同被消減,大約是憂心人多會使得清氣變濁,有礙調養。
發覺左右巋然不動,謝寶因眼眸微抬,看她一眼,淺淺笑著,威迫十足:“你是我的媵婢,性命歸屬於我,諸事亦皆要聽命於我,為何會遲疑?”
玉藻驚恐伏拜:“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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