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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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好是壞。
該來的還是終於來了,面對從顏料世界到影業王國,打造“東方好萊塢”的創奇人物邵逸甫。林楓的心情很是五味雜陳,他無法用敵人或者朋友來劃分這位老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也摸不透邵逸甫即將會以怎樣的態度面對自己,難得的有些不安,不過他向來都是以強硬的態度示人,在深呼吸兩遍後已經恢復常態,灑脫得推開幕簾往裡走去。
進門後,卻與想象中的不一樣,裡屋很大而空曠,竟然是一座很考究的佛堂,四面牆壁上都聳立的一人高的金漆佛像,佛像神態各異,或有怒目而視,或而笑容可掬,均是斜著身子居高臨下,顯得尤為的威嚴肅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談談的香味,在鼻中圍繞讓林楓不覺得精神一振,彷彿瞬間覺得四周的景物都異常清晰起來了一般。
身穿一席藍色唐裝的邵逸甫正靜靜地坐著檀木椅上背對林楓,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像是在誦一段**,林楓雖然聽不懂其中的梵文,卻也覺得這**猶如仙樂讓人心態平和而無爭,安靜的站著等著邵逸甫回頭。
在美國的那段歲月裡林楓見過很多做大生意的人,比如像是在華爾街那些最成功的證卷投資家,他們通常在大學的時候都是橄欖球隊長之類的人物。身上都有一種共同的特徵,一種鬥爭性,侵略性,你站在他面前,就算他在笑,那也是想要吞噬你前的那種笑容,所謂商場如戰場,慈不掌兵,善不理財,那些站在最高的點的人都是最為狠辣的一幫人。
邵逸甫九十餘年的人生裡,經歷過香港影壇秩序最黑暗的時段,也經歷過無線與亞視鬥爭的風風雨雨,在腥風血雨中踩著對手屍體活下來的他,你很難想象他有多麼仁慈的人,光看他讓自己的孫子與妻子在公司內鬥的你死我活,卻能穩如泰山,就已經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了。
但是偏偏是這位以手段狠辣聞名的老人,偏偏又是一位熱衷與慈善事業的老人,他不像是那些以慈善之名博得名聲的虛偽企業家,而是一位捐助過自己從未涉獵的內地30多億元,新建過5000多教育和專案的真正的慈善家。一個展示給人如此多不同面貌的人,你很難用善或者惡這樣單純的詞語來評價他。
一段**頌完,邵逸甫這才緩慢地回頭,一如林楓在資料上看到的一般,相貌平凡而無比,眼鏡後面的昏黃雙眸帶著一股高深莫測的笑意,眼前的老人比林楓想象中還要慈祥,沒有一絲的鬥爭之氣,手一指旁邊的木椅示意林楓坐下,這才緩緩的問:
“剛才那段**,林先生聽懂了嗎?”
邵逸甫是邵君麗曾爺爺,林楓雖然不是太忌諱中國人的那些繁文縟節,但是也覺得現在坐不適合,站著沒動坦然地搖搖頭:“我不信佛,我只信我自己。”與邵逸甫這樣的人物談話,任何虛言也會被一語而破,林楓索性拿出自己真性情應對。
眼前的老人與林楓見過林祥,張富都不同,張富身上有一股溫和的霸氣,看似平易近人卻是拒人與千里之外,而林老爺子則是威嚴,高高在上讓人不敢直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統治力,讓人不敢直視,而邵逸甫?邵逸甫就像是自己家樓下坐在躺椅上曬太陽,沒事情打打太極拳的普通老人,慈善而溫和,平淡無奇,但是人人卻都知道他是一個充滿著傳奇色彩的人物。香港影視業的大佬,手握數百億資產的爵士,這就很特別了。
林楓如此直白的回答,邵逸甫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恩,信自己,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隻信自己。”語鋒一轉:“1931年,我被派往美國購買有聲電議ingde器材,途中輪船觸礁沉沒,船上所有的人都死了,那天我抱著一小塊木舢板,在海上漂了一夜,從那時候起我才開始明白,這世上有天命這樣一個東西。”雙眼望著遠方很是好像是在回想起那天夜裡海面上的驚濤駭浪。
林楓本來只是靜靜地聽著,這時候卻禁不住搖搖頭:“您能抓著木板漂一夜,常人是辦不到的,所以您的毅力才是您活下來的關鍵,不是因為天意。”
邵逸甫沒有反駁林楓,反而是笑了笑,舉步向前拿起面前案上的佛棒,閉著眼敲了敲佛甕;“鐺!”的一聲,在空氣久久迴盪著,半響過後才睜開眼睛笑著問林楓:“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林楓點點頭。
邵逸甫繼續問:“那三年前,你有沒想過。或者是計劃過,你會在今天這個時間來到我這裡聽到一聲佛甕呢?”
林楓隱約明白邵逸甫要說明什麼,卻還是坦然回答:“沒有。”
“三天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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