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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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咬唇,難道他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不該來的。”一貫的冷漠。
心劇烈一沉,景然,看看你,又自導自演了一出自作多情。
她起身,狼狽地逃向門口。
“為什麼要來?”手腕被人抓住,執著堅定,“你來了我就裝不下去了。”
她猛地停下,無法動彈。
“阿然,我裝不下去了,我再也裝不下去了。”
這一次,他抓住他,再也不讓她逃走。
景然緩緩回頭,所以的怨念,所有的苦澀,所有的沉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脆弱——轟然坍塌——
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惟願這一刻只屬於他們兩人,就已經足夠。
“過來。”陳蹊伸手。
“阿然,到我身邊來。”堅定不移。
景然受蠱惑般一步一步走向他,手交付於他的手心,陽光揮灑,靜然安好。
“陳……蹊……”這一聲,隔了多少愁腸百結。
“嗯,我在。”手心合一。
他習慣性地伸向她的額際,卻握拳,收了回來——不自然的表情,以及她為了掩飾這種不自然而挪開距離的動作。
五年的分離,再怎麼拼命連線也總會有個結。
她現在更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了。之前她還可以把他撇得乾乾淨淨,僅僅就把他當成回憶裡的一個過客,而現在……他們卻十指相握……朋友不像朋友,情人……聽起來有點好笑……
手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果然,誤會雖然解除了,卻還是無法當作不存在——五年的空白和疏離。
陳蹊垂眸,沉思後主動開口:“這個病我也才知道不久。”
“嚴重嗎?”迫不及待的語氣,清清楚楚。
沉默,然後開口:“阿然,我的手連手術刀都握不住,我的記憶正在減退,也許不久怎麼拿筷子都會不記得,最後連你,也會忘得乾乾淨淨。”
她喉嚨發緊,難受極了——
“陳蹊——”
他眸光黯沉,低聲說:“確診後我本打算休假,遠離這個地方。我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我怕我會再也忍不住的去找你。”
“可是人哪能這麼自私呢?所以我不能再靠近你了。”
景然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昨天醫院送來了一位女學生,體質青黴素過敏。她感冒了,她的父親——也許是世上最後悔走上行醫這條路的一個鄉村醫生,從他診所的眾多瓶子裡掏出幾片青黴素類感冒藥片,讓女兒服下了。等這位垂暮的老父親抱著女兒出現在醫院的重症病房時,他心愛的女兒已經停止了呼吸。醫生極力向這位老人解釋已經盡了全力,可是他竟然撞破重症病房的玻璃門,瘋了般甩開阻攔的護士,親自給他的女兒進行心臟復甦,直到一個多小時後他也昏倒在病房。在這一個多小時裡,他呼喚著女兒的小名,在淚水的堅持中不願放棄的儘量準確地進行心臟復甦,幾乎所以在場的醫護人員都含著淚在他旁邊等待奇蹟,可是沒有,奇蹟沒有出現。她死了。”
他上前,不顧手上的輸液管,執意抱住景然:“我第一刻想到了你。我想,我不願就這麼失去你,我不想等到死了再追悔莫及。阿然,我終究是個自私的人,在我睜開眼睛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再也裝不下去了。”
滯在身側的手停留了一下,然後堅定地回抱過去:“陳蹊,我陪著你。雖然我並不能在實質上幫到你,但是我願意陪著你。你忘記的事,我一點一點的教你;你忘記了我,我每天每天的出現。”
這種陪伴,彌足珍貴。患難中的相濡以沫,傷痛中的溫暖扶持,也蘊藏了巨大的精神力量啊。
他放鬆自己,嘗試著分擔,呼吸著,只屬於她的氣息。
陳蹊熟睡後,景然悄悄關上門,打算出去梳洗一下。才剛回頭,卻發現陳蹊的爺爺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神色複雜。
景然懵在那裡,不知如何應對。倒是老人先開口了:“景然小姐,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哦,好。”疑惑答上。
離陳蹊的病房越來越遙遠,他才開口:“景然小姐,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上一次的見面,真的是刻骨銘心呢,景然垂眸。
骨子裡的鴻儒修致還是沒變,卻多了幾分滄桑和惆悵,他慢慢地走著,說:“我以為,六年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心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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