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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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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血湧出來,染紅了白衣,白玉堂握緊了拳頭,碎片鋒利。

那一刻,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斷掉了,清晰的痛感就如雪崩一般噴薄而出。低頭緊緊掩住嘴唇,抬手,掌心一片混著淚水的淡紅……

突然就笑了出來,笑得那麼慘。

“好,好一個展昭……”白玉堂扶著牆慢慢站起身,一點一點斂起神色。抬起頭,一雙桃花眼中三分淡漠七分孤傲,彷彿仍舊是那個十丈紅塵之外風流華美的錦毛鼠。

既然你都這麼決定了,那我放你走,我放你走……

第二十三章·離歌

踉蹌著出了巷子,箭也沒有拔,任肩上的血染透白衣,順著指尖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沿著寂靜的長街一路走到汴河。

月下汴河波光瀲灩,寂寥無人,悽神寒骨。

白玉堂靠在河岸邊,仰頭灌下整壇的梨花白。

有一種痛,透骨穿髓。

有一種愛,至死方休。

待龍傾雪順著血跡找到白玉堂時,白玉堂神智已然不甚清楚。半靠在汴河邊,轉頭待認清來人,只是涼涼的一笑,便閉上眼不再說話。

龍傾雪分明看到,那人眸中的星芒驟然寂滅。似有失望。

靜靜蹲下來,半跪在他身側,半晌,緩緩悲涼道:“白五爺,傾雪願傾盡全力助展昭打贏西夏,你可願,再信我一次?”

“真的……?”

白玉堂微微偏頭,深沉如古井的眸中散碎的星光迷離,莫名地讓人心疼。

龍傾雪含淚微笑,重重點下頭:“真的。”

白玉堂卻忽然有些猶豫,想起那日賀蘭雪的話。問道:“那這樣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

“不會。”卻是答得乾脆利落。

相視片刻,白玉堂隨手拔去肩胛的袖箭,似是若無其事地笑道:“我們回去吧……”卻因失血過多身形有些不穩,一個趔趄跌坐回去。

“你的手……”龍傾雪掩口驚道:“別動,讓我幫你看看!”

白玉堂屈了屈肘,才發現整條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便任由她點了幾處穴道止血。

大致查驗了一下傷勢,龍傾雪近乎氣急敗壞。“白玉堂你簡直胡鬧!這一箭傷了經脈你知不知道啊,還有心思在這喝什麼酒!”

“傷了經脈……”白玉堂怔怔自語,“那我若是跟去,豈不是成了貓兒的累贅……?”

“你……”龍傾雪氣得已經不知說什麼才好,“何止累贅!你若是再使勁,這胳膊就會廢掉你知不知道啊!”剛剛接到匿名字條說白玉堂受傷的時候便預感到不妙,想必今晚的訣別定然不會好好收場。而發字條的那人,不用想,定是展昭無疑了。

“廢掉麼……”白玉堂自嘲般笑笑,“這麼狠……”

龍傾雪怒極:“他把你傷成這樣,你居然還想著要跟去,你腦子是不是有蟲啊!!”

“他有苦衷的。”淡淡的,沒有表情,白玉堂目光飄向汴水對岸的遠處,喃喃道:“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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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走的那天清早,下著濛濛的細雨,迷離得視線都不大真切。

汴京城外,眾人列隊送行。隊伍中有同僚,有朋友,也有百姓。包大人,公孫策,四大門柱,都在。

一身戰袍手執銀槍的展昭端坐於馬上,重重鎧甲亦掩不住那人如玉般溫潤本色。

互道過珍重,目光掠過人群,卻沒有發現那一剪白色的身影。

展昭隱隱有些失落和不安。

分開人群,最後一個趕來的人竟然是龍傾雪。她站在展昭馬前,揚頭,神情冷漠。抬手,一隻通體血紅的小鳥落於展昭肩頭,腿上綁著一個小小的竹筒。“這是火羽鳥,雌的。一日之內便可往返,帶上它,便於聯絡。先按照竹筒裡的陣圖應付過第一仗,以後的,我會幫你。”

低頭看了一眼肩上的火羽鳥,目光清冽,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靈性,想必是極珍貴的,展顏一笑:“多謝姑娘。”

龍傾雪垂眸:“展護衛好走。”

展昭爽利地向眾人一抱拳:“告辭。”旋即駁馬,啟程。

身後送行的隊伍漸遠,卻到底,沒等到那人。

策馬,行至百步開外,似是冥冥中指引,展昭忽地回頭,向城牆上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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