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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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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得。正德清十五年(1520)冬,有客從浙東來蘇,手攜一卷,即為《四時田園雜興六十首》,經鑑定此卷確為真跡,卷後竟還有“盧氏家藏”四字。王鏊感嘆道:“獨念茲卷始藏盧氏,複數百年兵火亂離,幾經變故而得以歸焉,復歸之盧氏,其不有數乎。豈文穆冥冥之中來歆廟祀,鑑侍御之誠,特以其家故物完璧歸之乎。”

這書卷系范成大於淳熙十三年(1186)手書寄同年撫州使君和仲,和仲是否姓盧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數百年後在蘇州有位姓盧的御史因敬仰范成大而築祠紀念,促成了這段佳話的發生,而因此青史留名。

范成大這位蘇州人是南宋重臣,又是著名詩人,與陸游、楊萬里、尤袤並稱為“中興四大家”。他生活在靖康之恥、山河破碎的時代,南宋是個偏安一隅,屈辱求和的政權,但范成大在接受宋孝宗委派,出使金國,代表弱小的一方去見強大的敵人,索取河南陵寢之地並面議受書禮儀時,理直氣壯、慷慨陳辭,表現出將生死置於度外的大無畏氣慨,令金人大出意外。在那一階段,他寫了大量愛國詩篇,但最能代表范成大藝術成就的,卻是他晚年隱居石湖時所作的田園詩,錢鍾書對此給予極高的評價,他說:“到范成大的《四時田園雜興》六十首,才彷彿把《七月》、《懷古田舍》、《田家詞》這三條線索打成一個總結,使脫離現實的田園詩有了泥土和血汗的氣息,根據他的親切的觀感,把一年四季的農村勞動和生活鮮明地刻劃出一個比較完全的面貌。田園詩又獲得了生命,擴大了境地,范成大就可以跟陶潛相提並論,甚至比他後來居上。”

從范成大身上,可以看到什麼叫“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在這裡,關心國家和關心民族是一致的,壯懷激烈與浪漫沖淡也是可以相容的。其實,在我眼裡,它展現的是一以貫之的文人情懷。

信步走向範公祠南側山崖邊的觀音巖(石佛寺)和治平寺。觀音巖兩崖壁立如削,崖邊跨以石樑,澗水流碧,丘壑靜深。治平寺前一棵古銀杏樹枝葉繁茂,蒼蒼如巨大傘蓋。因這些地方原先都到過,這次只輪著走了一遍,便又循原路從範公祠後石階上到茶磨山頂,在平展如磨的露臺稍加盤桓便向西南面的第二座山丘走去。別看這座小山很不起眼,卻大有來歷,被稱作“郊台山”,為春秋吳王郊祀祭天之處,尚存李根源題“拜郊臺”石刻。其實,郊台山是茶磨山與上方山之間相連的一道崗丘,春秋末年,吳越對壘,茶磨山這一帶為吳城。現在的郊台山頂平臺上坐了一尊金佛,頭頂藍天,樂呵呵俯瞰大地,那曾經的吳越古戰場。

我是順著山頂林間的一條古御道往上方山走去的。吳城依山而築,隨山勢高下而蜿蜒,朝北的一面城垣斷續可見,夯層清晰,上面長滿了雜樹草木,連連綿綿約有30多米長,而東南面的城垣則因開山採石早已無存,現只見樹木成林。

走在幽靜的林間御道上是件很愜意的事。御道細長平展,延伸在挺拔的杉林中間,路北面就是尤如連綿城崗的吳城遺蹟,不細看只會當作荒丘野阜。南面是向下傾斜的山林,山下則是石湖,在湖的東面,越伐吳時,從太湖鑿“越來溪”以通石湖,直逼蘇州,並在溪東築“越城”與溪西茶磨山一帶的“吳城”對壘,至今遺蹟猶存,但也是如不細究,望中只一片水溪村野而已。 。。

山自西群奔而來,遇石湖而止(3)

前方就是上方山了。上方山明顯高於群山,呈陡然上升之勢。在山前朝北的方向有條岔路往山下而去,路畔有塊指示牌,上書“桃花塢”三字。一時好奇心起,便順山路下走,一直抵達約200多米以下的谷底,那裡廣植桃林,可以想見春天一定紅粉如雲,難怪取名桃花塢呢。塢較平廣寬闊,除桃林外,還有幾棵大樹,一看就有年頭了。樹下有一長排磚砌二層舊房子,據說原先是一個知青點,這滿塢的桃林顯見是當年知青們墾荒種植的傑作。

現在早已人去屋空,只剩滿塢翠綠,年年桃花笑春風。

在塢裡的桃林中穿行,直抵高聳寶塔的上方山下。抬眼四顧,眾山如巨大屏障一字排開,全山崖巖壁立,上覆瀑布洪濤般的青蒼野藤,連同大樹、茅竹和灌木,無一倖免都披掛滿了這些藤蔓,好一道連綿高聳的綠色巨屏!

我是沿上方山腳一道垂直的水泥石磴再次上山的。那道石磴是供纜車修檢工上下的通道,平時在這山背後是無人問津的。我從石磴上到接近山頭的纜車站裡,又從那裡繼續走上山巔。山頭有石亭臨風,寺廟在對面,其後,也就是山的最高處,楞伽寶塔卓然挺立,塔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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