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讀書人的事能叫抄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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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儒生和錢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
對於前者來說,錢讓人又愛又恨,有錢就能一邊高喊士子風流,一邊跑去逛青樓。
但要是沒錢,也就是隻能手上風流風流,嘴裡喊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種行為,在杜慎看來,那就是酸。
自己窮的一比吊糟,不想著賺錢遛鳥,還學人家仇富,簡直不配當讀書人。
所以說,總而言之,當詩人好。
詩人逛青樓,只進不出。
只憑一張嘴,從南嫖到北,試問天底下的男人,那個不向往?
……
“敢問師尊,如何才能成為一名詩人?”
學生們齊聲發問,聲音裡滿是熱切。
而張灝等人也目光炯炯,他們對賺錢不感冒,但從南嫖到北卻很感興趣。
就連一直以來穩重老成的劉全也豎起了耳朵,希望能窺得其中一二來。
杜慎將眾人的表現看在眼裡,會心一笑道:“成為一名詩人,首先你得學會借鑑。”
“那該如何借鑑呢?”
方義率先開口,觀前人之文章詩詞,行後人借鑑之法,許多有名的書生都幹過這種事,因此並不算多麼出奇。
然而,方義並不知道,他所謂的借鑑,和杜慎口中的借鑑,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杜慎看向方義,回答道:“通其意,換其詞,融其梗,洋洋灑灑,整合一番,此為借鑑。”
說完,他轉身來到講臺上,在黑板上刷刷寫下一首詩:所見。
牧童騎黃牛,歌聲振林樾。意欲捕鳴蟬,忽然閉口立。
卻是後清的袁枚所作,此時被杜慎直接白嫖過來,當做教材。
片刻間便做成了一首詩,講臺下的一眾學生和徒弟,紛紛露出了敬佩之色。
“當真是好詩!”
歐陽昊拍手叫絕。
“眨眼間就作出如此精妙的詩,老師當真讓我等歎服。”
方義露出崇敬的目光。
“師尊知天文地理,通數理化大道,區區詩詞不過只是冰山一角爾。”
張灝傲然的抬起頭。
“吾師甚吊也。”
趙秀和徐鵬舉本想誇讚,奈何讀的書少,只能齊聲言吊。
至於在一眾學生中,文化程度最高的王貴卻一句話都沒說,他盯著黑板上的詩,默默記在了心裡,卻是在琢磨著其中的精妙。
而劉全就不一樣了,對他來說,校長杜慎絕對是最牛逼的那個,作詩這種事簡直輕而易舉,根本用不著驚訝,因此他臉色都沒變過。
一群沒見過市面的窮酸學生,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緊接著。
杜慎便捏著粉筆,在所見的第一句上畫了圈。
敲黑板,劃重點。
“牧童,騎,黃牛,牧童和黃牛身份相互對立,而騎則是動詞,把兩者聯絡在一起,因此成句,而為師現在就考教你們如何借鑑。”
話音落地,他就在這一句下面寫下一行字,老叟持魚竿。
“老叟對立魚竿,持字則借鑑騎。”
聽到這話。
方義和歐陽昊等人露出深思,似乎若有所悟。
而王貴則直接領會,面露了然之色。
杜慎並不看他們一眼,繼續寫著:江風催人乏。
“歌聲對江風,振林樾對催人乏。”
說話的是張灝,他眼前一亮,已然看了出來。
杜慎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不錯。”
然後,杜慎便又寫下一句:忽覺弦似弓,提竿心一動。
一時間,黑板上便出現了上下兩行詩,詩名同樣為所見,卻講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抄襲相對來說是中譯中,而借用別人的框架來寫自己的東西,卻只能稱得上是借鑑。
而且在杏林之中,這種事也不少見,如果詩做的好,不僅沒有人會嘲笑,反而會覺得你很有才華。
當然!
若是你借鑑都借鑑不好,那隻能說,徒增笑柄爾。
方義等人將兩首詩對照了一番,就算資質在愚鈍,也知曉其中的奧秘了。
同時他們面露古怪,自家這位老師,似乎教學的方式,和別的先生完全不一樣。
在龜山書院的時候,趙中庸講課的時候,都是講解詩詞文章的含義,然後引經論道,大談特談。
但說到如何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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