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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話也很少,背地裡摸摸索索,不知在做什麼。
一日,下起了大雨。冰涼的雨水從荒宅單薄破漏的屋頂滴落,恰好打在梅堯君身上,將他從並不深沉的睡夢中喚醒。
他睜眼,耳中充盈著綿密的雨聲。這時正是黎明時分,因為下雨的緣故,天光便格外的晦暗。他伸手摸向身旁,原本睡在此處的初九不見蹤影,掌下的溫度也若有若無,讓他分不清是否真實存在著,而曲斷在較遠的床鋪上發出微微的鼾聲。
梅堯君披衣起身,推開房門,見到屋外的廊廡盡頭有閃爍的火光,初九蹲在火旁,唸唸有詞。他再走近,才看到火堆裡是一摞燒化的紙錢,旁邊還堆著一沓所剩不多的黃紙。
他問初九,“這是給誰燒的?”
初九答:“老闆娘。那日就這麼走了,想起她生前的好,甚是過意不去。”
梅堯君沉默片刻,對他說:“那便給我也拿一些。”
初九把剩餘的紙錢都交給他,看他一張一張送進火裡。火焰貪婪地捲走夾在指間的紙錢,劇烈的燃燒後只剩下一堆死灰,灰堆上騰起淡淡的煙靄,緩緩散開,在水汽充沛的空氣中歸於沉寂,教人一分一毫也尋不得。
雨勢不減,天色卻逐漸明亮起來,屋簷上露出半塊天空,寧靜的灰藍色展現出巨大的冷漠與不可抗拒的天道迴圈。
梅堯君對初九說:“我們去找曲墨,把那晚的事問個明白。找不到也沒關係,曲斷還在這裡,有他在,你的冤屈也說得明白。”
初九點頭。
梅堯君自顧自,繼續道:“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麻煩。待這事了結,我們便再也不去招惹這些麻煩。洛陽、長安……這些地方都待不得,我們不如去南方購置一所宅子,南方人少,很清靜。”
梅堯君說這些話時,絮絮叨叨,在簌簌的雨聲中宛如夢囈,用的卻是承諾的語氣,只是這些承諾,最終一個也沒兌現。
初九想到什麼,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邊緣髮捲的紙來。他遞給梅堯君,眼神明亮,還含著微不可見的笑意。
梅堯君記得這是謝朱城那間宅子的房契,他買下它之後,把房契隨手仍給了初九。他原本想說那間宅子太小,又十分陳舊,並不是好去處,但見初九如此雀躍,便道:“去這裡也好,只是離那曲墨老頭子近了點,分外惹人不快。”
初九卻說:“只要抬眼見不著,十里之外、百里之外、千里之外都沒有甚麼差別。”
梅堯君彈他腦門,“初九道長越發得意忘形,竟然駁本公子的話,早知就該任你被那些偽君子捉去。”
初九不滿他動手動腳,護住腦門,背對梅堯君蜷縮起來,支吾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梅堯君暗罵,真是反了!說:“好,我不動手,你來動。”一面伸手去剝初九的衣服,像剝開蛋殼,光裸的初九像枚軟趴趴的糖心蛋。然後梅堯君獸性大發,抱著這枚雞蛋在廊下滾來滾去。
後來曲斷被吵醒,他揉著眼睛疑惑道:“明明是白天,怎麼會有妖精打架?”
作者有話要說:
☆、毒藥
洗春秋自潛入江白房裡便一直惴惴不安,終日棲棲遑遑不可自勝。
想來也是情理之中,原以為江白只是天上的月亮,摘不下來,肆無忌憚地看看也不差,但如今江白這輪月亮不僅可望不可即,還照著別人的溝渠。洗春秋豪氣干雲地想,他這等人,何時需要同別人來爭什麼東西?但不過一會兒,思及自己戰場情場均連連失利,受盡冷眼白眼,不如死了算了。他在這兩種心緒間搖擺不定,不能自拔。
江白看出了些端倪,有意無意地提醒他,要他將心思放到沉檀宮事務上來,又說了一些狠話,將洗春秋刺激得快要自殺。
他說:“本座原是看中你聰明,你若連這份聰明都丟了,便該好自為之一些。”
洗春秋素來了解江白的心性:凡是作為在江白能接受的程度,江白都只是置若罔聞;一旦越了界,便是手起刀落,江白半分不會手軟。這樣提醒他,多半是念在十幾年任其驅馳的份上,已算仁至義盡。
出了江白的院門,洗春秋才發現涔涔冷汗溼透重衣。
又恰好遇上凌左,凌左彷彿心知肚明,不言不笑。
“暑氣太重,熱出了一身汗。”洗春秋欲蓋彌彰道。
凌左卻開門見山:“你不好奇那晚宮主為何不在?”
洗春秋自然好奇,然而凌左懷揣秘密待價而沽,他更不能表現得太過熱衷此事,便道:“宮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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