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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元貞利亨:大清建設銀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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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黃色在清以前民間禁用,清是明黃。

但明黃僅限於衣袍卷軸等特定的禁制,掛燈籠流蘇是沒問題的。

包括龍形龍紋,清朝民間皆不禁,都可以用,只是不能有爪子。

門廊四個大紅燈籠中間“大清建設銀行”的燙金匾上,一根矛尖短杆上挑著一面紅底鑲金旗。

旗面正中是一枚外圓內方的銅錢圖案,銅錢上元下貞右利左亨,組起來恰是“元貞利亨”。

這面旗,就等於是“私章”了,元吉身上的勳爵被扒乾淨了,只好弄個獨屬紋章出來,恰如小狗撒尿,專門用來劃地盤的,

門頭溝地面上的人都知道,掛了這面“金錢旗”的地方,就代表是“九爺”的產業了。

“三哥!”

冷風習習,王來順抹了把沁出鼻間的清涕,眼神熱切的望著銀號上的金錢旗,“您跟孫總管討個差事,帶咱們進票號裡做工吧。”

“你想的美,五戶俱保,你個逃戶盲流,哪來的保人?”

銀號門前人流不息,腳蹬官靴,寬緞帶上掛著各色腰牌的京師各衙門公差,三五人聚在一起,內侍宦官打扮的內務府採買。吆五喝六,身穿武將袍色,提著包綢短馬鞭的京營催領。

衙門差官,各色商賈,駝隊鍋頭,本地礦上的管頭,外地客商,一個個失去了往日的從容,俱是一副趕集的模樣,在銀號門裡門外進進出出。

這年頭誰見過這麼紅火的銀號?

這些人還是好的,銀號門前八進,能容不少人進出,透過開放式的號堂,能看到多半櫃檯的視窗都是對這些人開放。

銀號東西二偏門前,那一溜溜長長的隊伍才叫排的一個長,不用看服色打扮就知道多是本地礦裡的礦工,俗稱“煤黑子”。

日夜在狹長低矮的礦洞中鑿煤,長期彎腰背運沉重的煤筐,讓這些“煤黑子”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即便背上沒筐了,人站在那裡還是顯得佝僂。

這些煤黑子全是辮子盤頭,夾雜著煤灰的枯黃亂髮隨風飄舞,不少礦工腦袋上還裹著白色的貼頭皮布罩,只不過白頭罩透黑,浸的汗久了,早已變成了色澤不均的鵝黃色。

數九寒天,一個個佝僂著身子,蓬頭丐面的煤黑子,有件羊皮破襖的都不多,大多僅披單衫,甚至還有人打著赤膊,略癟的胸膛一呼一吸間,是一根根凹凸有致的顯眼肋骨。

這裡面不少人都是京畿,直隸地區的流民,八大皇莊就佔了天下耕地十之有一,加上跑馬圈地,讓不少自耕農與佃戶失地,即便前朝的縉紳地主破家的也不在少數。

除此之外,就是山東,河南等人口大省,拖家帶口外出祈活的小民了,不約而同的朝京師聚集。

到了京師找不到活的,經老鄉介紹或是自行朝門頭溝流動。

門頭溝幾百裡山地都是礦,上至內務府的十多座煤窯,琉璃瓦場,下至民間眾多的採石廠煤坑,燒炭場,大理石場,鐵廠等廠礦多有,用工多,流動大。

煤礦招工門檻低,找活容易,按筐按趟按天算錢,不少人一家老小就在礦邊挖個地窩,撐個窩棚,平日就在礦上鑿煤,背煤。

只不過挖煤很辛苦,礦上工頭盤剝又重,有“寧有一碗粥,不上門頭溝”之說。

不是活不下去,沒人願意下到暗無天日的井坑挖煤,滲水地陷,毒氣爆坑,說塌就塌,說死就死。

就是這年頭挖煤比打仗都危險,所以門頭溝的各大煤礦,無一例外,凡是下礦的礦工,工錢全是日結,

而且,門頭溝的工錢是統一的,各煤礦都一樣,下井一趟兩個時辰為一班,四個時辰10個錢,兩班管一干一稀。

下井榦一班,就值2塊蜂窩煤,要是不管飯,這點錢僅夠果腹之用。

所以,大多礦工,每天會幹六到八個時辰,為了多掙幾個錢。

不少排在“大清建設銀行”門頭溝支行側面隊伍裡的人,就是來領薪存錢的。

“大清石化”下屬的各廠礦,為了減少礦管,場管,櫃頭,坑頭,工頭等中間環節的盤剝,防止結黨營私,內外勾連,工錢一律由“大清建設銀行”的戶頭出具,實人實名實領。

非但挖煤背煤工,就是各礦工頭都得來銀行領薪。

物料交接同樣是錢賬分離,礦上只負責開票,錢款都要由各方材料供應商拿票來銀行折兌。

銷售回款同樣是回到銀行專屬賬號,而不是交到礦上與煤場。

“大清建設銀行”門頭溝支行外正排隊的一多半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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