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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察覺到瑞王看著他們交握著的雙手的眼睛都快能噴出火來，怎麼看都像是醋意大發的樣子。程子涵卻輕蔑一笑，淡淡回道：&ldo;身正影端，這麼簡單的道理瑞王殿下大概也是想不明白的。我和年華都不在乎那些傳言，不勞瑞王殿下多管閒事。&rdo;元啟恨恨地看了程子涵一眼，又一臉陰沈地看向年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卻又不走，直接坐到一邊，冷著聲音喚下人給他上茶。程子涵也不管他，只管繼續和年華閒話些別後經歷，又說道等為那兩位將軍守完靈，就要搬回去跟年華在一起。年華一邊應和著，一邊注意著被晾在一邊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瑞王殿下，還真擔心著他哪一刻忍不住了就要發難。不過年華還沒有等到瑞王忍不下去暴發的那一刻，就聽到外面的守衛整齊劃一的齊呼萬歲之聲，又有一個尖細的嗓音匆匆忙忙地傳道：&ldo;皇上駕到。&rdo;年華剛剛站起身來，就看到面無表情的元牧天負手走了進來，目光陰沈地看著他。前面一個元牧天，旁邊還有一個積怨甚久的元啟，年華心裡暗暗叫苦。這個皇帝不該很忙的嗎，怎麼真能為了捉他就大下午的跑了過來。還有這兩兄弟都是什麼毛病啊，有話卻不好好說話，卻要先拿刀子似的眼神剜人一頓。元牧天冷冷地看了年華片刻，又看向程子涵。程子涵從容地站起身來，也不行禮，只是坦然地看著元牧天。元啟走到程子涵身前，向他哥道：&ldo;皇兄，你快些把人領回去，以後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看好了，不要讓他動轍跑到我這裡來。&rdo;元牧天看著年華，冷哼了一聲，緩緩開口道：&ldo;年華，朕記得是讓你去侍衛營報到了。你倒是說給朕聽聽，你是如何報到瑞王府來了。還是你想通了不想去侍衛營了？你若想通了就向朕明說，朕必定允你反悔。&rdo;&ldo;我沒有反悔。&rdo;年華忙道，&ldo;只是侍衛營還要安排給我的考試，要等淩統領下班回來。我看下午沒事，就來看看子涵而已。我又沒想去哪裡，皇上你何必……&rdo;&ldo;考試？&rdo;元牧天不聽年華說話就皺起眉頭，&ldo;朕已經跟吩咐下去，你直接去副統領手下領了文職就好，誰還敢為難你？&rdo;書！&ldo;是我自己要求的。我不要去副統領手下！&rdo;年華咬唇道，&ldo;我文化課都沒學好過，做文職根本就是當米蟲。人家還都當我是攀你關係才能進呢。&rdo;元牧天眼神凌厲起來：&ldo;放肆，年華，朕已經很寬容你了，你不要得寸進尺！&rdo;&ldo;得寸進尺的恐怕是皇上吧。&rdo;站在年華身邊的程子涵突然冷冷地開口道，&ldo;以年華救了你一條命的恩情，你就算封他一個將軍王侯都不為過。年華只不過想作一個小小侍衛，你都不許。忘恩負義大概就是皇上這樣了。&rdo;&ldo;你閉嘴，皇兄有問你話麼。&rdo;元啟扯住程子涵的手臂拽到自己身後急道。元牧天卻也沒被激怒，只是冷著臉看向元啟道：&ldo;元啟，你把濟王殿下帶下去休息吧。朕和年華還有些話要私下說。&rdo;元啟點了點頭，拽著程子涵就走。年華哎了一聲，追上前一步，卻還是停了下來，無奈地看著元牧天。&ldo;放開我！這裡就是我的住處，你能帶我去哪裡！&rdo;程子涵一把甩開元啟，幾步跑回年華身邊道，&ldo;年華，你好心給他蕭國出力，人家卻根本不想領情。既然如此你現在就跟我走，這天下之大，還沒有你我容身之地嗎！&rdo;年華被程子涵拉著手，也動搖起來，跟著往門外走去。元啟扭頭看到元牧天越來越陰沈如水的臉色，連忙上前拉開程子涵和年華，用力抓住程子涵的手腕，對年華惡狠狠地道：&ldo;你給我留在這裡，哪也不準去！&rdo;說著竟攔腰抱起程子涵，不顧程子涵的怒罵掙扎，大步地向外走去。年華一驚之下，就想要去解救程子涵。只是他一眼望見程子涵怒睜著雙眼看著元啟的目光。雖然他看不懂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當中的複雜情緒，但他卻看得出來，那裡面並不全然是恨意。年華又想起程子涵向他講述往事時講到元啟的神色，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住，舉起的手也猶豫著放了下來。元啟走得極快，不一刻就沒了蹤影。上一刻他與子涵促膝長談的房間裡，現在只剩下他和那個讓他越來越看不懂的元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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