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攤上這般的三人,是福是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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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匿處。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槳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剎那青絲雪,彈指紅顏老,卻道是戲子無情,不過是看客多情,戲子入戲,一生天涯。
且莫唱別人的戲,流空了自己的淚......
那廂溫言的聲音便隔空遙遙的傳了過來:“妙妙,怎的哭了?”
是了?!怎麼哭了?便取了絲帕擦去眼角的淚珠子,但回眸笑意盈盈:“教溫二少爺見怪了,想來是江邊風大,沙子入了眼,無妨,無妨。”
衛璉蝶這廂便微微附下了身子,擋住了溫言的視線,輕輕捏著妙妙的下顎,溫柔道:“江邊確實風大,是衛某人顧慮不周了,妙妙不要緊吧,來,我幫你吹吹......”
說著一手撫著妙妙的臉龐,另一隻手便向眼角探來。妙妙本只是隨意尋的藉口,罷罷手,正要阻止,那邊溫言的聲音已然有些不穩妥了,焦慮道:“衛大少爺,還請你——你放開我溫某人的娘子!”
衛璉蝶懶懶開口:“溫二少爺此話不妥,妙妙已非你娘子了,還請溫二少爺自重。再者妙妙已是獨身女子,溫二少爺再這般喚妙妙的閨名,實乃不妥,還請溫二少爺莫要壞了妙妙的名聲。”
“呵——!此話倒還真是可笑!溫某人這般喚妙妙,她還未曾作聲,衛大少反倒是操碎了心,不知衛大少爺又是以著什麼身份來與我溫某人說話的,至少,溫某人也還算是妙妙的前夫,若非奸人使詐,溫某人與我妙妙娘子此刻應該還是夫妻情深,琴瑟和鳴,羨煞旁人才是。”奸人二字說得可謂咬牙切齒,深仇大恨一般。
氣氛倒是一下子繃緊了,觀景臺這一邊的各家大門大院的官紳女眷聽得無一不是震驚萬分,八卦硝煙味十足,卻又實在插不上嘴。
幾個好事的婦人投來幸災樂禍,鄙夷的視線看著妙妙,而後與旁人竊竊私語,直說此女子不守婦道,恬不知恥,實乃整個秦淮城女子不貞不潔的反面教材!
那邊溫二便又遙遙的開了口:“久聞張老闆家的布莊年前失意,飛來橫禍,幾欲倒閉,不久後卻又得了一大筆資金,這才安然度過了難關,溫某人好奇,敢問張老闆又是得了哪方貴人相助?”
那邊的夫人竊竊私語,立馬噤了聲,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她身旁的矮胖男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後拱起了臉上的皺紋賠笑:“溫二少爺說笑了,不過是祖上留下的資金,正好救急罷了。”
這邊衛璉蝶也開了口,似乎漫不經心隨口而言:“久聞張老闆祖上世代為農,直至張老闆這一代開始經商,張老闆手段精明,慧眼識珠,倒是將生意做是不錯。卻是不知,這祖上究竟積下了多少資金,竟然能夠幫助張老闆安然渡過難關?”
那邊被稱呼為張老闆的男子,額前已然冒出了森森的的冷汗,眼神閃爍,手指也哆哆嗦嗦了幾分。狠狠的扭了一把身旁的女子,咬牙切齒的暗罵了一聲娘,繼續賠笑。視線有意無意的滑過最前排的那個正襟危坐的男子,生怕被聽了去——
這靠販賣私鹽獲取暴利,渡過難關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
這在這些富紳人家,都是些心照不宣的事情,卻不想今日會被就這麼公然拿來討論,當下一個個都坐得不安生了,冷汗涔涔,恨不得馬上離座。
嘖——!該死的端午節!
溫二少爺淺笑,顯然很滿意那張氏閉了嘴,恐嚇成功。
衛大少挑眉,緊握著妙妙的手卻是不曾鬆開,嘖嘖,張氏,一張破嘴,斷斷還不能就這麼放過了你......
這便是溫言與衛璉蝶的差別。
妙妙搖頭失笑,這兩人倒是突然間同仇敵愾了起來。再將視線投向前方。——但見得那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的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他的前面是一彎荷塘,對岸便是視線最佳的舞臺。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月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妙妙只是看著,第一次看著男子這般的正襟危坐,霸氣側漏,不威自怒的模樣。似乎直至現在,妙妙才恍恍惚惚的有了一種這男人竟然是便是當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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