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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放平了他,有人用手試試鼻孔說“還有氣”,一個年紀大點的讓大家幫忙抬到陰涼的地方平放著,“不要驚動他,是砸暈了,一會兒該過來了”。
迷迷糊糊中過了一會兒,似是有人背起他,不知往哪裡走,等放他下來時睜眼瞅瞅,原來是自己住的工棚,那工友叫他躺下休息,別亂動。他問工友隊長會不會扣工日,回答說想必不會扣他的工日。“唉,都差點被砸死了,還在乎半個工日,真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啊!”工友搖搖頭出去了。
是啊,要是今天忘記帶安全帽了,或者是那塊板子不是平著掉下而是垂直砸在頭上,那就不會單單是被砸暈的結果了。假如鋼絲繩或掛鉤斷了呢,彭澤林有些不敢往下想了,他不是那種膽大妄為之輩,畢竟有一副靈活的大腦,只是現在被砸懵了,不能清晰的理清頭緒
晚上隊長回來,知道了有人被砸傷的情況,過來看了看,摸摸頭問了幾句說:“沒什麼大問題,當時就是被砸暈了,好好的休息兩天,休息的這兩天還給你記工”。感激的點頭,有時一陣頭暈。
躺了一天,感覺沒啥事,第三天就又和大家一起上班幹活了。接下來的綁紮鋼筋對他不算很陌生,拿起扎勾熟練的絞著很正規的結,讓甲方的技術員很是讚賞,稱讚他是個不錯的鋼筋工,能得到技術員的認可,算是出人頭地的啦,彭澤林興奮了一大陣子。
第一次見到大板鋼模板,思索著如何接頭、如何加固,與隊長探討還需要購買哪些材料和工具,他敏捷的思路、切實可行的工序銜接讓工頭對他刮目相看,想他年紀輕輕的就有這副頭腦,將來一定是棵做技工的好苗子。
伙房裡有個與他玩的最好的工友叫杜明,老家是周黨的,杜明老說彭澤林的身子弱,需要加強鍛鍊,所以每天都喜歡拉他去工棚後面老遠的泡桐樹林裡,跟著他學拳。杜明打小就和哥哥一起跟著他爸學洪拳,現在他的拳已經有些火候了,雖然對拳術一竅不通,但是看見他行拳所帶過的拳風,還是每每緊張的很,有的也是羨慕。
按照杜明講的套路,先練習扎馬步,然後教他洪拳的八式開拳式,馬步是練不紮實的,就連自己照葫蘆畫瓢的出拳,也還是什麼架子也使不出來,搞的他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每到他洩氣時,杜明就勸他要有耐心,說自己是練過二十多年才有現在的成績,練拳練的就是耐心勁,等他練習慣了就能強身健體。時間一長,他也能穩下心來學拳,雖然還是沒有什麼拳風之類明顯的改變,但自己的下盤穩了,身板也較之之前直了許多,行走間有些軍人的風姿。
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三個多月了,打完了混泥土,配合推土機回填好了土方後,工程也算告一段落,再進行的是機器安裝,那類活甲方有專門的技術人員和隊伍幹,彭忠誠他們施工隊的工作也結束了,召集大家開了一個簡單的結束會,告訴他們工錢得過一段時間才能領,讓大家先回家,等他領到工程款後回去挨家挨人送回去。
臨走的晚上吃了一頓最實惠的大餐,比過年的年夜飯還要豐盛,飽餐了一頓。吃晚飯後每人領了十塊錢,算是預支的工錢,第二天各自都坐車回家了。
回到家,將坐車沒用完的九塊九毛錢交給了老媽媽,和母親說了工頭沒算賬的事,也告訴二叔多留意彭忠誠啥時間回來送錢等等。便問起家裡還有啥活要乾的,母親說就是沒有柴火了。
屬於大別山的餘脈,每年冬天氣溫都較平原地區低近十度,所以這裡的住戶每家每戶都會提前儲存一垛垛的劈材,以備過冬時的取暖防寒。所謂劈材,就是山上砍回的麻慄樹、松樹、樹兜子之類的能燒火的柴火。
看著沒積存多少劈材,想想往年那凍死人的難過勁,二話沒說就扛起大鋤翹了轅子(“轅子”是三隻腿約一米高能裝東西可以挑、背的簡易搬運工具)上山去挖樹兜子。
記得原來每年秋後到了挖樹兜子的時候就頭痛,人家有力氣的十來分鐘挖一棵,他卻半小時也挖不出來一棵,到最後都是琢成了“絲瓜顱”,沒有一個完整的。
現在出去歷練了幾趟,自覺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幹這樣的活已經沒有什麼難的啦,小半天也挖了一滿轅子的樹兜子,有松樹的,有黃鶯條的,也有慄樹的,一天幾轅子的收穫,沒幾天也堆了一大堆,估計只要不連著下幾場大雪,存柴應該夠燒一個冬天的啦。
83年的“年”還是不早不晚的來了,相比往年不是很冷,過年走親戚拜年的絡繹不絕,平時不算擁擠的集上連班車都進不來,南來北往的人新年味很濃,莊稼人的那股醇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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