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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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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雍正皇上在寫這份硃批時一定十分生氣。那一筆龍飛鳳舞的狂草,朱跡淋漓,一氣呵成,語氣之嚴厲,更是前所未見。車銘看了以後,又轉給了胡期恆。胡期恆不看則已,一見皇上在這份硃批中,明白無誤地點了他的名字,臉色馬上就變得蒼白了。他顫抖著將硃批交還田文鏡說:“請中丞具折先行稟報皇上,胡期恆知罪。但此中情由一言難盡,容下官回衙後,再細細地寫成奏摺,回奏皇上。”

車銘也沒有想到,田文鏡一見面就是一個下馬威。他心裡慌亂,卻又不甘就此服軟。在椅子上略一欠身說道:“藩司衙門雖然不過問官司,但前任和現任的開封府尹都是從卑職那裡派出的。萬歲既已降旨問罪,卑職難辭其咎,自然也要具本奏明聖上的。不過,這件案子拖得太久了,牽連的官員也很多。如果把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全都翻騰起來,怕是要引起官場軒然大波的。卑職日前見到年大將軍時,他也十分關注這個案子。年大將軍的意思是,窮治一下這兩座黑廟,綏靖地方治安也就足矣。他特地讓我們帶來一份手諭,請撫臺過目。”說著,把年羹堯的手令雙手捧著,遞了上去。

田文鏡看了,隨手又轉給幾位師爺,自己卻說:“年大將軍節制十一省的軍事,可是,卻沒有旨意要他過問法司民政啊。案子辦到這種程度,我只能秉天理,循王法,而不能想到其它。不錯,我這裡是扣了臬司衙門的二十三名人犯。可他們都是有重大嫌疑的人,本撫既已全部緝拿,就必須併案處置。試問,他們早不拿人,晚不拿人,偏偏我準了晁劉氏狀子的當天夜裡,他們就去捉人,不問清怎麼能行呢?再說,他們既沒有我的憲令,又沒有開封府的傳票,私自抓人,豈不是膽大包天,目無國法?期恆兄既然今天也在這裡,我正好請問一下:這些人半夜三更去抓人,是不是奉了你的令旨呢?”

胡期恆從見到皇上硃批後,心裡早就發毛了。原來他還想攬過這事來,可現在又不敢伸頭了。萬一自己說的與衙役們對不上號,不也要“併案處置”嗎?他乾笑一聲說:“田大人明鑑,出票拿人是巡捕們的事。他們只需在捉人前,和我的師爺們打個招呼就行。臬司有時一天要接十幾個案子,我哪能管這些小事?巡撫衙門扣了臬司的人,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唔,這就好辦了。今天要結案,我有幾句心腹話想直言相告。我是朝廷特簡的封疆大吏,受恩深重,自當勉力報效。所以,此案無論牽連到誰,也全要秉公循法處置。這二十三名人犯已經招供,他們確實連巡捕的牌票也沒有的,因此絕不能輕縱!慢說年大將軍無權干預此事,就有權我也不敢奉命!常言說得好,將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哪,何況年大將軍並不是皇上,更何況兄弟只能對朝廷負責!年大將軍若有怪罪之處,全由我來承擔好了。這一個多月來,我這巡撫衙門裡除了河工之外,全衙上下,都是在熬審這些僧尼。有些事,關乎官場閨闥,真是醜得令人發嘔。假如一定要在下抖落出來——”說到這裡,他瞟了一眼車銘,長嘆一聲,突然停住不說了。

七十一回 雪沉冤巡撫動酷刑 焚元兇池魚受誅連

這話音,這口氣,這眼神,在場的人誰不明白?車銘原來還抱著很大希望,以為田文鏡會看在年某的面子上,不再窮究這案子了。其實,臬司出了事,關他藩臺什麼?他所以要摻和進來,並且千方百計地要捂著、蓋著,說白了,是為他自己的名聲。他的幾個姨太太都與尼姑們來往密切,萬一,她們也與和尚勾搭成奸,那事情可就鬧大發了。車銘大半生來,都是以“道學”、“君子”的面目出現的。假如一旦人們知道了真相,到處傳說他的姨太太和賊禿有染,那不成了朝野哄傳的笑話了嗎?他的臉面何存?他還怎麼在官場裡混下去?此刻,聽田文鏡把說了一半的話嚥了回去,他真比讓人捉了奸還難受。什麼大將軍的諭旨,年羹堯的承諾,他全都顧不上了。

田文鏡只用一句話、一個眼神,便把氣勢洶洶的車銘鎮住了。他不由得心中暗笑,哼,想和我掉猴兒,你們還嫩了點兒。他馬上換了一副悲天憫人的面孔說:“河南出了這麼大的事,全省官員無不掛心。我和幾位師爺再三商議,一定要成全諸位同僚的官體和麵子。所以這場官司,從頭到尾,都沒有請二位大人和其餘官員們來會審。我這樣做,就是想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已經下令,所有尼僧與紳宦官員內眷們來往的事,關說人情的也好,勾搭成奸的也罷,片紙隻字不許洩露。不管事情鬧得多麼淫穢不堪,也一律都要在案由中刪除。這一點,煩請二位私下裡和下邊官吏們說清楚。讓大家好生辦差,不要再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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