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瘋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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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賣這些賤玩意兒，我就把你打發出去！”

那男子指著女子罵著。

蒙雲看向那人的臉，正是陸衙役無疑。只是此時的陸衙役滿臉橫肉，體格看著也比幻境外的那人健壯的多。再看他的衣服，他穿著一套粗布短打，袖子挽在胳膊肘上，一副武夫打扮。此時的他應該還沒入衙門做事。

“你已許久不供養我們娘倆，我總得想些辦法謀生路。”

女子捂著自己一側臉頰，膽怯極了。

“呸！我不供養你們我給你的是什麼！”

那男子把一個錢袋擲到女子身邊，裡面滾出了零零散散的幾枚銅板。女子見狀，不再說話。

“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出門，你就收拾東西給我滾出去！”

陸衙役撂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院子。

蒙雲站在女子身後，想上前去扶她起來，卻於事無補。

陸衙役離開後，屋內的孩童衝出屋子，嗚咽著撲向他的母親。

“娘！你沒事吧？”

“沒事，軒兒，扶娘起來。”

女子強撐著對孩童擠出一個寬慰的笑，靠在孩童胳膊上站起身來。

“娘，你說夫人沒了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可是爹為什麼還要打你？”

孩子邊哭邊抹淚，女子掏出手絹來為孩童擦淚。

“軒兒，以後再不能說這樣的話了。”女子說道，“娘沒事，你爹要是聽到這樣的話，咱們就住不下去了。你切記，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是你爹，你千萬不可忤逆他，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看著他打娘。”

孩童還是哭，卻被女子緊緊捂住嘴。

“軒兒！勿要生出事端來！等你長大，就能離開這裡了，娘到那時自然也就順心了，無論他怎麼對娘，你都要忍耐，知道嗎？”

孩童哭著點頭答應。

蒙雲看著眼前此景，那座小院和屋子逐漸籠罩上一層濃霧，周圍的景色如飛沙逝去，這一幕場景已經結束，下一幕就要來了。

而關於這是誰的回憶，蒙雲心裡已經有了數。看那孩童漆黑的瞳孔，白皙的面板和纖瘦的體格，是那個黑衣少年無疑，陸啟軒。

濃霧散去，可是周圍的環境並沒有變化，仍舊是一片漆黑，蒙雲等了片刻，便向前走去。黑暗中行路，腳下的路都變得不真切，幸而走了幾步路後，蒙雲看見前方隱約有一個身影。

他加快步伐趕了幾步，靠近那個身影時，他看清了那是一個女子，藕粉色的衣襟，正從迷霧中朝他行來。

蒙雲驟然停下了腳步。

蘇禾？

蘇禾居然能走出幻境來？

女子離他近了，等迷霧散去，蒙雲才看清來人。

蘇心暮伸手揮開濃霧，看見是他，很是意外。

“蒙雲？怎麼是你？”

好傢伙，蒙雲的心跳漏了一拍，看見蘇心暮來，他反而不知所措。

看見蘇禾的事太過離奇，他沒想好怎麼向蘇心暮解釋。

這下好了，他們都進到陸啟軒的回憶裡了。

“你看到什麼了嗎？”蒙雲問。

聽到他這麼問，蘇心暮懵懂地點點頭。

“這裡就是陸啟軒的回憶？也就是你曾經進過的地方？”

“與李府的井下如出一轍。”

“你都看到了什麼？”蒙雲問。

“陸啟軒，他就是那個少年！”蘇心暮如夢初醒一般，“我剛剛進入了一個滿是濃霧的地方，不久之後，就看到了一間屋子，裡面有一個臥病的女子，外面還有僕婦在議論，說是她得了瘋病，她家的少爺出去求藥，而老爺居然想休掉她。”

“後來呢？”

“不久之後，又進來了一人，與那黑衣人長得一模一樣，那得了瘋病的女子管他叫陸啟軒。”

“就是那個少年？”

蘇心暮點點頭。

“那就是了，”蒙雲點點頭，“我剛才也看到了那少年的一段回憶。”

隨即蒙雲將方才發生的情景告訴了蘇心暮。

“原來是這樣。”蘇心暮茫然了片刻，“陸啟軒的孃親原來真的得了瘋病。”

蒙雲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在屋內看到蘇禾的事。很顯然，蘇心暮所看到的女子是陸啟軒的娘，並不是他人。

還是出去之後再說吧。蒙雲想。

“你剛才說陸啟軒的娘得了瘋病？”蒙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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