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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3 月寫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三三) 往事 上初中前
(這是1974年的事)
“*”這災難對我們家來說,真是“綿綿無絕期”。那時的陽光特別炫目,按當地方言說是毒辣,知了在樹上不停地叫,小草蔫耷著頭沒點生氣。說實話,我也一直沒有“站穩立場”,跟父母親“劃清界限”,自然在學校裡也受到欺凌。很多人“站穩”了立場,“劃清”了界限,不是“投機”,也是自欺欺人。
為了幫助家裡減輕負擔,我和弟弟放了學就去撿鎢砂。我們能幫家裡解決一些困難,是最大的快樂。兄弟倆經常是忍飢挨餓,穿著背心在太陽下曬,曬得像非洲人一樣,又黑又瘦。
在鎢礦熟了,他們知道我們家一些情況,有時他們覺得我們很可憐,會告訴我們籠子的那個壁上有一點,讓我們進去敲,或者叫我們自己到籠子壁上找。有一次,我一腳踏空掉進深籠裡。過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活著,只是身上疼痛。聽到弟弟在哭喊著:“哥……哥哥……”我回應了他,要他站在那裡別動。我慢慢地爬了上去。
一九七四年隨著“批林批孔運動”的深入,還有反“復辟”、“回潮”。我父親又成了“運動員”,工資停發,沒完沒了的批鬥使父親不堪重負,他先是躲進了山裡,後來賣了我媽媽的“雙人”牌手錶,跑到南昌去“上訪”(這事,後來成了父親的一大罪狀,說是到“四人幫”那裡告黑狀),我們自然也受到影響。在這時,我漸漸成熟,對苦的體會也就更深了。
一天晚上媽媽和我商量說:“孩子,家裡現在這種情況你也清楚,最好你能留一級不要考上初中(當時我在班上二十六人中,成績排三四名內),媽媽想讓你在媽媽身邊幫媽媽。一是家裡這點錢不夠分;二是媽媽怕我爸爸的事會影響我,在學校會受人欺負(當時的中學,就是我童年住的地方。六歲我就走過,走一趟是三十五華里,沒到現在又要準備走了)。”
“媽媽,我聽你的,考試時故意考差就能留級。”我回答媽媽說,對媽媽所說的我從不打折扣。這或許就是“爹親孃親”比什麼都親。那些說什麼“爹親孃親,不如毛主席的恩情深”,我覺得那是假話,因為血緣是割不斷的,現在也證明了這一點。
“讓你委屈了……你是老大,多做點犧牲。”媽媽說著,用手撫摸了我的臉,淚水在眼裡閃爍。
沒想到我和媽媽說的話,被一個躲在我們家窗臺下的“少先隊員”,偷聽到了(此人姓肖,女;她和我是同班同學。其實,從我父親跑了,每天都有人在我家窗臺下偷聽),到校長那裡去告發了。這位校長氣勢洶洶地在我們班上說,就是我考零分也不能讓我留級,毫不隱飾地說這是階級鬥爭的新動向。我對這小學的這位校長,始終都是抱著恐懼和厭惡的心情避開他。在他靈魂深處可能比他的兇殘更壞,其實這些人就是一心想透過整我們家,撈取一些政治好處。
太陽落山了。晚霞的紅色越過中天,把南邊的主幹山脈的群峰染得絢爛多彩,山下卻滿是暗淡的陰影。我獨自在家門前看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吃晚飯的時候,我把姓肖偷聽的事和校長講的,跟媽媽都說了。
媽媽聽了很不高興地說:“她家也是受整的,沒想到會做這缺德的事。看樣子你就是想留級也不成,這幫狗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媽媽苦笑地看了我一眼,同時也流露出一種難以忍受的焦躁心情,她沒有再說什麼。這時,我感覺到媽媽眼眶裡湧出了淚花。
過了幾天,媽媽從農業班買回幾個裝肥料的袋子(布的),洗乾淨給我縫製蚊帳的頂。媽媽說,不管怎麼樣,先給你準備好。我突然問媽媽:“媽,我去唸中學你會去送我嗎?聽說上一屆,有人的媽媽哭得很厲害。”
“這有什麼好哭的。可能媽媽不能去送你,他們不會批媽媽的假。”媽媽很輕鬆地說。
媽媽縫好了蚊帳,弟弟牽一頭,媽媽牽一頭,我鑽在裡面試一試。等我鑽出來時,媽媽的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我不由地為之一驚。我問媽媽怎麼了,媽媽抹了抹淚水說是高興,其實她更多的是憂慮,媽媽要我和弟弟先去睡。不知怎麼地,這一幕卻深深地印在我心靈深處,無論時光怎麼流逝,我能憑藉記憶總能觸控到,心裡就會有種酸酸的感覺。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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