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用之人與無用之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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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瑤跑到懷君的跟前,雙膝一跪,行了個大禮。
懷君本來今日心情甚好。那不端莊不自持居心叵測死性不改的老嫗接了一封信,說是過兩天要去拜訪故人,兩人自此涇渭分明,再無需多做牽扯,此其一。北鏡近日雖心情不佳,好在身體恢復得甚好,甚至對武學之事較平日更為用心,甚至主動找他討些書看。他雖不知為何,卻感到十分滿意,連看著北訣上躥下跳的時候都不由帶上了幾分慈眉善目,此其二。朱庸觀主捎來了一封信,信上說,他去年釀了一壺桃花醉,等開春的時候恰好可以挖出來供君品嚐,此其三。
本是清風遠嵐,海晏河清的一個開局,然若一大早地過於清明,則這一日的清明往往很難從晨間保持到中午。此乃其師兄做掌門時的箴言,那時懷君還沒管事,只是個後山沉迷武學的年輕人。他本不信,然近幾年門派雜事往頭頂上一澆,避無可避,連喝一杯茶的清閒都顯出十分的奢侈,他遂才明白師兄之用心良苦,是以正當他見季瑤遠遠跑了過來,不管不顧,梨花帶雨,跪地不起的時候,滿腔清明只剩下了悵惘與諸事不宜。
懷君忙扶她還扶不過來,遠遠地又瞧見明汐往這邊跑來,也是一跪。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的了?
他忙把二人哄得平靜了,臨衍卻又急慌慌地一路小跑跟了過來,橫衝直撞,氣喘吁吁。此一時,他越發領略到山石道人做掌門時候的英明神武。
季瑤一通哭,明汐一通沉默。臨衍也是沉默,然看其表情,則就差把明汐打上一頓。懷君聽三人亂哄哄這一鬧,總算是鬧明白了。原來今年開春的時候,季瑤的家鄉桐州來了一封信,季瑤那時恰好在閉關,明汐便幫她將這信暫時收著,後來經豐城這事一打斷,他便把這事給忘了,而等這封信交到季瑤手中的時候,季瑤險些哭暈過去。大師兄則險些把自己瞪出兩個窟窿,此等毛骨悚然的事,明汐一想一憤懣,此憤懣便越發牽連到了季瑤的身上。
信是去年隆冬時候寄的,距今恰好三月有餘。寄信之人名為洛雲川,是個青樓裡賣身的兔爺。
明汐後來曉得這件事的時候,一邊心下慚愧,一邊又結結實實在心裡將季瑤埋怨了一番。一頭埋怨,一頭又曉得惹毛了她便是惹毛了師兄,師兄英明神武,自己打不過,於是只得跟過來慫兮兮地認罪。
此信中寫了兩件事,令季瑤當即就哭軟了過去。其一,桐州玲瓏居的頭牌,昔年曾收留季瑤的芍藥姑娘,於今年隆冬的時候病死在了大牢裡。說是說病死,然其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曾在風塵裡滾了一圈,後來遭遇了什麼醃漬事,自是不言而喻;其二,這個洛雲川也在牢裡。但其不求沉冤昭雪,之望著季瑤姑娘念在昔年的恩情上,好歹為芍藥姑娘收個屍。
然桐州山長水遠,等信寄到季瑤手上的時候,芍藥姑娘早被丟到了城外亂葬崗裡,而洛雲川自己的刑期也定在了一個月之後。季瑤看完了信,一通哭,而後便不管不顧地硬要往桐州去一趟。臨衍拗不過,便只得求懷君準了二人十日的假,他陪師妹去將事情辦完再行向沐夫人告罪。
懷君被擾得沒有辦法,一頭心疼季瑤,另一頭又心疼自己,此回去沒帶回臨衍,還將季瑤給放外頭了,師嫂必將他十八般金剛咒唸叨到過年。“桐州距此地少說也有十來天的路程,你二人又無法瞬息騰雲三百餘里,這可想清楚了?”
臨衍道了聲是,懷君蜷著手指,心底自是一番捶胸頓足。問也白問,又不能不問。
明汐還想再辯兩句,被懷君一瞪,焉了下來,慘兮兮朝季瑤又致了歉。懷君無奈,道:“四方聞道會在即,你二人去後要早些回來,千萬不要誤了門中的事。”想了想,又道:“那朝華姑娘若是同你們撞上了,你們……無須理會即可。”
這四海之廣闊天地之茫茫,想來是撞不上的,懷君打了個好算盤。
臨衍與季瑤四目相對皆茫然。這又是哪出?
馬車一路朝南,車轍滾滾,軋得官道上的泥土簌簌飛濺。許是驚蟄將至,過了淮河,天氣尚有幾分溼冷,層雲陰鬱地懸在沉沉天幕之上,將雨未雨。由山道轉水路,僱了馬車到趙家塢再轉牛車,春風先綠的江南,而後一路席捲朝北,二人逆著春潮向南走,這一路的溼冷與零星的綠意讓臨衍感到涼爽,讓季瑤感到越發沉鬱。
芍藥姑娘是她在天樞門時決口不會提起的一寸硃砂名字。姑娘虛長她幾歲,被玲瓏居鴇母自小當搖錢樹似地供著,琴棋書畫懂一些,伺候男人的手段純熟一些。她被賣到玲瓏居的時候還小,臉上帶了疤,常被使喚到後廚做些髒活。當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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