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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和痛糾纏在心頭,劉珩緩緩抬首凝望著咫尺春水:髮絲凌亂容色安恬,一種無以言表的母性光輝由內而外散發著動人心魄的異彩,宛若春陽融融撫照,令湧動著慾念的心倏然歸於寧靜。
“傻丫頭。”他不禁愛憐地輕吻螓首。
楊柳風只是微笑凝睇,一晌,忽然側過臉掙扎著要起身。
“好好睡了,還起來做什麼?”劉珩輕輕按住香肩。
“風兒去外面收拾了那盆子就來睡。”她低聲道。
“我去,你乖乖歇著,嗯?”一個寵溺的輕吻印落在她的唇畔,下一刻,劉珩已經起身出門。
精赤著上身來到院中,劉珩潑去盆中汙水,將木盆和葛巾倚放在簷下。習習夜風送來陣陣清涼,他不覺停身深汲了一口舒爽的空氣,抬眸仰望如眉玉鉤,幽幽寧謐平靜了心緒,繾綣一笑,才回身進屋。
被褥早已鋪陳妥當,楊柳風卻只是失神地坐在床畔玉指纏弄著髮梢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纖纖蓮足被盈握在溫熱的掌中,才驀然驚醒,微赧地望著正在垂首為她除履的男人,卻並沒有再驚惶推拒——這些日子以來,他天天堅持如此,只說這是最起碼的寵愛。
劉珩小心將綿軟的嬌軀抱進床裡輕輕放落,撫著她的臉頰柔聲問:“在想什麼?”
雙頰一紅,春水漾起瀅光,楊柳風垂睫咬了咬粉唇低聲道:“風兒在想大夫只是說盡量避免,並未說一定不可”羞窘停聲,一雙素手只是更侷促地擺弄著髮絲。
劉珩看著臂彎裡欲語還休的人兒,疼惜一笑,伸手解去她的衣衫,楊柳風順從地窩在他懷中,含羞垂首任由他動作,他卻只是拉過薄被悉心地替她蓋好,輕啄臂彎中的瑩潤紅頰道:“累了一天,早點睡。”
“珩”楊柳風微微意外地抬首相望,劉珩卻將她的臉龐輕輕攏到心口,熟悉的柔膩貼上躍動的胸膛,唇畔不覺漾起暖暖的笑意,醇厚的聲音如夢般囈語:“風兒事事都先想著我,顧著我的感受,這麼多年,也該歇一歇了,將來孩子出世,你就這麼一個人、一顆心,可是先給了誰好呢?”言罷,垂眸正想說“難道就真的分成兩半不給自己留下分毫麼?”卻看見疲累的人兒已是沉沉入夢,盈盈粉唇仍自微微開合著,輕輕吐出幾個含混的音節,似是勸慰之辭,容色中亦蘊著濃濃的關切。
劉珩凝視著胸前的人兒,內心被珍愛和感動充溢著:曾經是那樣執著於要她的身心交付,如今,她這般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身、自己的心、自己的未來和生命全然付於他手,才覺得肩上的擔子驟然沉重——那樣痴濃的情意、那樣純摯的用心,他可堪承載?可會辜負?
想著,眼眶微熱,劉珩再次輕柔地抱緊早已睡熟的人兒,一夜無眠,看不夠她溫婉安閒的容顏,靜靜地環著她,護著她,只覺得能如此夜夜守著她甜美的夢鄉便是一生無憾
馮家村上下老少本是淳和親善之人,又兼劉珩初來便為他們謀瞭如此大的一樁福祉,自然更是感激,再因有著陸縉英的託付,佟大娘益發的盡心竭力照拂周全,念及楊柳風害喜嚴重聞不得油膩,竟然頓頓跑來為劉、楊二人下廚烹煮飯食,自己家裡馮二保和幼子馮寶兒的三餐倒丟給馮春芽去做。
安寡婦送來的布料楊柳風次一日便張羅著替劉珩做幾身衣服,她本不擅長裁剪縫紉,幸好有佟大娘和安寡婦商量指點,加之天資穎悟,而這些女紅也並不十分繁難,不出幾日便也做得上手。
楊柳風溫嫻美麗,劉珩亦是謙和有禮,因此不單是村中的大人,便是孩子們也樂於跑來親近,而劉珩也漸漸習慣了鄉間白日裡院不掩門的習俗,任由鄉里們的隨心造訪,或者一幫小子丫頭們嬉笑打鬧著瘋進瘋出,雖則吵鬧,但一對初為父母的人兒卻常為這和樂的景象而相視莞爾,沉浸在對即將來到的小小生命的無限憧憬中。
五天以後,劉珩第一次跟著馮老五和一干村中的青壯男子進山狩獵,雖然經驗不足,但因其身手矯捷,箭法精準,故而進山三日所獲竟也頗豐,與村中的狩獵好手宋鐵柱居然不相上下,馮老五自是更為驚喜器重,從此常常遣了馮瑞娃來邀劉珩去他家喝酒,劉珩也有應邀去了的,也有推辭沒去的,卻也不敢再似第一次那般盡著他喝了。
馮老五對劉珩的欣賞愛惜竟似遠勝於馮順,而不知是否因為自幼喪父的關係,劉珩對這個爽直又有些威嚴的老人也是格外親近,相談起來十分投契。
陸念風滿百日的那天,陸縉英親自來請劉、楊二人過去,為著楊柳風身上有孕,還特特地僱了頂軟轎接送,劉珩正為難著未曾置備賀禮,楊柳風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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