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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起來,不與同級主管親近。他表示:“假如我跟這些和我共事的人有交情,自然會有好惡之分。但是,我拿公司的薪水就不該這麼做。”他曾是個交遊廣闊的人,特別是在年輕的時候,有很多好友、死黨,但是這些人都不在通用。比方說,小他20歲、從很多方面來看,就像他兒子的弟弟雷蒙是一家醫院的主管;還有每次都和斯隆一起度假的好友沃爾特·克萊斯勒(WalterP.Chrysler)則是克萊斯勒的創辦人。斯隆每次出遊一定少不了他,直到他在1938年過世為止。斯隆在他的書中惟一針對個人發表評論的,就是克萊斯勒。他老掛在嘴上的就是:“沃爾特·克萊斯勒死了之後,真是令人覺得寂寞難耐。”克萊斯勒曾是別克的總經理,他和斯隆的情誼是在他離開通用之後才建立起來的,也是聽了斯隆的話才從通用出走。斯隆說:“有些人喜歡孤寂,我可不是。我一向喜歡有個伴,但是責任在身,我不得在工作場合建立私交。我必得公正不阿,甚至不能給人我偏好某人的印象。我的工作是評估公司裡的人表現如何,至於贊不贊同他們做事的方式就不是我的管轄範圍了。”他從不對某一個“人”表示意見,只評斷他的表現。
他雖然與人保持距離,卻相當有禮。大家都稱他“斯隆先生”,他自己也不曾對人直呼其名,看到威爾遜和其他副總以“查理”、“保羅”等相稱,甚覺不妥。當然,生於1875年的他是屬於老一輩的人,在那一代直呼其名並不是稀鬆平常,而是表示關係親密,而他更和自己同一代的人有所不同,比方說對僕人,包括黑人僕役的稱呼。每當他注意到通用大樓裡操作電梯的人是個生面孔,他就問道:“先生,請問你尊姓大名?”那個黑人男孩就說:“我叫傑克。”斯隆會氣得滿臉通紅跟他說:“先生,我不是問你‘尊姓’大名嗎?”得到答案後,日後再碰到這個孩子,他就跟他打招呼說:“瓊斯先生,早。”惟一的例外就是年輕得可以做他女兒的女秘書。他說:“我一直想要女兒,可惜沒有一男半女。”因此,那些“莎蒂”、“羅絲”和“凱西”都被這老人寵壞了,成為他的“乾女兒”。出席她們的婚禮時,他最是高興,也樂於當她們兒女的教父,更把自己擁有的通用股票送給她們當禮物,好讓這些“乾女兒”成為獨立而富有的女人。
說來,斯隆不算是個謙遜的人,他很重視自己在美國經濟和企業史上的地位,不過嚴峻的他更討厭奢華不實的人。他的辦公室非常簡陋。每星期有兩三天他總會待在底特律,但是他沒有私人公寓可去,也不住飯店的豪華套房,總是在通用大樓頂樓找個小房間將就。他也沒有私人飯廳,總是在主管自助餐廳用膳。因為老是在通用兩個總部,也就是紐約和底特律之間奔波,其他高階主管都建議他租下一節個人專用的車廂。但是,每次乘坐從紐約中央車站發車的底特律號時,他總是買小包廂的票。他說:“只要有一張床就夠了。”有一次,我為通用出公差,打算從底特律到聖路易斯,公司裡的人幫我訂了臥車下鋪。上了車,發現70高齡又有關節炎的斯隆吃力地要爬到我的上鋪。他是最後一分鐘才買到票的,因此別無選擇。我上去告訴他,要跟他換床鋪,卻被他謝絕了。
他這個人榮譽標準很高。他一生都是共和黨人,雖然他心儀塔夫脫(RobetrtTaft)⑨,還是在1952年大力支援艾森豪威爾競選總統,因為這是首次將共和黨人再送進白宮的機會。然而,後來艾森豪威爾出來為印第安那州的詹那(Jenner)參議員助威,斯隆對他的態度馬上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詹那曾公開抨擊艾森豪威爾的前輩馬歇爾將軍為“叛徒”。斯隆或許不特別崇拜馬歇爾,但艾森豪威爾此舉,這個曾是馬歇爾一手提拔、有馬歇爾的支援才有今天的人這麼諂媚詹那,讓斯隆覺得丟人現眼。威爾遜在艾森豪威爾請他擔任國防部長一職時,曾請教過斯隆的意見。斯隆說:“我們如何能拒絕‘一國之君’?但是,你最好小心提防有人在你背後刺上一刀。這個人是沒有原則的。”很快地,威爾遜上任後,發現他需要艾森豪威爾的支援。當然,威爾遜從未說過:“有益於通用的,就是有助於國家。”依他的個性,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他說的是:“對國家有益的,就是有助於通用。”雖然是天真之言,還是有所差別。後來,有人誤用了他這句話,他覺得受傷很深,請求艾森豪威爾幫他在公眾面前澄清,艾森豪威爾卻聽而不聞。斯隆說:“我一點都不驚訝。不忠於前輩的人,對部屬也好不到哪裡去的。”
常常有人問我,最佳“管理工具”是什麼?答案就是:斯隆先生的助聽器。他重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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