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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到西藏旅遊過,對藏族人的生活習俗知道一些,坐在主位的阿媽雙手合十向我作揖,坐在她旁邊的不知是她女兒還是媳婦的年輕姑娘給我添了份餐具,藏族女人結過婚和沒結過婚的,看髮飾就能看出來,但我除了到西藏短暫一遊的經歷,對藏族的認識是少之又少,平日裡做生意,也很少接觸到這方面,因此一時也不知道給我添餐具倒酥油茶的是姑娘還是媳婦。
我給阿媽回了個作揖禮,端起酥油茶抿了一口,順便抬眼看了一眼,這一看,一口茶就差點噴了出來,只見我對面坐的那個露著粉紅寸衫領,罩著粉色大棉襖的,不是解語花是誰?他此刻正低著頭玩手機,忽然就抬頭,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齒,道:“小三爺,休息的夠久啊。”說完不理我目瞪口呆的神情,低頭繼續玩手機,那種老款的翻蓋機,我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但讓我驚訝的不是解語花,還有坐在他身旁的一位熟人霍家,霍秀秀。秀秀大約還有些尷尬,衝我點了點頭就埋頭喝茶。而秀秀旁邊坐了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年輕人,之所以特意提到他,是因為他也帶著一副黑眼鏡,但不是黑瞎子那種,而是那種W型的貼面全包眼睛,將整個上半張臉都遮住,只留下了嘴唇和下顎,露出來的部分面板白皙細膩,似乎很年輕,年紀應該不會比我大。
這種眼鏡我記得在一本科學雜誌上看過,據說是什麼超薄貼面設計,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功能,整篇雜誌寫了一堆,但我就記住了一點,價值五萬多。
我雖然有點小錢,但花五萬塊去買副墨鏡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會幹。這樣的人,帶眼鏡顯然跟黑瞎子不同,不僅是為了遮眼睛,而是為了遮住自己的面容,難道他的臉不能見人?一個不能見人的有錢人?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跟小花他們一夥的,因為他從頭到尾都交叉著雙手,既不動身前的食物,也沒有跟秀秀或解語花說話,因此他很可能是一位單獨的遊客。
就在我猜測之時,他的目光臉龐突然轉向我,由於他那副特殊的W鏡,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看我,但我明顯看到他的嘴角彎了一下,似乎在笑。
那一瞬間,我有一種被嘲笑的感覺,彷彿被他給看穿了,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就像不穿內褲走在街上一樣,以為只有自己知道,結果下一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屁股瞧。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麼奇怪的比喻,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因為那個人已經低頭開始喝酥油茶,優雅的動作像個貴族,彷彿不是坐在氈子上喝酥油茶,而是坐在龍椅上喝紅頂。
我搖搖頭,將心中奇怪的想法甩開,決定不去管這個路人甲,當下最重要的,是問清解語花所知道的事情,他再不靠譜,也不至於讓我從杭州到青海白跑一趟。
但看了眼他們兩人,一個玩手機,一個專心的吃,似乎完全將我忽略,一點也沒有出去談一談的意思,眼下圍在一起吃飯的遊人也有十來個,我不好開口,便先低頭吃飯。
餓了一天一夜的肚子,猛一吃乾燥的糌粑,胃裡抗議的推拒著,灌了口酥油茶才好過些,剛剛品出些味道,姓解的忽然起身,將身旁的揹包往肩上一甩,斜睨了我一眼,道:“要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跟上來。”我差點沒背糌粑給噎死,趕緊起身跟上去,這才發現,那個路人甲居然也抱著雙手跟上了。
我心中一驚,還真是一夥兒的。
第十章 ; ;老筆記
出了卡瑪,外面是一片綿延起伏的草原,一眼望過去,極遠的地方橫亙著連綿的雪山,霧氣蒸騰下看不真切。我揹著包跟著解語花和秀秀身後,秀秀似乎在對解語花說些什麼,時不時回頭看看我,我一咬牙小跑上去,但這裡海拔太高,根本不適合奔跑,等真正追上兩人的時候,已經累的跟狗差不多,撐著膝蓋直喘氣。
這時,我們已經到了一條溪流邊,高原上沒有大河,但大大小小的溪流卻是很多,我們眼前的這條溪流自極遠處蜿蜒而來,輕輕淺淺,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我平復下呼吸,解語花正坐在溪邊的一塊石頭上,舒展著雙腿很是享受,秀秀關心的問道:“吳邪哥哥,你沒事吧?”秀秀是霍家的接班人,自小就著重培養,身手了得,我自然比不上,但被一個姑娘這麼問,我還是覺得有些臉發燒,立刻道:“沒、沒事兒,這兒沒什麼人,總該告訴我吧?”
解家和霍家,因為霍老太的事情,明面上已經斷交,但這兩人如今湊在一塊,顯然不是為了來旅遊。秀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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