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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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領導人認識到,他們對中國的抵抗能力估計錯了,國民黨人在武漢戰敗後並未屈服。中國實在太大了,假如繼續深入中國的腹地,無休止地追擊那些不可捉摸的防守者,結果只會使自己精疲力竭。而他們自開戰以來所佔領的華北和華中地區,能有效控制的還不足10%——基本上是在主要城市以及主要鐵路和公路幹線上。因此,當務之急不是繼續西進,而是確保對佔領區的控制。首先,要集中兵力清剿在佔領區內共產黨的抵抗力量,使佔領區內的資源能夠彌補一下捉襟見肘的日本戰時經濟。其次,要拖垮國民黨人,瓦解他們的意志,直到他們因“內部分裂”而崩潰。
面對日本進攻勢頭的衰減,國民黨領導人也意識到,日本人其實並不可怕,兩軍只要保持不溫不火的接觸勢頭,以中國的地廣和眾多人口拖住他們,坐等西方盟國騰出手來,局面不愁不變。現在,令人不安的倒是共產黨人日益增強的勢力和地區性的實際控制,這些,對戰後的國家統一和穩定顯然是一個不祥之兆。他們對與日本人作戰,開始不如對遏制共產黨人那麼專心了。
共產黨應該怎麼辦?
抗戰初期,我軍在華北敵後的戰略展開大體完成後,毛澤東把他的目光投向了華中。這裡所說的華中地區,和現在的概念有所不同,是指中共中央華中局領導的範圍,長江中下游地區,主要集中在淮河流域的江蘇、安徽,連帶河南東部。這是一個位於敵人後方的,直接威脅到南京、上海敵偽巢穴的戰略前衝地帶。搶先奪佔它,可以打通華北和華東的聯絡,北連八路軍,南接新四軍。而皖東北又是通向華中核心區蘇北的必經之路,是經略華中的灘頭陣地。回顧這段歷史,父親曾撰文寫道:“黨中央和毛澤東提出‘鞏固華北,發展華中’的任務。並強調,大力發展以蘇北、皖北為中心的華中敵後抗日根據地。明確指出,這個地區戰略地位極為重要,北可連山東,背靠八路軍一一五師;西可連冀魯豫,與一二九師相呼應;將來連成一片,既可獨立作戰,相互配合,並可為以後西進南下預作安排。”(注:《劉少奇同志在華中》張愛萍、劉瑞龍等著)
父親回憶說:“中央當時考慮日本人控制了平漢路,我們可以依靠平漢路以西,在南陽、伏牛山一帶打游擊。但現在情況變了,它已經不是抗戰初期大舉進攻的架勢了,它佔了大半個中國,控制都困難,沒有力量繼續向西了。我們不能把自己擺到面向日本人,背靠國民黨的位置上。我們只能向敵後發展,這樣,國民黨想和我們搞摩擦也沒有辦法了。”
“再一點,即使日本人要打通平漢路,什麼時候呢?難道我們就在這裡坐等?豫皖邊的南面緊靠國民黨第一戰區,摩擦要發生了,待在這個地方是不行的。不如乘此向路東發展。”
父親繼續他對這次會議的回顧:“我太瞭解彭雪楓了。我向彭雪楓提出來,自己先去路東,算是給你們偵察一下。彭先不敢同意。正巧晚上路東來了個同志,叫劉子吾,是宿縣地下黨的。他報告說,敵人兵力不大,只佔了幾個縣城和大一點的鎮子。特別提到,立煌(注:金寨縣)來了個專員,叫盛子瑾,很開明,在發展武裝。根據他談的情況,更堅定了我的決心。第二天,我又提出到路東去的想法。吳芝圃同意了,彭的想法也變了。”
“我太瞭解彭雪楓了”,我相信父親的這句話。在我很小的時候,聽父親講起他自己的經歷時,總會時不時地蹦出彭雪楓這個名字。我讀過《彭雪楓家書》,林穎編撰。她在前言中說,在她和彭雪楓相識後的短短3年裡,彭給她寫了80多封信。實在是不算少了!信中那些文筆流暢、細膩婉約的語言,凸顯出30年代新潮派文人的風格。信的內容,充滿了對人生的抱負和為理想而獻身的豪情,同時,流溢於筆端的是軍旅男兒對年輕妻子纏綿悱惻的戀情,使人聯想起蘇東坡筆下的周瑜:“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以我有限的涉獵範圍,我至今尚不曾發現在黨內老一輩人中是否還有第二個人,像彭雪楓這樣將文人雅士的多情善感,與金戈鐵馬的軍人氣質集於一身。俠骨柔腸啊!
彭雪楓比我父親大3歲。長征中過了大渡河,調父親到13團當政委,和彭雪楓搭班子,父親死活不願意。他說:“我那時在紅11團,團長鄧國清負傷了,王平是政治部主任,我們兩個配合得很好,調我去彭雪楓那裡當政委,我就不去,那個傢伙英雄主義的厲害。後來,彭德懷發了脾氣,我只好去了。”前些年,聽王平也說起過這件事:“本來是要我去的,我一聽說給彭雪楓當政委,我不幹。我說自己能力不行,還是張愛萍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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