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存在即合理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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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書房之中,燈火明亮。 柔軟的毛毯鋪滿了整個房間,實木書架上羅列著大大小小的書,基本都和語言或歷史相關。 “這真是一門神奇莫測的語言,”索斯德說,他停下臨摹的筆,略有些不適的揉了揉眉心,“像是一幅畫……我有些後悔當年沒有好好研修相關的課程了。” 雖然他知道他研修了也沒用,學到這裡就已經是極限了。他的天資、他所處的梯隊都不容許他再掌握更多,否則會失控的。 再學下去,恐怕就不是他操縱語言,而是語言操縱他了。 …… 紀評聞言,只相當自然而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是寫,不是畫。” 這是他重複的第不知道多少遍了。索斯德爺爺現在寫的這個字也不知道是他臨摹的第多少遍了。 但老人家上歲數了,記憶力不行很正常,索斯德爺爺已經很厲害了,依然懷揣著旺盛的求知慾,願意花心思去研究去學習,真是活到老學到老的最佳範例。 索斯德略有些惶恐,道:“是……是寫。” 紀評正為要編寫的神話頭疼,沒注意這話裡的微弱不安,只道:“也不急於一時,短時間內學太多也不好,會頭昏腦脹,越學越糊塗的。” 他覺得索斯德爺爺的進度已經很快了,目前為止掌握了大概幾十個詞彙,只是發音不太標準,還有就是寫的出來,但認不出來,好像只是記住了圖案,只知道要怎麼畫。 ……然後現在陷入了瓶頸,始終記不住新的詞彙怎麼寫,也不能利用這些東西造句。 這應該算正常,紀評想,從文字形式到語法構造,不同語言之間的區別都太大了。 即便不論母語會對新語言學習造成的干擾,光是索斯德爺爺本人,也已經年歲已高,記憶力有所衰減,不是很好。 紀評微微露出一個笑,溫和道:“我們可以下次再寫。” 索斯德有些不捨地看著面前的紙張和筆,很想出口挽留,卻也明白自己到極限了。 正如紀評先生所說,再接觸下去,他會頭昏腦脹、失去理智,真正意義上的被文字、被語言所控制。 他應該感謝紀評先生的仁慈,願意出聲提醒,告知他已經到了臨界點,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索斯德嘆道:“紀評先生,你說得對,它們實在是太高深了。即便我窮盡一生,可能依然無法領會到半分真諦,只能掌握一點粗淺皮毛。” 紀評聽出來他語氣中的遺憾,笑著說:“不急於一時,學習本來就是一件很長期的事情。” 他放下筆,注視著自己寫的東西,思索著要給一個什麼樣的結尾。 索斯德當然注意到了紀評一直在修修改改寫著什麼東西,猶豫再三,還是選擇相信紀評的仁慈,放縱了自己的好奇心,出聲詢問:“你好像在寫什麼東西,我可以看看嗎?” 紀評微怔,思及索斯德雖然信仰海神,卻並不是十分虔誠的信徒,遂把紙遞了過去,笑道:“一點……嗯,我所信仰神明的神話。” 他把說給黛麗爾聽的那套說辭原封不動的搬出來:“來自我的故鄉,說來慚愧,因為不夠虔誠,儘管我一直在思索,但還是沒能默寫完。” 紀評先生信仰的神明? 索斯德心裡一突,深吸一口氣,以一種極其慎重嚴肅的態度接過了那幾張紙,隱約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感覺自己好像撞上大事了。 但說都說了,總不能臨場反悔又不看了。 他暗自提高警惕,小心用才學習的“語言”護住自己心神,才緊張無比地垂眸看去。 入目是紀評先生清秀的筆鋒,時而有塗改的痕跡,洋洋灑灑寫了滿頁,構造出一個瑰麗的、神奇的世界……這根本就不是默寫! 索斯德只覺得一股子寒意從心底冒出來,拿著紙的手都在微微發顫,這……這是編篡!他甚至能從劃掉的字裡讀出來紀評在編寫過程中作廢的思路! 這是褻瀆!!! 不信仰神明和褻瀆神明完全是兩碼事! 紀評仍在彬彬有禮地說:“因為不太記得了,所以邊默寫邊思索著改……我知道,索斯德爺爺,這不太虔誠。” 索斯德沒有立刻回答,他強迫自己將視線從紙上挪開。明明只是短暫看了幾眼,他就已經感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冷汗直冒,刺痛深入心靈,難以再堅持下去。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不是他提前施加了防護,絕對連這幾眼都撐不住! 紀評繼續笑著說:“但如果我足夠虔誠的話,說不定已經進教會了,也就不會在這裡了。” 索斯德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教會宣傳信仰自由,本也不會強迫每一個民眾。” 這就是……紀評先生離開教會的原因嗎? 不是因為什麼內部爭鬥,也不是因為政權更迭,僅僅只是因為,紀評先生的信仰不再純粹了。 身居教會高位,卻不信仰神明。 難怪真理高塔裡沒有一絲一毫有關紀評先生的記載,背棄信仰者居然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是一旦傳播出去就會動搖信仰的事情!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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